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关上行李架的盖子,慢慢滑到座位上,偏头看见自家恋人死死抱着背包,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过去,连忙把那个即将沾上口水的可怜背包从环绕的双臂间抽出来,费了老大劲。
包是拿出来了,流川枫也醒了,泽北暗道不妙。交往五年他太清楚恋人的脾性了,流川枫这人谈不上是脾气好,纯粹是对绝大多数事情都不太在意,但一旦触碰到他在意的事情的底线,必定会炸毛,吵醒他睡觉就是其中之一,更不幸的是,泽北是一个痛觉和泪腺都极度发达的人。
"哎哟!"泽北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流川一口咬在他右肩上,"你谋杀亲夫啊?!"
流川松口,满意地注视着白皙饱满的肌肉上半圈显眼整齐的牙印,很自然地抱过泽北的右臂,像考拉环住树干,"谁叫你吵醒我。"
泽北想流川可不就是考拉吗,随时随地都能睡,睡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好在还是很可爱的。
空姐往飞机尾部走,看到这一幕冲泽北露出友善了然的笑容,随后又远去了。泽北心中涌起融化的黑巧克力,温暖中品尝到一丝苦涩。他和流川上个赛季刚和所在球队签约,从表现上看,对得起他们的选秀顺位,算不上什么水货,却也没什么高光,中规中矩的一年级新秀。可能球队的铁粉能认出他们,但对于不看篮球的普通群众来说,他们也就是身材更结实的帅气小伙罢了。泽北回味着刚才空姐的笑容,那里面蕴含着真实的祝福,而若有朝一日他和流川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篮球明星,这份祝福还会如此坦然的被展露出来吗?还是其中必然会生长出尖锐的质疑的倒刺,势必要刺穿他们光鲜的外壳,刺穿他们的骨肉,唯有看到鲜血流出的那一刻,才能肯定真实的爱情存在于他们灵魂中?
偶尔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像是夜间开车疾驰而过时,路边飞速后退的灯光一闪而过,在他心底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尤其在进入联盟后,这些阴影更是被不断加深。泽北第一次上场的那次常规赛,替补上场5分钟,交出的数据是0分2失误。后来他在板凳席坐到比赛结束,身上的汗早就凉透了,身体里的血液也是。最后球馆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清空了,他像个凝固的冰块滑到观众席之间的通道口,头顶的灯光一顶顶熄灭,他在那里看到逆光站着的流川枫。
泽北本来应该向专程来看比赛的流川尽点地主之谊,他的确邀请过,但他拿不出内部票,这意味着流川是自己买票来看他比赛的。恍然间泽北觉得此刻面前的通道和广岛那个通道连接在一起形成闭环,他从广岛那边背对着流川枫穿过那个通道,走向聚光灯照耀着的舞台,在属于这个舞台的通道里,又和流川面对面相见。
冷却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泽北想要和流川一对一的欲望从没如此强烈过,想要和他做爱的欲望也是,排山倒海地冲撞着骨架上的皮肉,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那个夜晚,球馆弧形穹顶外已然升起月亮,银色的月光倾洒到球场上,馆内的灯光熄灭了大半,清洁人员在打扫2号通道。泽北荣治和流川枫在月光照不到的4号通道口旁若无人地拥吻,两具滚烫的年轻肉体粘连在一起,他们咬合在一起的唇舌宛如紧紧嵌合的榫卯。泽北右手抓着流川的下巴,嘴一动一动地吻他,舌头撬开牙关顶进去,舌尖暧昧地扫过顶部凹进的缝隙,那里似乎被他舔得直冒唾液,就要渗进泽北舌尖的裂纹里。流川在封闭的唇齿间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小猫似的呻吟被泽北吞进喉咙里,他的舌头继续向内探索,和流川的纠缠在一起,一瞬间流川觉得那是两条缩小版的更灵活的阴茎,在他嘴里激烈地交合,这个认识使得他全部的血液都向下身流去,汇集在海绵体,阴茎涨得发痛,他忍不住一下一下挺起腰去摩擦泽北同样硬挺的性器。
泽北睁开一条缝隙,看见自己的恋人动情地仰起头,小巧的喉结轻轻拨动着黑暗,面颊湿漉漉的,泛着潮红,鼻翼不断缩张,灼热的气息打在泽北额头上,流川睫毛投下的浓密阴影正随着震颤在眼睑下方摇曳着,美得像一只在月光中舒展修长脖颈的白天鹅。
流川那根坚硬如铁,龟头开合着吐出一大波腺液,尽数粘在内裤上,被汗液润湿的黑色发尾随着自己的挺动不断扫过泽北的眼睫,带起一阵麻痒。泽北的手指,刚刚与球皮亲密接触过的手指,此刻从流川背部凹陷的脊柱一路滑到尾椎,像一尾鱼从溪涧游过,钢琴师的手指快速精准地从黑白琴键弹跳而过,流川的快感如跃动的音符被接二连三甩出,他被挽在张满的弓弦上,下一刻就要弹射而出。性器被高热煨烫,绷紧皮肤下青筋剧烈搏动,被禁锢在内裤中发狂似的抖动,抽搐从囊袋蔓延到指尖,流川整个人过电一般轻轻颤抖起来,宛如暴风雨中一片颤巍巍的枫叶。
泽北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喘息声从他们分离的嘴唇间扩散开,唾液拉成丝状掉落在衣领和锁骨上,他本来想等两个人都平息下来,肩膀忽然一痛。流川猛地抓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肱二头肌,泽北能感觉到他抖得厉害,痉挛了一样,阴茎在大腿上上下左右画着圆,流川被情欲抛光的双眸望向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张嘴发出的全是粘腻的呻吟。
"啊,哈啊..."流川的手摸过泽北紧实的胸肌,揪紧了那处的衣料,隆起一圈褶皱,他低下头闭紧了双眼,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性器欢快地跳动着,在完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交代了,射了一裤裆,深色的水痕在布料上慢慢浮现出来,终于登顶的呻吟也关不住,冲破牙关,闯入泽北耳膜,"啊啊啊!啊...哈啊..."
泽北没想到他就这样高潮了,流川此刻全身都泛着红,捂着嘴拼命压制余韵中的颤抖。泽北原本没打算做到这一步,但流川今天的反应太好了,内心被束缚的野兽挣脱枷锁,赛场上的不甘熔化在咆哮的情欲中,一股脑向着流川奔腾而去。
他们今晚都疯了,忘了此刻还在球馆,忘了明天还有训练,只是纵情地做爱。流川的裤子被扯掉一半,白得发光的两半臀在黑暗中闪烁,泽北极其色情地蹂躏,雪白丰满的臀肉从他挤压的手指间凸起,嫩得似要溢出香甜的汁水来。臀瓣之间的深色肌肤中,泽北狰狞的性器不断进出,先走液和肠液在流川内壁里被充分搅拌,打出的泡沫汇集在括约肌和阴茎贴合的部位。流川的前列腺被充分碾磨,尖锐的快感被不断压榨出来,漫溢到四肢百骸,所有神经元都被激活了,噼里啪啦放电,电得他大脑皮层都在颤抖。精液并不是被射出,而是持续不断地从流川马眼中流出来,他一直在高潮,没有停下来过。当泽北低吼着把精液也射到流流川甬道里时,后者也只是兀自弹动了几下,阴茎上下跳动着却射不出东西来,泽北怜爱地揉了几把,流川难受地呜咽起来,最终也只是泄了点透明的清液。
他怜惜地安抚着流川颤抖的纹理分明的肌肉,等待恋人从过于激烈的高潮中平复过来,心中仿佛鼓起气球,被幸福胀满了。然而一瞬间,背部被数以千计的犀利的目光刺穿,他知道现在球馆没有那么多人,一切只是幻想,但观众席上似乎全是一双双眼睛,数小时前审判着他在比赛中的表现,如今又审判着他和流川的性爱。泽北抱紧仿佛从汗液里打捞出的恋人,只觉得心里刮过一阵阴风,凉飕飕的。
泽北确实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滑过他的脸颊,他偏过头看,流川微凉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流川双眼里似跳动着两团火,一下把泽北那些阴冷的念头烧成灰烬,他在流川高潮后还有些失焦的瞳孔中找到了两个灰色的点,那是头顶支撑着硕大玻璃顶的钢架,聚拢后压缩成的一点,整个球馆的重量都在流川眼里。泽北于是低下头又去吻流川,一下一下的,流川的双手环住泽北的脖子,两个人又缠到一块,月光把他们连在一起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很长。
那晚的快乐像环球影城的烟花秀,泽北能够记得烟花在夜幕盛开时的绚烂,却难以回忆起烟火具体的颜色形状。在这一架从东京开往洛杉矶的航班上,在刚刚开启的十小时航程中,沉睡的快感似乎解冻了,逐渐实体化,从他大脑深处挣脱出来,于视网膜上复活。头晕乎乎的,分不清是因为飞机在上升,血液都积压在后脑,还是因为记忆中的快感膨胀成巨大的肿瘤,压迫着他脑部的毛细血管。
他在穿越而来的欲火中煎熬着,身旁的流川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双膝并在一起又打开,鞋底与地板的接触面从前脚掌滚到后脚掌,又从后脚掌滚到前脚掌。泽北看了看他不安分的双腿,流川的耳垂在他的注视中升温,他于是冲流川做口型——等会你就可以去厕所了。流川在他调侃似的笑容中无处躲藏,余光锥子般扎了他一下,把头偏向过道,只留给泽北半个乌黑滚圆的后脑勺和半张染上红晕的脸。
飞机的广播将他们从凝滞粘稠的空气中拉拽出来,"飞机已到达巡航高度,机上的洗手间开放使用。"
流川像是被解放了桎梏,掀开毯子就往最近的洗手间走,速度快得不像是去上厕所而是在球场上突破。他钻进空间并不宽裕的洗手间,转身刚要把门阖上的一刻,缝隙里挤进来一只手,修长有力的五指紧紧扣住门框。这双手流川再熟悉不过,白天总是粘连在篮球上,夜晚则在自己湿滑的后穴游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瞬间作此联想,脑袋一热反应就慢了半拍,那双手的主人抓准时机咻地钻了进来,反手就把门锁上了,锁芯与凹槽咬合的清脆的咔哒声拧断了流川理智的保险栓,浑浊的脑脊液咕嘟咕嘟冒泡,把多余的思考全部挤压出颅腔外。他只是来解决生理问题的,背后的不速之客却全然无视了这一点,泽北的逼近将它们之间的空气压缩,那团空气在流川后背的压强增大,并开始放热,他觉得神经发麻,做不出进一步的动作。
泽北的两排牙齿轻轻衔住流川的右耳垂,锋利的牙齿尖端拉锯着那处软肉,直把它磨得发烫发红,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流川耳后,声音透出被欲望浸泡后的喑哑:"流川,怎么办?我想要你得不得了...让我操操吧?"他一边发问,两条精壮的手臂一边就环过流川的腰肢,不由分说地解开了皮带的卡扣,裤子于是向下滑落,松松垮垮地缀在流川白皙的大腿上。
"你在这里突然发什么疯?!"流川一把抓住泽北从他内裤边缘滑进去的手,他的声音很小,语气却很强硬:"让我解决下生理问题。"
泽北充耳不闻,只是微微地笑,流川后颈的皮肤下原本只埋着淡粉色的樱桃,此番却被泽北呼出的热气催熟了,贴在皮肤上的喉结的上下滚动碾破果肉,鲜红的汁液溢出,从薄薄的皮下延展开来。白色棉质内裤的面料软而轻薄,贴合线条勾勒出勃起的形状,布料被流川情动分泌的先走液浸得愈发透亮,液体大有穿透棉布滴落下来的趋势。泽北手上动作不停,目标明确地把惯用手往蓬勃的那处送,右肩环扣住流川的肩膀,把他的肩峰吞进骨肉相连处,小臂左侧抵着流川的侧腰,流川若要挣扎势必会撞上他用血肉围成的笼。泽北的左脸此刻紧挨着流川的右脸,这距离不会让二者感受到挤压的肉感,只要泽北稍一动作,脸上的绒毛便会扫过他白里透红的面颊。泽北的食指顶住流川阴茎的龟头前端,余下四指环住柱状部分,无助的性器任他把玩,抽动着断断续续地哭,透明的泪悉数包裹在泽北指腹上。泽北的声音压得很低,沉重地按压流川欲望的开关:"我不正是在帮你解决生理问题吗?"
他的大拇指缓慢地、轻柔地揉搓柱身,食指在顶端一下一下划着圈,搅动分泌的液体发出咕唧咕唧的粘稠水声。温和的快感如暖泉流淌过四肢,流川全身被轻软的棉花托起,微张开嘴发出似有若无的喘息。然而他渴求的不是这般不轻不重的抚慰带来的温泉似的快感,他要的是一片沸腾的欲海,掀起山崩地裂的海啸,他要和泽北一起攀登浪尖,一并卷进漩涡,一同沉入海底。流川竭力克制挺腰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摇摆腰肢,让泽北粗糙的手掌狠狠刮过敏感的柱身,每一寸缝隙都不放过。他翻过身握住泽北双肩,性器从泽北手掌中滑出,张嘴咬住还残留着牙印的肌肉,声音染上急切的哭腔,"别弄我了...赶紧解决问题!"
泽北在流川手背烙下一枚吻,仿佛一个应允要带他登上快感之巅的誓言,流川被这个骑士般的亲吻夺取了注意力,全然没有察觉泽北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绕到他性器旁,拇指食指协同发力,毫不留情地弹了龟头一下,伞状部分被弹得一歪,牵动柱身也一并颤抖起来,一大股腺液涌出,从发颤的前端掉在地上。
"唔噫!啊...哈啊!"流川发出短促的惊呼,性器上的快感不断膨胀,沉甸甸地拉扯他,流川承受不住跌落在地,地板为了防滑特意做的磨砂材质,重重擦过饱胀的囊袋。这一下差点把他搞射了,他揪住泽北的小腿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抬起头用被粘稠欲望熏蒸得湿漉漉的眼睛瞪泽北。这个角度和记忆深处广岛那场比赛,他倒在地上看向泽北的角度如出一辙,只不过对方这次伸出的不是手,而是同样高耸的滚烫的性器,一下下戳刺流川的嘴角,脆弱的唇角很快泛起鲜艳欲滴的红。
他似乎总能在性爱中想起篮球,也总能在和泽北的单对单较量中萌发旺盛的性欲。好几次他们在球场对位,目不转睛地盯防对方,浓烈的战意随着对抗推进逐渐发酵成燃烧的情欲。打完后两个人把发硬的性器和兴奋藏在宽大的运动裤和因剧烈运动产生的汗水后面,火急火燎地跑去开房,澡都来不及洗就喘着粗气滚到一块儿。
流川愈加兴奋,手指陷在泽北紧实的小腿肌肉里,不自觉地塌下腰摆动臀部,挺立的阴茎在地板上蹭来蹭去,液体在其上画出凌乱的轨迹,他伸手就抓住泽北那根,像锚点咬住船的缆绳,立刻就要把绳子那端的船收过来。久经性爱的后穴非常自如地开始分泌肠液,内壁肌肉卖力地蠕动着把那些透明的液体挤在底裤上,括约肌饥渴地一张一合,亟待吸附上泽北那根硕大滚烫的硬挺。流川向下拽他的性器,难耐地呻吟,"哈啊...赶紧进来,你还在等什么?"
被握住命根子的人却弯下腰圈住流川的手腕,逼停他的动作。泽北看着地上人水光潋滟的眸子,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流川枫总能让他兴奋,无论是在场上还是在床上。他要碾碎这株幼苗,剥离他的茎,粉碎叶肉碾出翠绿的汁液。他要流川枫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除了狂乱的呻吟发不出其它音节;他要和流川枫忘情地交媾,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尽管他现在很想直接插进去,但那样就和普通的性爱没什么区别了,有失他顶级猎手的水准,在这架前往美国的飞机上,他希望布置得更精心、更刺激一些。泽北按下已经抬头的欲望,发亮的双眼铰住流川,他说英语的时候发声的位置更加靠后,这使得他的声音低沉性感,"Alright kitty, but ya are gonna earn it."
今非昔比,如今流川已经能听懂这句英文了。偶尔他们做到兴起,会飙几句英文荤话,每次泽北咬着他耳朵调情,他都忍不住一抽一抽地高潮。流川觉得泽北眼睛下栖息着两枚黑洞,蕴藏着深邃的、令人着迷的神秘,巨大的引力要把他连皮带肉吸进去。他看见泽北现在的眼神就明白了,今天他们不做个天昏地暗恐怕是出不去的。泽北兴奋的时候常常皮笑肉不笑,嘴巴虽有微小扁平的弧度,眼睛里却没有笑意,闪烁锐利的寒光,他是典型的三白眼,更显凌厉。如今泽北又用这样的眼神锁定他,一如他第一次挑衅似的模仿泽北使出的那一记抛投后,对方回馈给他的眼神。
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那场在泽北口中被称作"命运的相逢"的比赛,流川现在觉得他在有意复刻其性爱版本。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他流川枫高低也要当一个合著作者,于是把很低的气声从紧闭的牙缝里挤出去,"等着高潮到死吧。"
"啊,我等着呢。"
流川偏过头,把泽北早就在嘴边恭候多时蓄势待发的那根吞进去。硕大坚硬的龟头破开柔嫩的嘴唇,一头扎进湿热的口腔,刚一进去泽北就发出满足的叹息。流川只含进去一半,垂下眼帘遮住情欲泛滥的双眸,舌尖先是绕着顶端一圈一圈地舔,然后顶进洞口细致地舔吻内部。泽北爽得头皮发麻,马眼都张开了,分不清是流川顶送舌头的力度更大,还是自己那处收缩的频率更快。他两手插进流川浓密的黑发里,十指发力按压头皮,借此转移自己顶跨的冲动。
"唔...嗯...好爽啊,流川,好会舔..."泽北仰着头喘息。
流川舌头用力到发酸,此刻正抵在泽北完全勃起的阴茎下端,口腔内壁黏滑的软肉卖力地挪动着,舌头也一卷一卷地发力,传送带一样把那根一寸寸往更深处吞,遍布菌状乳头的粗糙舌面摩擦着肉茎上凸起的搏动的经脉,泽北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洗手间的空间很逼仄,天花板的吊顶压得很低,苍白昏暗的灯光斜斜打在流川面颊上,他本就白皙的左侧脸庞在灯光照耀下更是白得发亮,右侧则隐没在高挺鼻梁和泽北略微褪下的裤子布料形成的阴影中,阴影随着他吞吐的动作,在光洁额头和人中的部位之间上下滑动,洗漱台上方光滑的平面镜沉默地记录这一切。狭小的厕所里盈满泽北舒服的叹息声和流川吞咽阴茎的咕噗咕噗的声音,掩盖在机舱外轰隆的引擎声中。流川卖力地吃泽北那物什,嘴唇被来回的摩擦弄得红肿不堪,粘附着自己的唾液和茎体上的腺液亮晶晶的,像一圈橡胶牢牢吸贴在泽北阴茎上,火热的口腔包裹着那里,沿着略微弯曲的形状一来一回地滑动。只是看着流川跪在地上专注地给自己口,墨黑的发旋在灯光下起起伏伏,睫毛扑扇着,泽北就抖动着硬得更厉害了,性器弹跳起来,尖端碰撞着上颚和牙齿,逼出流川不受控制的呜咽。
"呼啊...嗯...流川,你好会吸,上面这张嘴和下面那张一样会吸...呼..."快感的电流从头皮一路蹿到脚底,泽北毫不压抑舒服的呻吟,"来,宝贝,再含深一点..."
流川膝盖微微挪动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性器理所当然被吞到更深的地方,在泽北情欲四起的喘息中流川攀上他两侧的胯骨,从善如流地放松甲状软骨,把泽北的阴茎吸到喉腔里。
"哈啊!嗯..."泽北因这突然的深喉发出一声惊喘,随着唇部的关闭蹿到鼻腔,化作一声拖长的闷哼,但泽北荣治从不轻易交出主动权,即便他是被服务的一方,于是他恣意地表达自己诚实的快感,"好爽啊,爽得大脑和唧唧都要熔化了..."
流川被他这一撩彻底乱了节奏,嘴里的性器没含住,往上翘了一下,直直戳到会厌软骨上,他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喉咙生理性地产生排异反应,本来只是滚动着想把入侵的异物挤出去,却是蠕动着吞得更深了。
"咕啊...唔嗯...唔唔...嗯..."流川从几乎被阴茎占满的口腔所剩无几的空间中露出几声闷闷的呻吟,唾液从嘴唇和阴茎贴合的缝隙流出来,滑过那根激起瘙痒。在噼啪作响的快感里,泽北恍惚地想,海绵体真是物如其名,否则怎么会不断吸收流川口中的水分涨得越来越大,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他知道自己快到了。
"唔!"流川一激灵——泽北粗暴地揪起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后脑勺就往里面顶,腰胯不由分说地发力挺动,疯狂地抽送起来。压根不管什么角度力道,磕到牙齿也无所谓,只是一股脑地往流川喉咙里操。流川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以上的器官都被掏空了,只留下一个让泽北进出的通道,泽北荣治忘我地操弄这专属飞机杯,额角已经开始冒汗。最后几下太深,几乎顶到喉头,嘴里弥散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流川憋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嘴巴已经麻到没有知觉,性器却格外兴奋,顶着腹肌的沟壑欢快地冒水。他被操得快睁不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水,一颤一颤的快滴落下来,泽北于是俯身用唇舌采摘,阴茎根部的耻毛缠绕流川鼻尖。
"哈啊!流川...我要去了!"泽北鼻翼缩紧,眉间拢起褶皱,小腹连带着性器都抽动起来。流川嘴巴深深吸了一下,口腔像被泵出空气的真空袋快速收缩,灭顶的快感瞬间让泽北缴械,在嘴里吐出一大股精液,泽北在射完前的一刻用力抽出,余下的那波液体浇在流川精致的面容上,从睫毛一路蜿蜒到下颌。
喉咙因为液体的入侵条件发射地呛咳,身体因咳嗽微微发抖,连带着下颌上挂着的精液也被甩出一些。流川在激烈的咳嗽中把嘴里的精液全部咽下,泽北注视着他一动一动的小巧喉结,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把那张满是浊白精液的脸抬起来,细细密密的吻骤雨般落下,把残留在上面的液体悉数啄食干净。
"怎样,我的精液好吃吗?"
"好吃。"流川迅速回答,舌尖从肿胀的双唇间探出,沿着唇周转动着舔了一圈,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张大嘴展示自己空空荡荡的口腔,泽北隐约可以看到深处刚才他一直在进出的喉管,"吃了个精光。"
"Fuck!"被反将一军的泽北眼神发暗,流川悠然往他本就在熊熊燃烧的欲火中又添了一把干柴,才软下去不久的性器又扭动着抬起头来。他一把将地上的流川拉起来,对方坚硬的性器径直戳到他大腿根部,流川被激得闷哼一声。泽北一边解他衬衫扣子,一边咬着耳朵调侃他:"嚯,这么硬了?吃哥哥的唧唧就这么让你兴奋?"流川腰部肌肉发抖,挺立的性器也颤颤巍巍地在冰冷的空气中摇晃,泽北打出致命一击,"别急,哥哥带你爽。"话语带出的热气打在流川耳廓,后者软在泽北怀里。
泽北翻身把流川压在洗漱台上,流川的胳膊撞到了水龙头拐角,一阵钝痛迅速蔓延开,然而在高热的催化下钝痛都酿造成情欲。流川的手挽上泽北脖子,嘴巴又贴上去和他接吻,他们互相交换唾液,残留的精液的味道融汇在一起。泽北的手从肚脐一路摸到胸口,果然在那挺立上摸到一片薄薄的乳贴。流川往下看了一眼,脸蹭得一下就红了。
他以前不用贴乳贴的,然而自从泽北觉醒了奇怪的性癖之后,就特别喜欢玩他的乳头,用手指捻、夹、拔,用嘴巴吸,甚至连带电的乳夹和羽毛都用上了。他被调教得敏感得不行,光靠玩乳头就能高潮,一阵凉风、一点触碰,都能让那两颗嫩红颤巍巍地勃起,再柔软的衣料,从乳头上摩擦过的时候都会让流川腿脚发软,下腹涌起热流。察觉到这一点时是震惊的,自己怎么在不知不觉间被玩弄到这副模样,心里暗暗责怪男友,却也始终没开口阻止他,只是买了乳贴防止乳头被刺激。
乳头显然已经勃起,在胶质乳贴上顶起一个颜色略深的凸起。泽北怔愣了两三秒,低头轻轻吻了那里一下。"这里也兴奋得不得了,还没怎么碰就立起来了,小枫怎么这么敏感。"他嘴巴动个不停,眼睛一直盯着颤动的乳头,余光瞟到流川嗔瞪着自己,抬起手划拉一下嘴做了个关上拉链的动作,"好吧,是我的错。"
他吊儿郎当地道歉,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歉意,隔着乳贴抠挖流川乳头上的小孔,好像要从里面抠出乳汁来。乳贴的材质加大了摩擦力,锐痛的感觉让流川止不住地呻吟。
"哈噫...痛...啊...停手..."
"只是痛吗?痛得很爽吧。你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在挺胸吗?"流川难以置信地瞪大雾气漫迷的双眼,努力向后转头,镜面诚实地映照出他不断把胸前往泽北掌心送的画面。泽北轻笑,从流川挺动的胸脯上撕掉乳贴,红肿的乳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泽北把流川右边的乳头含进炙热的口腔,一边吸一边舔,左手肆意玩弄左边的那枚,中指摩擦深色的乳晕,食指和大拇指则不停揉搓挺立的乳头。他右手也没闲着,随意挖了点乳液就往流川后穴钻。臀缝间隐秘的那处滚烫而泥泞,手指刚放上去就被穴口蠕动着吞了进去,半粘稠的乳液很快被高热融化,被泽北的手指细致地涂抹在内壁的各个褶皱。上下被一齐玩弄,流川全身像被打开了阀门,快感和呻吟漏水般哗哗流出,小指死死抠在下排牙齿上,余下四指徒劳地试图覆盖欲望漫溢到几近模糊的双眼。
"啊唔...哈啊...嗯...嗯嗯!不要了...泽北..."
泽北把浑圆的乳头高高揪起,暗红的带着皱纹的皮肤拉长,然后突然放手,乳头刹时弹回,像被银勺敲打的布丁一般咣咣地左摇右摆。他玩得不亦乐乎,眼里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一连串唇枪舌剑从他嘴里毫不含糊地蹦出来,泽北荣治兴奋到极点时连讲骚话都跟喷垃圾话似的,"呼...流川,我一想到你在球场上,挺着下面和乳头跟我对位,唧唧就兴奋地发痛..."
"你做梦!谁会这样跟你对位!啊..."
"我就去贴防你,给你制造身体对抗让你不舒服。其实我也硬了,我们那两根就撞在一起,你的乳头也被我的胳膊摩擦。你越想突破我就贴得越紧,24秒违例走完前你就射了,裤头一下一下地抖。呼..."
"闭嘴!"流川虽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开始了想象,色情的画面栩栩如生浮现在眼前,喘着气下面又吐出一大波清液,"呃...嗯..."
泽北的手指在流川湿漉漉的后穴进进出出,又挖又捣。对于流川前列腺的所在他早已烂熟于胸,然而却刻意避开了最能带来极致快感的地方,极其精准地沿着那处腺体打转,在四周擦擦摁摁,就是不碰到最中心的点上去。
"啊...哈啊..."流川难耐地低吟,摇摆腰肢主动把G点往泽北手指上撞,雪白饱满的臀肉随着动作被挤到洗漱台光滑的大理石面上,又顺着边棱滚到台面下,留下一道道红痕。
高耸的性器狂乱地摇头晃脑,先走液淌个不停,快感在体内不断堆积,却始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泽北刻意的避重就轻的爱抚把他推到悬崖边,让他在峭壁摇摇欲坠,他像个飘忽的风筝乘着风向高空飘,在即将亲吻到白云之时却被狠狠拽住了连着的风筝线,在高潮边缘苦苦摇摆着,就是射不出来。
"啊唔...嗯啊...哈...让我射!"声音黏稠得如同裹了刚烧好的糖浆,流进泽北心底。他再也忍不下去,抽出手指就把重新硬起来的那根插进去,比口腔更热更湿更紧的内壁一下子就贪婪地缠上来,快感从下身相连的地方迅速游到大脑。泽北长叹一声,缓了一会刚准备动作,耳畔先是捕捉到一声惊叫,流川的内壁就一阵抽搐,愈发抽紧,整个人都开始抖,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低头便看见身下人翕动的腹部上星星点点的白浊。
一插进去他就射了。
"好厉害。"泽北由衷发出诚挚的感叹,流川只是喘,连冲他翻白眼的余力都没有,软下去的性器仍躺在腹部微微抽动,试图再从瘪下去的囊袋中榨出精液。流川仍处于高潮的余震中,快感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所及之处一点点扩散,他便一下下抖,抖的幅度虽越来越小,频率却越来越快,过了电似的,瞳孔已经完全散开。
泽北的任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无论作为家中独子还是球队王牌,他向来是予取予求,即便到了美国一切从头开始,扎根在骨子里的这份傲然也没有丝毫减损。因为他不光要和流川好好较量,他还要彻底碾碎这棵幼苗。他不等流川的不应期过,按着对方的耻骨就开始疯狂抽送,流川破碎的抗拒被他突然的动作噤声。甬道火热,让泽北想起神奈川蝉鸣似火的炎夏,每次他顶进去,软肉就迫不及待地卷上来,内壁的每一丝褶皱都和自己性器上的每一道沟壑完美地嵌合在一起。
"呼...嗯...啊啊..."泽北仰起头喘,滚烫的汗水像蜡油般滴在流川身上,他簌簌地抖。
"嗯...好痛!停下来!"流川发出痛苦的喊叫,不应期的顶弄带来的没有快感,只有无尽的尖锐的疼痛,像在用一万根针扎龟头和后穴,他痛得快蜷缩起来,泽北眼疾手快地摁住他流露出逃跑端倪的手脚。
"这就要认输了?"
"啊...嗯啊...还没有啊...啊!"
流川夹杂着咕哝的逞强宣言尚未发表完毕,就被泽北突然抓住他正处于不应期软绵绵的阴茎的动作打断。那处刚射完,没精打采地垂着。泽北手一动一动试图唤醒它,包皮被撸下,红肿的顶端翻出来。尖端就顶在泽北掌心,手指垂落,呈抓握状捏住流川的茎身,掌心抵着湿滑的铃口摩来摩去,手指贴着柱体的脉络一下下捋动。尖锐的刺痛爆发,仿佛有人用刀切割神经末梢,流川痛到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高潮后绵软无力的四肢扭动着想要摆脱。
"啊唔...好痛...哼嗯...别弄了..."
泽北充耳不闻,小指翻进尿道口去抠挖内部,亵玩尿道里那根肉芯。身下也不怠慢,一个劲往里冲。他像一只实验室青蛙被钉在操作台上,不断弹蹬双腿,身上的人用小刀精细地凌迟他,疼痛从内脏碎裂,刺进每一个细胞。流川脸上的五官拧成一团,冷汗如雨,声带被剧痛滞塞,绷紧咽喉发出无声的尖叫。
"不要...不要了!啊...哈啊啊!"
"嘘,等会流川,再等会就能爽了,绝对是你从未体会过的快感,我保证,我会带你去那里。"
那里是哪里?流川熔化的大脑艰难地运转,这架飞机通往美国,他们要去繁华的天使之城洛杉矶,去篮球至高无上的舞台,现在他们在空中,在机上的洗手间做爱,因此他们也要去天空尽头,去云端,去汹涌高潮缭绕的巅峰...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打翻的颜料桶泼出,五彩斑斓的油漆混在一起,形成浑浊的、晕眩的欲海。他混沌地意识到泽北那句话的含义,剧烈的疼痛不知不觉间退潮,潜伏的快感紧随其后一波波冲刷上来,热流在小腹处复燃,沿着血管里的引线烧到大脑,阴茎已然半勃,在泽北的撸动中抽搐渗液。
"啊噫...啊...哈啊...嗯嗯..."
"感觉到爽了?"泽北低笑,极富技巧的揉捏那根,跟着也加快了顶胯的动作,性器瞄准了流川的前列腺横冲直撞,肿烫的龟头从上面重重碾过去。流川整个人都折叠起来,大腿肉几乎贴到腹部,两根修长的小腿紧紧缠住泽北的腰,抱住欲海中这根唯一的浮木。
"流川...你里面吸得好紧...嗯..."
"啊...啊...嗯啊!"
厕所的灯光照彻这场情动的交欢,泽北每顶一下胯,流川就挺一次腰,欣悦地迎合他的律动,对方的性器和自己的甬道相向摩擦,反作用力加深了快感。泽北的肩膀不时耸动,忍耐随时可能造访的射精,眼角却亮得逼人,直勾勾盯着流川。流川背部和脖颈都反弓着,弯出两道漂亮的弧度,面色红润,启唇又叫又喘,声音拉出的丝粘腻绵长,一圈圈缠在泽北耳蜗上。
感受到手中阴茎不停抽动,小腹也不断脉动着,泽北知道流川快去了,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淫靡的咕唧咕唧的水声和囊袋拍打臀肉的啪啪声振聋发聩。
"啊...啊啊啊..."
流川能感觉到一场前所未有的高潮即将来临,就像在暴风雨来袭前能够闻到湿润的腥味。以往的高潮总是从下体发源,随着射精被不断延长,顶多是前列腺被反复刺激的干性高潮,登顶前的预兆总能让他心里有个底。而现在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变成了张开的铃口,精液似乎能从全身渗透出来。囊袋、膀胱、肛瓣都涨到快要撑破,他不知道下一刻流出的究竟是精液、尿液还是肠液,或者会一起喷出来。
"哈...哈嗯...哈...啊啊!"
流川在高频的抽搐中突然艰难抬起上半身,抓住泽北小臂的双手猛然收紧,漂亮的凤眼睁得老大,像是预感到什么,张大的嘴将脸部的肉挤得泡起,一幅不堪忍耐阻拦不住泫然欲泣的表情,喘息声像是从老旧崩坏的鼓风机里接二连三地漏出。
"哈...唔啊...嗯嗯...啊...要去了...我要去了!啊...啊啊!"
他飞在巅峰,下一秒就要高潮。
"抱歉,现在还不到时候。"泽北冰冷决绝的声音把一切都冻结了,他松开包裹住流川弹跳着的性器的手,一把从铰紧的内壁中挣出,抽出皮带反手就把流川的双手绑在身后,动作之快火花带闪电。
流川的高潮戛然而止。
"哼啊?!"流川蹦出一声惊喘,因情动阖上的眼皮再度掀开,水汪汪的眼瞳波动着不解、嗔怪还有渴望,所有情绪一并化作无声的渴求被泽北尽收眼底。泽北荣治就站在他前方不远处,阴茎膨胀到极限,直挺挺地指向天花板,上面的经络缓慢地搏动,顶端被时不时溢出的先走液抹得发亮。他显然也快忍到极限了。但泽北一定要流川先认输,要他认清没有他的爱抚就无法高潮的事实,要把他碾磨成齑粉,然后亲手抛洒到天空。流川情动到难以忍耐的模样被他吸纳进眼底铺陈着征服欲和支配欲的黑色海洋。
"Beg me."
泽北的声音很轻。流川很想冲他喊"做你的白日梦",但他说不出话,倒不是张不开嘴,只是若一旦打开闭合的牙齿,好不容易锁住的呻吟将全部仓皇逃出,他才不会做让泽北感受到获胜快感的事情,于是只是用眼神抗议,像是被偷走鱼罐头的黑猫。
他抵死不从,手指在洗漱台边缘抠紧,关节处用力到发白,脚尖因泽北的抽身失去了着力点,在地面上方十厘米用力蜷缩,仿佛要将空气当作踏板。流川极力压制身体的反应,牙齿刺破嘴唇,血液渗出,他忍到全身抖个不停,鼻子吸气发出哼哧哼哧的巨响。
泽北干脆在胸前环抱双臂,他姿态放松,阴茎却直冲云霄,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嘴角勾起,眼里一片温柔的嘲弄,满满写着"看你忍到几时"。
流川本来只是在台面上兀自抖动,持续的颤抖逐渐演变成痉挛,原本还算稳定的节奏也被打乱,突然狠狠抽了一下,控制各个关节脏器的肌肉一下子没跟上,不受控地打了个嗝。空气既已从封闭的喉腔排出,跟着来的自然是排山倒海的呻吟,嗯嗯啊啊叫得他自己都一阵酥软,肌肉一泄气便松弛下来,腰腹条件反射的动作再也抑制不住。
"啊...呀啊...嗯...嗯嗯...哈啊..."
泽北饶有兴趣地看流川枫忘情地呻吟,他的手仍然被反剪在身后,只能毫无章法地摇摆臀部、顶送腰胯,妄图让冰冷的空气抚慰他肿痛的阴茎,性器狂乱地甩动,黏着的液体被一点点甩出,滴到地上,溅到泽北脸上。膝盖呈大大张开的姿势收到腰的高度,一览无遗的后穴春水泛滥、大开大合,小腿像遭受膝跳反射一样不断弹动,脚趾淫乱地反复蜷缩又张开。泽北逐渐笑不出来了,额角青筋暴起,眼球充血,眼角似要开裂,下体硬得发痛,只想插进流川体内。
"唔唔...不行了...啊...啊啊...快给我!"
"呼...你知道该做什么亲爱的。"
流川脑子里除了射精再无他物,和泽北的较量胜负也全部被抛在脑后,他只想毫无顾忌地射,射得一塌糊涂,管他射出的是什么,只想轰轰烈烈地高潮。掌管语言功能的大脑分区全盘磁化,他张嘴黏糊糊地叫:
"嗯啊...泽北...求你..."
"求谁?求什么?"
"荣治...求你...嗯...求你了"泽北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流川见状闭上眼放弃似的喊,"老公...求你操我,让我高潮!"
"乖孩子..."泽北发出满意的叹息,手像剪刀一样撑开流川冒水的后穴,流川扭了一下,细细叫了一声,泽北把自己滚烫的那根对准洞口,刚挤进去个头,厕所门就震颤起来,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他只好停下,头也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门外的声音压得很低,从门缝里挤进来。
"I knew ya guys were in the same room. I saw ya followed that pretty boy."
紧接着是一串浑浊的笑声。
"Are ya playing the role of his babysitter? Or ya guys are just having some hot butt sex?"
"Come on, lemme join ya."
砰砰的敲门声又响起。泽北看到流川捂着嘴,眼神催促着他进来,忍得发抖。流川手肘立起撑起上半身往前送,沿着泽北的肉棒一路吃过去,整个人从洗漱台上滑出去半截,悬在空中。泽北身体一抖,怒火窜上心头,大声驳斥:
"Go fuck yourself! "
泽北虽然总打趣说我们应该为性爱增加点情趣的助燃剂,但他却对流川有极强的占有欲,从交往前,甚至从第一次见面就萌芽,现在更是连成枝繁叶茂的林海。他受不了任何一个人介入他和流川之间,无论是篮球还是性爱。所以他挥退深津和大河田,一个人去阻拦流川的扣篮,队友对手也在他们单挑时从善如流地拉开空间,比较之下这个男人就太不识趣了。没有眼力见的男人还在嚷嚷:
"Bro I need to use the restroom but ya have occupied it for so long."
"Just piss in your pants!"
泽北很不客气地回怼,那男人被呛了一下不吱声了,过了几秒才愤懑地开口:
"Fine. Then ya had better piss in the asshole of ya slutty bitch!"
泽北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怒意迅速消退,笑着就又去调侃流川,"My slutty bitch...怎么办?他让我尿在你屁股里诶。"
"流川?"半天没得到反应,泽北又喊了一声。低头看才发现身下人已经被放置得不行了,已然呈凝固的状态,全身僵直连肌肉的抽搐都消失了,涨得发紫的性器静默地挺立。先前灵活舔弄他肉棒的舌头也伸出一半顿在空中,眼白鱼肚皮一样翻着,嘴巴大张着,唾液从嘴角一路滑到锁骨,显然已经流了很长时间,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嗬嗬声,俨然一幅只进气不出气的模样,下一秒就要窒息。
泽北这才意识到似乎玩过头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把人折腾到这个地步,有突发状况的干预纯属意外。他赶忙凑过去啄流川的唇,性器温柔地楔入,轻轻揉弄那根紫红的肉棒。缓慢抽插了数下,流川身上的时间才开始流动,整个人缓缓放松下来,各个部位的肉重新变软,如春水解冻,内壁又淌着水去舔咬泽北的阴茎,发出舒服的哼鸣。
"哼嗯...呼...嗯..."
"嗯...辛苦小枫了。"泽北轻轻吻了下流川的鼻尖,把上面那颗晶莹的汗珠采撷下来,看着身下人目色清明地凝视自己,一股酸胀的感觉填满心房,性器也抖动着胀大,"哈嗯...我可以继续动了吧?"
流川摇摆腰肢无声表达认可,双脚再度环上泽北的腰,泽北就势揽过他的肩背,一把将他抱起。性器顶着前列腺转了个圈,流川爽得眼冒金星。
"啊!哈啊!"
泽北的手从那精致的蝴蝶骨滑到白花花的两瓣臀上,像在揉两坨面团,极尽情色、变换着角度和力道揉捏,偶尔还拍打几下,响亮的声音让流川面红耳赤。他托着流川在狭小的洗手间转着圈踱步,性器不停地往上顶,淫靡的水声响个不停,流川产生一种肠道和肛门间的隔膜快被顶穿的错觉,泽北的阴茎好似要长驱直入一路捅到胃袋。他在旋转,天花板在旋转,灯光也在旋转,在他不自觉闭上的薄薄的眼皮上投下晃动的白斑。内壁的软肉好似长出吸盘,紧紧吸附在泽北阴茎上,软肉蠕动着讨好滚烫硬挺的肉棒,快感在泽北全身跳踢踏舞。流川的呻吟声和泽北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
"嗯...好舒服...流川...枫..."
"啊唔...嗯嗯!哈...嗯...啊啊..."
正当他们乘着独属二人的小舟在欲海中浮沉之时,飞机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泽北差点没站稳,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一下,放低重心试图稳住身形。然而他身上还钉着个人,只这一下,流川也跟着往下坠,由于着力之处只有与泽北阴茎相连的甬道,他只能贴着那肉棒掉下去,内部最深处狠狠撞在前端。激烈的碰撞震得两个人都一抖,流川攥着泽北双肩放肆地喊叫:
"哈啊!啊啊啊!"
厕所里的灯光闪烁,广播的提示音先是响了一下,然后平板的播报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遭遇气流正在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在此期间,请不要打开行李架,并妥善放置您的手提行李。机上洗手间暂停使用,正在使用洗手间的旅客,请您抓好扶手。"
泽北和流川面面相觑,流川转动着迟钝的脑袋想找扶手在哪,泽北笑着扳过他的脸,让他的目光只聚焦在自己身上。流川微微歪头表示不解,泽北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流川直冒水的性器。
"?!"
"我在听空姐的话抓好扶手呀。"
泽北一脸的纯真无辜,尤其他用那圆润的大眼睛望着你,一般人真无法招架。然而流川枫作为和他交往多年的正牌男友,对这人的本性再了解不过。
他冷笑着沉腰,把泽北的性器又吃进去一些,仰着下巴,目光指向两人紧密相连的交合处。
"喏,我也抓着呢,扶手。"
"靠!妈的,"他忍不住爆粗,"我要三倍奉还!"
泽北捏着流川的耻骨往上顶,阴茎一路破开直肠瓣膜。他往上顶,流川也往下坐,较劲一样,结果是都爽到起飞。飞机仍然在颠簸,为他们的动作助力。时而往下晃动,流川就借着重力坐得更深;时而往上抬升,地板顶着泽北的脚底,推着他往上操。两个人抱在一块一颠一颠地动,嘴里肆无忌惮的放浪呻吟滚来滚去。
"哈啊...好紧...好热..."
"啊啊...嗯...好深...好爽...哈啊!"
奇妙的联想宛如栖息于丛林中的梅花鹿,从快感的瘴气最稀薄的地方接连闪出。泽北的思绪像杂乱的线头,缠成一团无限延申。他恍惚地想这架飞机是开往美国的,尽管他和流川在日本相识,他们的未来却属于彼岸的美国。美利坚是他们的篮球圣地,是他们燃烧自我、追梦人生的地方。但那里又不止有篮球,那里也是他和流川爱情开始的土壤。如果说他们的篮球生涯是汇入同一片大海的两条河流,向着同样的终点川流不息地奔涌,那他们隐秘却炽烈的爱情就是埋在河床里的鹅卵石,行人不细看就无法察觉,下水去脚就被咯得生疼,却在无人的白日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飞机正往美国开,他和流川在这航程中攀登性爱的山巅,那么谁说美利坚不是高潮呢?
先前的纠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挺腰如捣蒜,手抚上恋人汗湿的鬓发。我担心什么呢?我只要和他一起往前冲就行了,哪怕前面是崇山峻岭,是悬崖峭壁,我们也会生出翅膀飞到太阳上去。那时我们会在日核里拥吻,黑子风暴在我们耳边狂乱地刮,我们贴合的身影被映成耀斑,骨骼化作内部聚变反应的燃料。其他人又能如何呢?他们只是被太阳照耀着,要么被恩泽,要么被灼伤。难道还有人能挽弓将太阳射下天幕吗?
快感从天灵盖燃到脚底板,似要把地板都烧出一个洞,泽北感到自己在下坠,从万丈高空跌落下去。流川眼睛睁开一条缝,被汗打湿的手指像酷暑中刚被拿出冰柜的冻饮,湿漉漉地冒着冷气,包住他滚热的耳垂。流川的声音轻而有力:
"I got you."
泽北的眼眶又酸涩起来,他把在激烈动作中滑落的流川又往上托了托,心想我也接住你了啊。
未被擦拭还在源源不断分泌的汗液流进泽北眼睛里,火辣辣地痛,他却忍着不去眨眼,灼热的目光在流川身上游弋。流川的喉结滚动着,每滑上去一次就从微张的嘴推出一声动人的、冒着热气的呻吟。他在泽北阴茎上起起落落,被情欲熏蒸得红彤彤的、被快感浸泡得皱巴巴的面容,在苍白如银辉的灯光中浮沉。
"哈...啊...啊嗯...啊..."
窗外的月亮高悬着,星星闪烁着,在飞机航行的墨蓝的夜空中,沉默地注视着他们做爱。然后它们又都从蓝屏上剥落下来,一颗一颗掉进流川漆黑的湿润的瞳孔里。
流川锃亮的双眼灼烧着他,唱歌似的低吟有魔力的话语,一瞬间他不知道那是从他耳朵里钻进去的,还是从他大脑里生长出来的。
"Fly Me to America."
流川大腿内侧的肌肉发力,内壁似乎有自己的控制中枢,一缩一缩地铰着泽北那根仍在膨胀的狰狞巨物,咬得泽北发着颤喘。泽北扣紧他的腰猛然加速,流川的肠道被他捣出汁水,在肛门口搓出浓密的透明泡沫。咕啾咕啾、啪嗒啪嗒、噗唧噗唧——淫靡的水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地响成恢宏的乐章。泽北着迷地望着他,仿佛已经融化在情意里,手却毫不留情地动作,发狠似的揉捏他的睾丸,用指节顶他的会阴,用指甲盖搔刮敏感开合的马眼,流川那根在这一连串近乎虐待的爱抚中抽搐,宛如涸辙之鲋。泽北的阴茎前端顶开低、中、高位的直肠瓣,冲破直乙交界,直逼乙状结肠,那里更紧致、更温热,细密地缠上来包裹他,一股热流从里面喷出,浇在泽北龟头上。他被放飞到云端,臀部抖动着,把精液一股股悉数射进流川体内。
"嗯...啊啊!射了..."
"啊啊!好多...嗯呃...我也要去了...啊啊啊!"
大量液体在狭窄的通道中搏击着内壁,流川波浪似的痉挛,后穴又蠕动着淋出一大股爱液,阴囊和膀胱仿佛被无形的手肆意挤压,阴茎狂乱地抽动,先是流出浊白的精液,淅淅沥沥地淌在地上,再然后是射出滚烫的尿液,柱状液体被一段段迸射,哗啦啦哗啦啦响个不停。他连续射了十余波,空前绝后的剧烈高潮被拉得前所未有的漫长,快感在体内四处爆炸,把头盖骨都快要顶裂开来。
"啊啊啊!咕啊...唔嗯...啊哈...啊啊...啊啊啊!"
流川大腿内侧和小腹疯狂痉挛,指甲陷进皮肉,屁股里还夹着泽北刚射出的精液,津液从嘴里溢出,舌头卷曲着伸在外面,每射一波就抖一下,爽得直翻白眼,泪水汩汩滑落。大脑被灭顶快感重重拍打,直接晕了过去,意识陷入沉睡了,身体却还在抽搐不停,泽北只能一下又一下安抚他,直到他抽动的筋肉平息下来。
泽北记不得自己是怎样单手抱着流川清理完双方和满室狼藉,又是怎样抱着流川在入睡的乘客中一步一步走到他们的座位。他轻柔地把酣睡的恋人放下,帮他调整座椅靠背,拉好毯子。流川偏着头,在香甜的睡梦中用软乎乎的脸颊蹭他的肩膀,喉咙里呼噜噜的,真真就像一只黑猫。看着流川放松信任的姿态,泽北忍不住露出笑容。
面前荧屏上的航程显示飞机正遨游在太平洋上方,还有六七个小时,就要在美国着陆。他和流川要去迎接美国的朝阳,在红霞中各自走向崭新的起点。
泽北俯下身,轻轻地把一枚湿热的、虔诚的、饱含爱意的吻,印在流川颤动的眼睫上。他温柔的声音融化在恋人平稳的呼吸声和飞机的引擎声中。
"Night. My one and on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