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春殿1

"那又如何?为了让我的女儿能够爬到更高的地位,这点付出又算什么?"衣裳狼狈的妇人已然全无优雅的仪态,朝夏目嘶吼道,"你们这些天资本就卓越之人又怎么懂得,我们这些小人物为了争得一席之地而付出的代价?"

"母亲…母亲你别说了…"夏目虚扶着的少女努力支起自己的身子,担心地看向眼前的妇人,但眼前的妇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正常心智,妖力与怨气缠绕在她身周,妖风凌冽,仿若要将一切都撕碎吞噬裹入阴影中。

这不对劲,夏目皱起了眉。

"妖力本就是天赋,即便我今天死在这里,下野小姐也不可能增强妖力。"夏目冷静地收紧了拉着女孩的手,示意阴影中的斑不要妄动,"你现在已经失去了伤我的时机,仍然要执迷不悟吗?"

"…呵…哈哈…"妇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讽地大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呢?"

更加强劲的妖力顺势而出,一击冲向夏目,夏目来不及思考,将女孩护在身下,一阵轰响过后,恢复兽身的斑已然屹立在他们身前挡下了攻击。

这已经不是人类的力量了。

"啧…"而烟雾散去之后,对面的妇人恼怒地啧了一声,挥手继续对着阴影说道,"你到底要不要自由?"

而那阴影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她的威胁下慢慢重新凝聚,汇聚,还没等夏目缓口气,就冲了过来。

果然是这样。夏目的琥珀眸闪过一丝光亮。

"怎么回事…"忽然,那妇人惊愕地看向夏目。

夏目将妇人对他施下的封锁妖力的符咒一步一步冲破,纯粹的妖力汇入地下,垂在屋檐下的连注绳摇动,位于妖力中心的夏目岿然不动。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知可以将别人的妖力为己所用的,"夏目走到斑的身旁,对着妇人伸出了手,"但据我所知,无论何种契约,何种能力,从来都只有等价交换。"

"什么…"妇人有些愣住,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比人的反应更快的,是她背后的非人之物,那庞大的阴影一瞬间脱出了她的身体,想要逃窜出这个地方。

而夏目伸手汇出的妖力准确地扼住了他的死路,斑紧跟而上将这不知名生物咬住,额间的红色纹样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强大的妖力迫使阴影恢复原身。

"救…救命…"恢复原身的妖怪眼见无法逃脱,连忙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人,我只是想要自由,那个女人说只要能帮她让她的女儿得到力量,就放我自由…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您的,大人!"

"…你胡说—"下野妇人看着那妖怪的样子咬牙切齿,但还是被斑吓得住了嘴。

"但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种咒术能够做到把一个人的妖力给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付出代价。"夏目没有为之所动,径直戳破了那妖怪的掩饰,"你到底想要什么?"

宫城到的时候,就只见已然坍塌的房屋和站在门口等待的夏目和斑。

"夏目大人。"

"啊,宫城你来了。"夏目转向她一笑,有些勉强,"事情我都在电话里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倒是看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宫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夏目看着宫城身后的人进了屋,叹口气抹了一下脸,"我只是恐怕还是不太习惯。"

宫城心知肚明地没有多问,若只是想要妖力便罢了,这件事却还牵扯到了百目妖,最终的目标还是自己的乾元。她一个旁人看着都想叹气,怎么又要夏目来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下野家的式神拥有交换的能力,但一直不愿受下野家驱使。三百年前,该式神受到百目妖的蛊惑,百目妖说他只要帮自己弄到一双眼睛,就帮他脱离下野家。但下野家对式神有所提防,一直没有成功。直到后来家族凋零,最后一位女性成为贺茂家主的情妇,一直苦于怎样让自己天资不够的女儿能有一个更好的前途,这式神才有了可趁之机,说自己有办法。"

"所以他们就把目标定在了贵志身上?"的场静司神色不耐地翻着宫城递上来的资料,有些不解,"但是交换必须是等价的不是吗?"

"是,所以那个式神并没有对下野女士说真话,他明白即便他真的能够完成这种任务,下野女士也很可能不会放他自由,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他原本是想隐瞒交换的代价,勉强完成交换,但由于是非等价,所以下野小姐必然会失去一些其他东西。如果下野女士不放他自由,他就托出真相,届时如果要换回失去的东西—"

"他就可以正大光明要一双眼睛。"的场静司补完了她的话,摇了摇头,"那贵志怎么说?"

"夏目大人他…"说到夏目,宫城突然就吞吞吐吐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的场静司抬头,看着宫城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城下定决心,闭上眼才最终说了出来:"夏目大人说'既然是静司自己惹的事,那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还在生气?"

夏目听到脚步声,翻了个身,没有说话。

夏目听到头顶一声叹息,但还是没有动。的场静司叹了口气,也没有客气,径直坐下把夏目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诚恳地坦白道:"我承认,当我第一次在你身边见到那个女孩时,我就有些不太看得惯,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我知道。"夏目终于开了口,"我之前就意识到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在你看来,这个女孩子不过是个普通同学,即便确实另有目的,也没有必要刻意针对。"看来并不是真的生气,的场静司心下松了口气,将仍然不太高兴的少年捞进了怀里,"但我无法不介意。"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想道,心头有些郁闷。

夏目知道的场静司说的也是实话,他也只是有些别扭,并没有阻止的场静司的动作,而是顺着他的动作环上了男人的肩,下巴搁在肩上生闷气。

"我原本的确是打算避开这对母女的,"的场静司一边顺着夏目的脊骨有些讨好地抚摸,一边继续解释,"毕竟我以你的乾元的身份在那个女孩面前出现过,若是在集会或者宴会上以家主身份碰见了,那必然会违背你的意愿。"

"但我真的没想到她母亲的目标就是让自己的女儿搭上的场家主。"说到这里,的场静司就有些后悔,"贺茂家主提出这件事时我真的非常生气。"

"所以你就直接那样和她说了?"夏目抬起头看着他。

"我确实不该失了分寸,"的场静司坦然承认,"当时我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上周旋下去,所以正好遇到遛出宴会厅的贺茂小姐的时候,我以的场家下属的身份告知她'没有实力的话,就不要动这种旁门左道的脑筋了'。"

"但我不知道她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以为我这句话是的场家给出的线索。"的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夏目的眼睛,"抱歉,我没有让七濑进一步追查下去,如果我知道她手中的式神拥有这种能力,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到你的。"

"…罢了,我也没料到这件事。"夏目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也覆上的场的手。

"我只是不能明白,"他无奈地看着的场静司的眼睛,"如果真的介意的话,那告诉我不就好了吗?至于要这样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贵志?就这么周旋下去?"的场静司低下头,把额头搁到了夏目有些单薄的肩头,"我确实不在乎一些目的不纯的应酬,但拒绝一些我个人不愿意应付的部分,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目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并不善于应对这样的的场静司,只能小声地嘟囔着,最后有些自暴自弃,"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告诉她'我就是的场静司的坤泽'呢?"

的场静司勾起了唇。

一瞬之间,夏目感到天翻地转,一只手支撑着他的脖颈,身体陷入了柔软的被褥,视线上方就是刚刚还在装可怜的的场家主。的场静司得逞地低下头,在夏目耳边轻笑,"所以,还在生气吗?"

他真是永远都学不会教训,夏目撇了撇嘴,但还是顺势勾住了的场静司的脖子,也学着他在的场静司耳边吹气。

"当然,毕竟自己的乾元被别人看上了,总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吧。"

的场静司,果然是个混蛋。

"呜…"他本意只是想温存一场,结果还是被的场静司的信息素勾得发情期提前,在清理的中途突然迎来了热潮。夏目有些羞恼地在心里埋怨眼前的人,咬着唇也无法抑制喉咙里溢出的呻吟,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冲下,流过被情潮染红的身体,却无法浇灭情欲。

被压在浴缸壁上的夏目无法躲闪,强大的松木香笼罩在身侧,让他止不住地腿软,已经温存一场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的场静司拉起他的一条腿,便毫无阻力地进入,原本留在腔内的精液也随着抽插的动作溢出。

太…太过了…

无法忽视的快感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浪接着一浪,内里又一次被乾元肏开,滑腻的黏液顺着大腿根流下,夏目只能颤抖着咽下口中的呻吟。

"不行,静司…太过了…"夏目下意识地求饶,却被乾元坏心地狠狠一顶,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紧了攀附在的场静司肩上的手,声音染上了哭腔,"我真的受不住了…"

"贵志这就受不住了吗?"的场静司轻笑了一声,掰过夏目的脸吻上他的唇,好似温柔的爱侣安慰自己不安的恋人。但夏目知道,的场静司在床上从来不是好说话的主。

"但是你也知道自己在发情期有多缠人吧,"的场静司厮磨着他的耳垂,身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停,抽出之后狠狠地撞入夏目的身体。他捞起已经瘫软的坤泽,轻车熟入地碾磨着柔软的宫口,若有所指地说道,"不进去这里的话,贵志等会儿又要闹了不是吗?"

的场静司果然是个混蛋,已经被情欲烧晕的夏目只能得出这一个判断。但奈何这副身体已经被自己的乾元摸得门儿清,猛烈的冲撞下,内里的嫩肉被撞得发红,却还殷勤地吮吸着对方的阴茎,腔口已然在乾元的攻势下投降,被肏开了一条缝,贪婪地渴望着精液的浇灌。

被捞在乾元的怀里的坤泽只能拿眼角泛红的眼睛瞪着他,的场静司这才毫无良心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看着被圈在怀中的夏目攀附着自己的肩因为快感而抽噎着,他无奈地抚过少年单薄的蝴蝶骨,轻柔地顺着他的肩一路吻下,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慰不安的坤泽。

但的场静司毕竟是的场静司,给了甜头,总是不能空手而归的。

缓下动作的乾元细致而温柔地碾过夏目的每一寸内里,一只手支持着他,另一只手顺着背滑到腰窝,游走在敏感带上,顺着小腹伸进了大腿根部。

夏目下意识地想去挡他,的场静司却一改之前的温柔,直接一挺身顶弄到了花心,引得夏目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环住自己的脖子。

"你呜—"没有给夏目抱怨的时间,的场静司就直接将他的呻吟一同吻住,舌尖撬开牙齿,搅动着夏目的口舌,内里的肉缝被一点一点撬开,滑腻的体液仿佛失禁一般顺着交合的缝隙溢出,迎接着乾元的阴茎进入深处的生殖腔。

的场静司总算放过了夏目的唇,顺着他的脖颈找到了腺体,舔舐着那块皮肤。

"…你就是个混蛋。"夏目控诉道,的场静司不置可否,只是又变了角度碾过生殖腔的宫口,看着夏目咬着唇克制自己的声音轻笑。

"那贵志不也没有说不可以不是吗?"的场静司直接将拇指抵在了夏目前端的头部上,有些恶意地搔刮着顶端的小孔。夏目下意识捂住口,尽管坤泽不用前端便可以高潮,类似失禁的快感还是让他的头皮发麻:"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的场静司在他耳边轻笑着,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拿下他的手,套弄他前端的同时,也开始了后方的挺动。前后夹击的快感烧得夏目快要失去理智,只能听见耳畔,的场静司磁性而又带有蛊惑的声音。

"不管是叫出来,还是失禁,都没关系的哦。"

的场静司最终咬破了腺体。

夏目仿佛听见阴茎膨胀成结的声音,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渐渐胀大的形状,潮吹的体液和前端一同失守,瘫软的身体只能靠的场静司的手支撑着,射精的时间被无限拉长,高潮的快感让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肉刃顶进身体的最深处,生殖腔内被射入了满满的精液,又被膨胀的结牢牢锁住。

高潮后的夏目瘫软了下来,不应期的身体被的场静司翻了过来,引得夏目又是一阵震颤。的场静司讨好地轻吻他的唇角,夏目撇了撇嘴还是没有拒绝。

"你真是狡猾透了。"

"明明发情期提前的是贵志吧,"的场静司有些无辜地控诉,"成结才能止住一次情欲,如果贵志想要多来几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吧。"

"哼…"懒懒地回吻着的场静司的夏目贵志决定不再回应,热潮还有几天才能完全退去,之后的事再麻烦也是的场静司去解决,他才懒得计较。

毕竟这次,是静司先惹他不高兴的。

"这女人是疯了吗?"的场静司把手中的资料一摔,"都已经说了是神道想要那只式神,稻荷神社也都准备好了交易材料,现在又说非要的场家出现不可,还没得到教训吗?"

"毕竟这样都没死,还教别人看上了自己的式神,对她来说,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吧。"七濑倒是毫不惊讶,"毕竟那位下野女士并不知道,那一天她攻击的就是的场家主的坤泽不是吗?

"恐怕她还觉得这是个上天所赐、不可错过的好机会呢。"

七濑走上前跪坐在的场静司面前,收起资料:"所以,族长已经有主意了吗?"

"夫人,我们已经再三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不要牵扯到的场家主。"宫城面对着眼前难缠的妇人,难得皱起了眉,"这只式神与稻荷神社有着秘密关系,他所犯罪孽与三百年前多轨氏败落相关,所以我们才会恳求您配合我们将它交出来,补偿和交易内容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和的场家并无关系。"

"你真当我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吗?"名叫下野的妇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本来就是神道和的场家扶植的傀儡,我不过是要见到的场家的掌权人再做打算,你们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

"母亲,这样不太好…"下野泽在一旁有些担忧地劝阻,一边道歉,"抱歉,母亲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显然,她的母亲并没有为她所动,反倒一脸胸有成竹地双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

"还是说…"她勾起唇,"这个妖怪,确实有些秘密?"

"这就不劳夫人您费心了。"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看向会客室的门口,才发现的场静司和一脸铁青的贺茂家主已经站在了门口。

下野夫人看见贺茂家主下意识撇过了头,身旁的下野泽倒是认出了的场静司:"啊,你是…"

"抱歉,一直不知二位是贺茂家主的家属,所以前两次见小姐时并未自我介绍。"没有等下野泽说完,的场静司便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说道。

"我便是令堂口中的场家主,的场静司。"

下野泽的瞳孔蓦得瞪大。

怎么会这样,他就是的场家主,那夏目是…

"贵志其实并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但是事到如今,好像不说清楚也不太好,"的场静司走到站起身的宫城身侧坐下,宫城鞠了一躬便走出了门。

转过头,的场静司敛了笑意,翻开了宫城留下的交易协议。

"接下来,就让我们谈一谈,您的式神以及…伤害了我的坤泽的问题吧。"

再抬起眼时,的场静司毫无温度的血红色眸中已然倒映出对面的妇人恐惧的脸。

"这是什么?"的场静司看着矮几上几张写着字的纸张,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这是大家帮忙想的书名。"夏目走了过来,"虽然都很好,但是还是感觉缺了一点什么,所以我把他们全都写出来对比着看了。"

书名?

哦,是了。夏目退出小组之后,对职业规划还是没什么头绪,倒是多轨的那一沓手札给了他一点灵感,大二下学期末的时候,他开始尝试着向一些刊物投稿自己的故事。

多轨的死和她留下的手札忽然让他意识到,其实人的生命是脆弱而又短暂的,尽管之前他已经有所准备,但面临离别的时候,还是有太多的遗憾,有太多的事,他还没来得及诉说。就像那手札,如果不是多轨一笔一划写下,他也许仍有太多的事无法放下。

所以,他还是想试一试。

试一试,去诉说,他其实一直想对身边的人诉说的故事。

"《结缘》《镜中之影》《缘之森》…《无知之影》?最后这一个是水木教授起的?"的场静司翻看着几个名字,有些惊奇地问道。

"是的…这么明显吗?"夏目也翻看了几下,有些泄气道,"我真的起不出什么好名字,只能拜托大家了。其实猫咪老师都说,要不直接叫'夏目友人帐'得了。"

"噗嗤…"的场静司倒是被他逗笑了,"那样的话友人帐的秘密就危险了吧。"

"我也不想啊…"夏目趴在了矮几上,听着窗外的蝉鸣鸟叫。

"那就叫这个如何?"夏目再转过眼时,的场静司已经重新拿了张纸写下了一个名字。他拿了过来细细念道。

"缘·结·空·蝉?"夏目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空蝉寓意虚无和缥缈,如同蝉蜕一般似真非真的空壳,形容故事中和妖怪的缘分倒是挺合适的。"

"是的,"的场静司放下笔,笑道,"不过除此之外,我还取了《源氏物语》里空蝉2之名的意义。"

"啊?"

"'温柔中含有刚强,好似一支细竹,看似欲折,却终于不断。'3"的场静司带着笑意说出空蝉的判词,"我也只能'蝉衣一袭余香在,睹物怀人亦可怜'4了。"

夏目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知道的场静司是在说那次热潮之后自己就不怎么理他的事,但是…绕这么一大圈说这件事,还让他怎么认真考虑书名的事情啊。

"啊…真是的。"夏目竖起书本挡住自己的脸,小声抱怨道,"真是败给他了。"

最终还是用了这个名字。

1 春殿:指《源氏物语》中紫姬的居所。书中紫姬是源氏最喜欢的正室,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善妒(但是我觉得是他自己太浪要我是紫姬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因为我本意是想写夏目吃醋梗的来着,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调情了囧rz

2 空蝉在《源氏物语》中是源氏成年后萍水相逢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一个终生拒不接受源氏之爱的女子,正如空蝉的名字,淡薄脆弱,若隐若现的一袭蝉蜕。

3 温柔中…不断:这是《源氏物语》中对空蝉的形容。

4 蝉衣一袭余香在,睹物怀人亦可怜:这是《源氏物语》中源氏向空蝉求爱时所写的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