大部分时候流川枫的大脑都是一个笔直的通道,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长焦镜头可以长驱直入,一直拉到尽头,网罗所有情绪想法。然而流川却觉得他内心的旷野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座棱角分明的冰雕,从不同角度看过去就折射出不同的光泽来,非得把它凿碎了融化了才能看清其中包裹的内容物究竟是什么。
乳头还肿着,流川每一下轻微的动作似乎都让那处肉粒进一步和空气摩擦,尖锐的刺痛重新被加热,提醒他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流川从未如此切身地体会到泽北的疯狂,不是停留在都市传说中,而是走到现实世界和他缠绵在一起的疯狂。而他似乎并不畏惧这一点,也并没有多么反感,他放任自己浸泡在泽北的疯狂的酒液里,让乙醇渗透进每一个毛孔,蒸熏柔韧的血管,在半醉半醒之间享受这种迷蒙的快意,飘忽之际觉得自己一定也是这酒的一部分,一定早就从发酵桶里出厂,只是不知晓最终流向的是同样一片汪洋。
因此流川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忍耐,也不是在刻意无视,他只是不在意罢了。他对待自己所执着的东西纯粹得宛如赤子,从来视规矩常理如无物,会因为老师吵醒他的美梦出手,骑着自行车撞到别的车辆也是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他就是一头遵循本能的野兽,没有天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种,任何生物只要阻挡他觅食就会毫不客气地被咬断喉管。流川从没刻意隐瞒什么,他深入山王的地盘,在出租屋里和泽北交锋,所有一切都是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只是泽北荣治把这些全盘挫败连根拔起了而已。
但是流川从来不是会因为失败就低头的人,他不去考虑失败的后果,只要他认定了那个目标,他会不计一切地去实现,哪怕在旁人看来有悖他的行事风格,但风格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世俗装订的条条框框罢了。泽北的威胁固然凶狠,甚至以性命为代价,然而也不足以让流川缴械,并不是说他不惜命,只是会先于所谓的结局而行动。他答应泽北的条件,且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抵抗,与其说是妥协于泽北的威胁和不利局势,不如说是被泽北在出租屋里所展现的那暴戾的危险中摇曳的身姿,和那其中所蕴藏的暗示性的阴影所吸引。流川没少跟不良少年起过冲突干过架,因此很清楚泽北的危险和那种刻意武装的暴力不同,那是粘连在他脊骨上的血肉,是他人格的一部分。流川在好奇的同时接受到一则隐秘的暗示和预言,泽北荣治与生俱来的那部分危险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同时也是他血液中流淌的一部分,他去接近泽北,也许只是渴望一场共振,让自己的那部分也被激活。
惊世骇俗的表演带给流川的影响,在肉体上甚至比精神上更多。他发觉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这种小众的关系,虽然做不到像圈内人那样感同身受,也不会过于反感,至少目前接触到的在流川看来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流川对DS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作为DS圈子里一员的泽北,处于这个位置的泽北和单纯的黑帮成员不同,他的野心欲望在暴虐外透出一股瑰丽的神秘色彩,流川枫并不满足于雾里看花,他想要亲自去揭开笼罩在上面的那层面纱。
他内心里存着这样一股叛逆的声音,自己可以承受一切。泽北荣治认为一切都在他支配中,自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并非如此。泽北说他仍在佐证自己是否能够填补他内心的空洞,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观察泽北的身形和想象中的影子能否完美重合呢?
"低头。"泽北说,他发令的时候的声音和平常说话时有微妙的不同,混杂着游刃有余的威压。这让流川想起《沙丘》里的音言,也许发号施令就应该带有黄金般的庄严。
流川低下头,脖颈后的黑发自然地向两边散开,像撞到山石后分叉的黑色瀑布那样垂落,露出一截温润的莹白,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下面青色的搏动的血管,生命的气息在月光照耀的房间里流淌。
泽北手里托着一个项圈,用项圈向内弯曲的地方盛住流川的脖子,尽管只要稍加控制,他可以不和流川的皮肤接触就戴好那个项圈,泽北却刻意用指腹去碰触流川的脖颈,从脉搏的侧面往中间推,薄薄的皮肉被轻轻拢起一褶,这种带着控制意味的安抚让流川不自觉地放松自己。泽北将卡扣轻轻搭上,随着咔哒清脆的声响,项圈严丝合缝地戴在了流川脖子上。银白的月光倾泻而下,穿透落地窗洒在项圈外侧的皮革上,中间的银质装饰被映照得格外明亮,那是非常明显的SE两个字母,泽北荣治姓名的缩写。
泽北凝视着那两个银雕的字母,光线不是呈平面状盖在上面,而是跳动在不同部位,光泽在棱角处流淌。他专注地凝望着自己名字的缩写,无异于是他分离出去的一部分立体化身,它的背面紧紧贴合在流川白皙的脖子上,诚实地吸食着他的体温,正面则朝向自己,倒映着泽北模糊的身影。他们二人此刻被浓缩在这两个字符上。流川的喉结随呼吸起伏,把项圈顶得浮浮沉沉,月色荡开涟漪,泽北的倒影亦是,这波纹传递到他身上,让他的呼吸凝重了几分。
泽北内心充盈着巨大的、狂乱的、实心的满足,胸腔似乎被胀到外扩。这是一场仪式,尽管才刚刚吹响祭乐的号角,那沉甸甸的事实似乎已经标志着流川枫从此属于他。幽暗的夜色和纤长睫毛垂落的阴影遮住了流川瞳孔中的情绪,泽北尚且看不清那片晦暗中流淌着什么。但是无关紧要,纵使流川枫青涩稚嫩,在技巧上远不如那些娴熟的sub,可以洞察dom的肢体语言和情绪,在服从命令的同时用细微的动作讨好dom,这份僵硬的服从仍然极大地取悦了他。而且,正由于这人工打造的服从背后潜藏着被压抑的蠢蠢欲动的反逆,为这场仪式赋予了惴惴不安的征兆,使得流川本人更显现出一种脆弱的、即将崩坏的美感,泽北的兴奋就愈加磅礴。
流川枫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的全貌,只知道那是一个象征从属关系的项圈。泽北的手指仍然搭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你是我的所有物,至少在play中,我要你从身到心完全臣服于我。"泽北宣告,垂下的手捧上另一个东西,"而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我亲爱的小黑猫。"
他管流川叫小黑猫,尾音带上点俏皮。流川很快反应过来泽北是在调侃他钱包上面那个小黑猫的卡通贴纸,仿佛心脏最柔嫩的软肉被羽毛轻轻刮搔了一下,他的脸微微泛红。
如同浪花尖峰般掠过的害羞很快便重新落入平静的海中,在流川看清泽北手上的礼物的全貌后,海洋中的暗流涌动着交错到一起,似乎连月光也停滞了。
即便流川从来没看到过贞操锁的实物,仍能够从它的造型猜个八九不离十,那玩意儿看起来简直就是用阴茎注模出来的。一个带卡环的黑色笼子,最上方还有一个锁孔,看上去是戴在阴茎上的,作用大概是抑制勃起。
"那我现在收下?"
"光收下可不行。"泽北笑道,手向垂落在流川大腿根的衣摆探去,"我现在就要帮你戴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流川自我暗示。不过是把性器放在里面,穿了一条更紧的内裤罢了。这种仿佛铁块一样的暗示在他透过卡环形成的圆孔看到一根金属棒后消失得荡然无存。把阴茎塞进去后,这根棒子会从哪个地方穿进去,显见的事实用脚趾头想都明白。
对未知事物的本能的害怕在此刻俘获了他,泽北能听到流川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光裸地踩在羊绒地毯上的双足蜷起脚趾,趾上凸起的骨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抖得像一碗在地震中的茶几上快要晃出来的水。他似乎已经捕捉到流川骨节发出的咔嚓嚓的响声,嗅到躁动的反击的芬香,泽北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意识被调动上来防备流川枫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
流川因吸气挺起的胸膛缓缓落下,凶狠的精光只在他眼睛里出现了一瞬,燃烧的太阳很快平寂,变成沉默的白矮星。泽北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系列在极短时间内发生的微不可察的变化,他要蹂躏被露珠润湿的玫瑰花瓣,还要被下方茎秆上的荆棘刺伤,要红色同时从他的眼睛里流进去并从他的指腹上流出来,支配的欲望正因同时伴随着被挑战的可能才更加令人不可自拔。
流川似乎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已经做好觉悟,绷紧的脚趾放松下来。泽北的手像一尾蛇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握住了丛林中还在沉睡的软绵绵的物什,上面还有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结块,这让泽北更加满意。不同于皮鞋底带来的块状的压迫感,手指更温暖也更灵活,轻轻抬起流川休眠的阴茎,从卡环中穿过。笼状的贞操锁沿着弯曲的性器一点点攀升,塑胶时而碰触的感觉也一丝丝蚕食着流川的理智,血液缓慢地向下方汇集。
直到金属棒冰凉的前端抵在马眼边缘时,流川大腿的肌肉才收紧,海绵体缓慢地吸收着循环至此的血液开始膨胀。泽北像是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以同样的频率往上推那个贞操锁,尿道堵顺势滑进翕张的马眼里。明明只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此刻反过来被塞东西进来,酸胀的堵塞感和疼痛感刺激着流川的神经,他下意识对这种行径表示了抗议:
"呃……等……等一下。"
"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言辞试图阻止我。"泽北说,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要么忍受,要么说安全词。"
流川枫不说话了,他不想前功尽弃,可尽管他打开了思想的门闸,控制尿道口的肌肉却条件反射地收紧,排挤着异物的进入。泽北原本圈在他阴茎根部的手缓缓上移,掠过在暴露在完全敞开的衣领外的胸膛,抚上流川的一边脸颊,手的温度比脸略高,无端让流川感觉贴上来的是一块烧红的木炭。
"看着我。"泽北附在他脸上的手微微发力,流川望进他眼里,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吸进去的。泽北荣治的双眼是一片浩瀚的银河,有万丈繁星也有无边的黑暗,失重感把他抛出飞船舱体,在这片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纠缠着流川的紧张慢慢减弱,泽北接着用强势但温和的,宛如蛇信摆动的声音安抚他:
"看着我。什么也不要想,只是看着我。不要试图去控制你的肌肉和思考,把一切都交给我。"
泽北的声音像丝绒一样将他层层叠叠地包裹,流川仰躺在柔软的面料上,放任泽北的目光从夜空俯冲而下,降落在他自己的视网膜上。铃口不自觉地分泌出湿滑的液体,松弛地张开,泽北敏锐地抓住了这一时机,一下子把金属棒推到了底端。棒身破开肉芯长驱直入,延迟的酸痛反流,肉体和精神都被入侵填充的意识让流川仰起头发出似痛呼似喘息的呻吟。
"啊……哈……"
进去了。到底了。泪水从流川眼角溢出,随着眼皮的眨动被抖落,顺着太阳穴蜿蜒而下直达耳蜗。阴茎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已然兴奋,却因为被束缚在贞操带中无法完全勃起,颤巍巍地弹动着,妄图把自己垂落的身体顶起来。任务完成的成就感自带辉煌的金色,让流川不自觉产生一种诡异的扭曲的喜悦,像酸雨一样腐蚀掉他早已撑开在头顶的伞面。
泽北把流川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像顺小动物的毛那样一下下抚摸流川汗湿的黑发,金属棒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沉默地凝固在流川尿道里,后者抑制不住轻轻颤抖,如同荡开的水袖敲击在泽北内心的鼓面上,发出回响。
额头贴合上泽北温热的肌肤后,流川竟下意识地想要侧过头用脸蹭一蹭,好在理智及时拦截了他,但仍留下不小的冲击。奇怪的快感之后,羞耻开始报复他。
我怎么会想要做这种事。我怎么会在被做了那种事后想要做这种事。
他仍然陷落在庞大的眩晕中,没注意到泽北已经放开了他,从后面的排柜里又取出一些道具。手套、软管、棉签,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
泽北的手沿着流川的尾椎往下滑,钻进两瓣饱满臀肉夹着的缝隙中,轻轻点在那隐秘的褶皱上,笑着问他:"这里,用过吗?"
流川反射性地收紧肌肉,泽北伸进去的手指被那两瓣臀肉夹得更紧了。他没有被开发过后面,但此刻心中却升起小孩子玩捉迷藏那样幼稚的胜负欲,不想让泽北知道这一点,尤其建立在泽北是圈内炙手可热的dom的基础上,似乎暴露这个小秘密会让泽北站上精神胜利的高地。
"哼,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的小黑猫在欲盖弥彰呢。"
泽北把手撤出来,引着流川到房间后方的床上。
"朝左侧躺,膝盖屈起来。"
流川照做,这个姿势让他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回了一丝熟悉的安心感,下一秒就能进入梦乡。但泽北显然不会给流川入睡的机会,他已经戴好了手套,用酒精给软管上的子弹头消了毒,正往上面和连接着子弹头的一部分软管抹润滑油。流川感觉自己正躺在黑作坊里,而泽北是那个没有营业执照的黑心医生。理智告诉他泽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练dom,情感上还是忍不住担心。
为什么老是执着于往排泄的地方塞东西呢?流川恍恍惚惚地想,他的思绪有时会执着于非常奇怪的方面。泽北掰开流川的臀肉,医用手套冰凉的乳胶质感让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锈钢子弹头穿过臀缝,顶在肛门口,泽北的手捏着上方缓缓旋转加压,弹头便以不可抗拒的力道楔入。
"唔……"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并不会让人很难受,还是有一丝不适,更多的是一种秘密领域被入侵的排斥感。括约肌被激活了防御机制,不停收缩想要把钻进来的东西排出去。流川面上发热,这让他想起不久前看的展演,舞台上的sub在dom的鞭打下把串珠一颗颗排出体外,当事人乐在其中,他这个旁观者反而感到难言的羞耻,这份羞耻又重新复活,流川的注意力全权转移到身下不断往里凿的子弹头上。冷静,就和之前塞尿道棒一样的,流川强迫自己去想泽北那片深不可测的双眼,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学得真快。"泽北赞叹道,握住流川臀肉的手揉捏了一下,似乎是在予以嘉奖,"好孩子……"
子弹头破开蠕动的肠肉被推到难以想象的深处,流川的下腹微微颤抖,他感觉弹头尖端甚至已经顶在自己肚脐眼后方,有一种即将被刺穿的感觉。泽北把早已准备好的生理盐水顺着软管灌进去,水流温柔地喷洒在流川肠壁上,每一丝褶皱都被温柔地爱抚清洗。
"啊……"他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喘着,这对他来说是过于新奇的体验,甚至产生一种被好好疼爱着的错觉。泽北灌进去200cc的液体便停下,把残留在流川体内的子弹头往外抽,内壁舔咬上来挽留,离开括约肌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泽北忍不住低笑,流川因这笑声脸更红了,好在他此刻背对着泽北不会被看到。
子弹头和软管撤出后,连接着肠壁的通道便完全打开,流川不得不主动收紧括约肌才不至于让里面的液体流出。
泽北坏心眼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他差点乱了阵脚夹不住里面的东西:"去厕所排出来吧。"
流川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朝房间里那个厕所走去。他必须时刻夹紧后穴防止里面的东西滑出来,这使得他迈不开太大的步子,几乎是以一种整个人都收紧的姿势在地上一点一点蹭过去,羊绒毛毯甚至加剧了阻力。流川想骂人,他能感觉到滚烫的汗液正从自己背上滑落,没入臀缝里,然而泽北目光的温度比汗液更高,烧得他整个人发红。
"呃……你难道要跟过去吗?"
"为什么不呢?"泽北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一点点跟在流川身后,月光制造的光暗交界在他脸上浮动。
流川一言不发,他在大方向上顺着泽北的意思走,不代表他不能耍些小手段,比如在进入洗手间的一刻狠狠把门反锁上——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好不容易挪到厕所却发现没有门,流川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了泽北一眼,那家伙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俨然知道了流川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憋得越久,难受的是你自己。"
可恨的是这话颇有道理,让流川无法反驳。他只好腾转到马桶上坐下,这实在是很诡异,明明需要放松肛门,可即将排出的却是液体。肛门和马眼功能的倒错让流川感到羞愤,加之泽北站在外面用目光无声地灼烧着他,括约肌一时间竟紧紧闭合无法放松丝毫。
触须从泽北眼底伸出,挑逗着流川的神经,他觉得自己此刻不是坐在马桶上,而是坐在泽北眼睛里。流川努力挤压腹腔,用力将闭塞的肛门冲开。只听见哗啦啦击打水面的声音响起,体内的液体终于被悉数排出。不算困难,但莫名让人羞耻,他觉得似乎自己正在被洗涤净化,自己的过去被冲进下水道里,留下的是崭新的空白的未来,亟待泽北荣治的装点,这是否才是泽北想要的呢。
第一次灌肠结束后,泽北没有放过他,而是又灌了第二次,这次是300cc。流川明显感觉液体更难被兜住了,他花了两倍的时间重复上一次的流程。再次爬上床的时候,肛门周围的耻毛被液体打湿,大腿根都在颤抖,括约肌瘫软着,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肌肉了。但是灌肠还在继续,液体被持续注入肠道里,流川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可注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征兆。液体似乎要穿破肠壁直达胃部,流川不由得把双手夹紧大腿间,咬着牙忍耐漫长的过程,他像个正在被充气的气球。
流川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双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差点因无法承重直接跪在地上,两次灌肠和排泄抽空了他的力气,他脚步虚浮地在地毯上前行,全部的意识都用来控制括约肌。泽北这次灌进去的液体多达500cc,流川的小腹明显地隆起,他不得不双手扶着肚子,徒劳地试图从外部把里面的液体往上兜。每挪动一步,液体就咣咣地撞击着身体的壁垒,宛如抱着一个灌满水的气球。
"呼……呃……"
泽北的目光聚焦在流川胀大的、晃动的腹部,笑着打趣他:"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我的怀孕的小黑猫。"
泽北话语中的字眼强行扭转了流川的注意力,让他从后穴转移到肚皮上。搁在手上的隆起的腹部,看起来确实如同怀孕了一样,血液在他脸上肆意燃烧。流川强迫自己不去接收泽北露骨的眼神和荤话,只要自己能够控制住,有条不紊地往厕所移动就好,只要自己能到达那里……
"啊!"也许是由于脚抬的高度不够,流川被羊毛毯绊了脚,这让他踉跄了一下,原本只是轻轻托住腹部的手变成了挤压,竭尽气力收紧的肛门也被冲开,漏了几滴出来。流川不由得向下弓身,试图再次夹紧把液体逼回去。然而括约肌一旦张开便很难再度收紧,被困在肠肉中已经升温的液体觑准了那个小洞,争先恐后地往外涌,顺着大腿内侧淅淅沥沥地淌下来。
"哈……不……"
流川漆黑的瞳孔颤抖着,里面已然有盈盈水光。任务失败后的惩罚似乎已经在道路尽头静默地等待着他了。他试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努力地收缩括约肌。然而那处肌肉外沿像失去了弹性的橡皮筋,只是微微地往里收了一点,根本堵不上中间那个不停在冒水的洞。流川急得直冒汗,喘息声愈加粗重,如同运行的老旧鼓风机在安静的房间里哼哧哼哧地响,大脑似乎正在融化,他已经开始荒诞地希望体内的液体能够通过排汗蒸发掉,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泽北感觉眼前的人像弓着背应激的猫,肚子还往下坠着,他觉得有点口渴,眼神似乎已经着火,光是看着眼前的一幕,西装裤里的性器就开始躁动。
流川到底还是没忍住,觉得自己不是踩在地上,而是飘在云端。失重感砸中了他,失去力气的双腿再无法支撑他的体重,他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臀肉撞击在地毯上,尽管羊绒地毯吸收了一部分冲击力,仍然让他感觉骨头都被钝痛袭击。液体被往上顶了一下,流川仰头发出绵长的叹息,随后再也控制不住,双眼失焦地看着天花板。
"就在这里排吧,我不会罚你。"
泽北的宣告成为打开流川身体开关的最终扳手,液体从小孔中徐徐流出,排泄的快感被拉得十分绵长,流川颤着声细细喘着,从未想过排便会像性高潮那样,舒服得几欲留下泪水来。泽北似乎是嫌整个过程过于漫长,便走过来帮忙。流川已经是整个人仰躺在地板上,时而反弓起腰部,时而蹬动着双腿,液体一小股一小股地从后穴流出来。泽北看着他慢慢塌下去的腹部,像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囊肿。他的眼睛里结着冰刀,流动着欲望的寒气,皮鞋狠狠地踩上流川的腹部,拧动着发力往下碾。
"啊啊!哈啊……"
腹隔膜被凶狠地挤压,只听见噗的一声,肠道内的液体全部喷射出来,看上去就如同潮吹一般。液体渗入羊绒,在地毯上画出一个凌乱的淫荡的痕迹。流川的腿完全摊开,此刻已不动了,张开的后穴完全暴露在泽北眼前,肛周的耻毛上挂着液珠,正颤巍巍地往下落。涎水和泪水正一并汩汩地往下流,流川叫不出声音,这快感并不激烈,而是像温热的泉流灌溉四肢百骸,微微张开的嘴只是一个劲地喘,眼睛映不出任何东西。
"哈……哈……啊……"
泽北站立在他大张的双腿中间,居高临下地俯视流川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目光狠狠侵犯身下的人,兜兜转转最终落在那个兴奋抬头,却因为贞操带而无法勃起的可怜性器上。流川难受得紧,排泄的欲望通常是双向的,后面有的前面也会有,可却由于插在里面的那根尿道棒而无法满足。性器在有限的空间极力搏动,尿道和金属棒摩擦产生快要着火似的尖锐的疼痛。
"哈……我就说过你很有天赋。"泽北的眼睛被欲望抛光得锃亮,他忍不住露出畅快的笑容,像是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宵夜,他的支配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流川的视线里白茫茫一片,大脑翻江倒海,耳朵里响起一片马蹄踏过的鸣叫。他试图开口,结果只是发出一声低吟。泽北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拿出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处理事后的烂摊子。
等到泽北返回床边的时候,流川已然陷入甜美的酣睡。泽北看他用被子把全身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头蓬松黑发和抖动的睫毛的样子,差点又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也被这份幼稚感染了,抬手把流川盖得极高的被子扯到脖子以下。流川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嘤咛,竟然又蠕动着钻进去了。
泽北无奈,泽北放弃。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静悄悄地照在流川完美的面容上,泽北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无与伦比的平静。
"做得很好,我的小猫。晚安。"
他轻声说着,尽管知道已经沉沉睡去的人不会听见,今晚把人折腾得实在狠了点。就在泽北也准备去休息的时候,手机铃突然响了,屏幕上赫然印着深津一成的名字。泽北不由得皱眉,深津在这个时候找他太反常了,足见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喂?深津组长,有什么事吗?"他接起电话,尽力压着喉咙问。
电话对面的深津对此显然有些困惑,但也没有多问:"我要给你说个事。上次死在衔尾蛇俱乐部的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泽北的眉头蹙得更紧,笼罩一片阴云。有些dom只想发泄自己变态的欲望,完全不管sub的死活。他知道那群疯子早晚会玩出人命来,本来也早有打算清理混在俱乐部里的变态,然而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dom们往往富得流油的同时又位高权重,他们本身就是山王组,乃至整个社会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盘根错节的势力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拔干净的。
"是谁?"泽北的声音很沉重,死者的身份显然很重要,不然深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亲自给他打电话。
"美国第一财团老总的二千金,来日本旅游的,结果死在我们这了。消息没捂住,现在老人家正在给日本政府施压咧。"
泽北荣治在此刻展现出他身为日本黑帮第一人的狂傲,或者说稚气,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没想到这个美国千金有如此嗜好,但他很清楚说出来是不合时宜的,所以只是在正轨上和深津继续对话。
"意思是日本政府开始查咯?"泽北靠在落地窗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还是放松而写意,眉目间充满狷狂的自信,"我不觉得他们会找麻烦到我身上,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警视厅那群刑警就算咬破了牙也拿我没办法。"
那端只有沉默,而泽北在说完这段话的一瞬间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处。搜查一课对山王盯了很久了,苦于没有证据每次都只能以警告作结,深津绝不会因为惯例发生的事而特意警告他。
"公安?"泽北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惊讶冲上大脑,使得他暂时忘记了流川还在此处沉睡的事实。
深津没说话,泽北知道这是他的默认。
"总之小心行事。尽管从未打过照面,你我都清楚日本公安是群什么货色。他们在乎的不是民众安全,而是社会和谐和政治稳定。跟踪、窃听、栽赃,各种违法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与其说他们是警察,不如说他们是间谍。"
"……我知道了,我会多加注意的。"
"没事就挂咧,你好好休息。"
"等等组长!"泽北迅速出声打断深津,他从激荡的情绪中平复过来,周围流动着凝重的空气,流川还在床上睡得死沉沉的,泽北这才意识到在和深津的对话中不自觉忘记了他的存在。好在流川睡得雷打不动,泽北哭笑不得,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心想也许是自己下错了定义,这人表面上是一只小黑猫,内在估计是一头小黑猪。他出神地谛听着流川均匀的呼吸,凝视着月光从流川眼睫缝隙投下的阴影,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流川枫,帮我查查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