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理解你的职责所在,克洛琳德,我也明白角斗场上,作为决斗代理人,出于尊重父亲的态度,你不得不作出那样得选择。"
"可是,那毕竟……那毕竟是我的父亲。很抱歉,怨恨了你这么久。现在我释怀了,我也完成了父亲的遗志。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克洛琳德,我们……回不到以前了,至少现在不能。"
克洛琳德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她似乎,真的成长了许多。即便没有自己帮忙,她也能在这场审判中大获全胜。也好,也算是没有辜负卡雷斯先生的嘱托。
"我明白了,谢谢你邀请我来。"
两人间的芥蒂不是一时就能消除的,她也不奢求。毕竟,杀父仇人,是山海般的隔阂。虽不是出于自己所愿,但不管怎么说,娜维娅的父亲,卡雷斯先生,确确实实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小姑娘对她有埋怨,是应该的。
可惜,她再不能将面前的小姑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慰,抚去她眼角眉梢的泪水了。
不过,她有足够多的时间等她。
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了,那就像之前那样,默默守着她,也是不错的。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晚餐。我很开心,能再与你共进晚餐。"
即使这是最后一次,我依旧很开心,我亲爱的姑娘。
她起身要走,却被面前的人拉住了。
"等等,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我们做不成恋人,但我们依旧是朋友,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对吗?"
娜维娅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这倒是克洛琳德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
克洛琳德又坐了回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
看着眼前永远端庄的人,娜维娅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谢谢你之前在广场帮我解围,还有审判庭上支持我。这顿饭,是我应该请你的。"
"不用在意,我答应过你父亲的。法庭上的话也是事实。"
二
迈勒斯觉得他需要提点一下自家小姐了,明明为克洛琳德小姐担心得不行,明明还那么在意对方。却要用无端的愧疚将对克洛琳德小姐情感压抑住,老爷是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怪罪她呢。
大小姐还放不下老爷的逝去,对依旧喜欢克洛琳德小姐感到愧疚,所以才会把克洛琳德小姐推开。
迈勒斯知晓这个道理,西尔弗也知道,克洛琳德小姐也清楚,所以才会毫无怨言的配合着自家小姐。
"可是难为了克洛琳德小姐啊,大小姐一天不能释怀,两人就多错过一天。哎……"
迈勒斯今天又看见克洛琳德小姐在默默跟随大小姐了,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注意到。
迈勒斯今天托西尔弗给克洛琳德小姐送去了一盒大小姐亲手做的玛卡龙,希望她不要介怀大小姐的决定。
今天真是惊险,好在克洛琳德小姐及时出现。可是大小姐好像不太高兴,怎么办?要是自己再强大一点就好了,就不会让大小姐陷入这般困境了。
看着大小姐责难克洛琳德小姐,迈勒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替克洛琳德小姐解围。还好,两人至少没有太大的冲突。
"克洛琳德,刚才多亏了你出手,我理应向你道谢。但在此之前,你能否解释下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明明自己应该讨厌她的,可是为什么…… 不行,父亲的仇……
情感先于理智,自己还未来得及厘清头绪,伤人的话先出了口。
"我……只是认为你最近会比较危险,所以跟着你而已。"
果然,她还是那么不待见自己。也是,自己……可是杀父仇人呢。她应该要理解她的,可是,还是会感到心痛。
眼前的金发少女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怨恨和别样的情绪。
"我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我,应该被称为跟踪才对吧?"
"这是卡雷斯先生的遗愿,我不能辜负他,必须保障你的安全。如果他还活着,他也会这么做的。"
卡雷斯先生的遗愿,呵,这算是唯一的,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的借口了吧。
她好像消瘦了一些,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克洛琳德看了一眼站在少女身后的男人,眼眸微眯。迈勒斯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你……不要提起我的父亲!"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如此随意的说出口,就好似这件事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明明她……
"抱歉,大小姐"站在身后的西尔弗打断了对话,"都怪我实力不足……"
迈勒斯也及时插话。
"克洛琳德小姐,我必须感谢你的出手相助,但还请注意你的立场,我们应该都不喜欢那些没必要的情感伤害。"
迈勒斯是真的怕自家大小姐又说出一些违心的话,刺伤克洛琳德小姐不说,还伤了自己。
"对不起……娜维娅,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女人真挚的道歉,紫瞳难掩悲伤。
"算了……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危险?" 终究不忍再伤害她,娜维娅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的应该并不比你多,但我相信「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有着强大的势力。你今天的表现肯定会被他们盯上……"
还好自己有所准备,不至于让她受到伤害。只不过自己的出现,对她来说,也只怕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伤害吧。
"呵呵,他们早就应该盯上我了。倒不如说,我感觉非常奇怪,他们直到现在才动手。"金发少女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她总是那么自信满满,胜券在握,也总是那么吸引人。
克洛琳德不自觉入了迷,两人不经意对视才转移了视线。
金发少女也顺其自然的询问着有关围攻她们的警卫机关。
"那关于这些警卫机关呢?我曾经以为只有「执律庭」的人才能操控。"
"我刚才刻意观察过了,这些警卫机关都没有编号,并非「执律庭」用来执法的机关。想必是某些有钱或者有权势的势力通过不法手段获得,储备起来用作私人火力。"
"好吧,总之很可能是现在的「刺玫会」斗不过的势力,对吧?"
"嗯,请务必小心,不要贸然行事。"
不要让自己陷入危机,娜维娅。她并没有神通广大到能时刻保她安然无恙的地步,连那维莱特大人,似乎也在和那股势力抗衡。
"不论如何,我都会继续调查下去的。让真相大白……才是我父亲真正的遗愿。" 谁也不能阻挡她探寻真相,即便是你,克洛琳德,也不可以。
"总之,今天还是谢谢你了,克洛琳德,但如果下次你又有什么想法,请先让我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别再像今天这样,毫无预兆的见面。再多来几次,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住立场。她不能对不起父亲。
她早该想到的,她的小姑娘,固执得很。一旦认定了的事,撞破头也要去做。罢了,自己多护着她就好。
而且,她的身边似乎有了可靠的伙伴,应该能护她周全。
"我相信,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连续下手,我不会再跟着你了。再见,各位。"
迈勒斯还是没忍住,为克洛琳德说了好话。希望两人别再互相伤害了。
"大小姐,我认为克洛琳德小姐应该是真诚的,或许的确可以适当缓和与她的关系。"
娜维娅又何尝不知道那人的关心呢,可是看到她,又无法不想起父亲死去的画面。对父亲的愧疚和对克洛琳德的爱意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她,说不定哪天自己真的要碎成两半了。
"唉,我心里也知道,但还是没办法,毕竟她是……"
三
自从解决了父亲的冤屈,和克洛琳德和好之后,娜维娅心里的负担似乎放下了,人也肉眼可见的轻快明亮了起来。
可只有迈勒斯知道,每每夜间,大小姐都辗转难眠,哀声叹息。
看起来与往常一样,但娜维娅把刺玫会的大部分事务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用无限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她在逃避。
虽说之前的饭局上和克洛琳德表明了态度,两人也还是朋友。
可娜维娅觉得自己和克洛琳德关系比之前更冷淡了。
她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理由去和她见面,见面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和派蒙一起的时候有好多的话可以聊,可同样是朋友,和克洛琳德却只能相顾无言,甚至是别扭。
而且那人最近似乎也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久没联系自己了。
娜维娅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迈勒斯和西尔弗操碎了心。
现下两人都在纠结要不要把消息告诉大小姐。
几个小时前,下边的人来消息说,公爵大人聘请克洛琳德小姐去梅洛彼得堡处理事务,但消息上说中途似乎出了一些意外。克洛琳德小姐现在还在修养。
思来想去,迈勒斯还是决定告知大小姐。
"大小姐。"
埋在文件堆的人抬起头来,似是有些意外。
"怎么了,迈勒斯叔叔,是有什么事吗?"
"之前得到消息,克洛琳德小姐出去执行公务时,发生了意外,似乎和原始胎海有关。你要不要……"
"什么!她出事了!?"
迈勒斯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大小姐急匆匆的起身出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娜维娅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白淞镇到楓丹庭的距离如此遥远,巡轨船如此缓慢,恨不得自己游过去。
直到看到那人全须全尾的正和旅者交谈,一颗心才慢慢回落,心跳也平稳下来。待气息平稳,才踱步过去,问候了一声。
"我听说了你出了意外,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吗?"仔细 打量了眼前人一番,似乎没受伤,还好,没出什么问题。
"没什么,出了点小意外,不必担心。"
一旁的派蒙急忙插嘴。
"才不是什么小意外,作为楓丹人,深入原始胎海很大概率会被溶化掉的。要是旅行者再慢一步,你说不定就真的消失了。多亏了旅行者和我,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回来的。你说对吧,旅行者?"
来自异乡的旅行者重重地点了点头。
娜维娅听完,心里泛起阵阵后怕。要是没有旅行者,要是她真的出了意外……她不敢再想下去。
泪滴滑落,娜维娅难以置信的看着克洛琳德,隐忍克制的呜咽。
旅行者很有眼见力地拽起还在喋喋不休的派蒙,向外走去,留给两人一些私人空间。
"旅行者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唔……"
"走了,小派蒙,我们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好耶,旅行者最好了!"
四
"别哭了,我没事的。"
娜维娅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克洛琳德捧着少女的脸颊,轻声安慰。
"我在这里,好好的呢。嗯……你看看我,我很好,没事的。乖……别哭了。"
克洛琳德为难起来,小姑娘怎么哄都不行,泪滴一颗颗的掉,落到指尖,她的心也抽疼起来。大概是十指连心吧,不然温热的泪滴怎么会扯动心弦呢?
无奈,女人的吻落在了少女眼睑,吻去泪珠,唇齿间是淡淡的咸。
少女碧蓝的眼眸显出惊讶。
有效地,金发少女的眼泪止住了。闷声道,"你干嘛?" 还带了点鼻音,有些可爱。
"哄你。"克洛琳德对娜维娅,一向有耐心,而且宠溺。
娜维娅止住抽噎,定定地看着克洛琳德,猛地环抱住女人。脸埋在女人颈肩,"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她的小姑娘急需安慰。
"那维莱特大人和莱欧斯利作了万全的准备,而且,还有旅行者呢?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那维莱特大人和旅行者吧。" 她自认不是莽撞的人,而且她还没有和小姑娘完全和好,怎么会不顾后果呢。
"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而且,你确实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那你来监督我,好不好?"
一向敬岗敬业地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小姐向沫茫宫提交了休假申请,时间:一个月。
这在楓丹庭也算得上是一件大新闻了。
且她拒绝了芙宁娜小姐派遣的护理人员,声称自己有人照顾。
娜维娅担起了照顾克洛琳德的重任,每天事无巨细。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又不是瓷娃娃。而且我手没事,可以自己吃饭,不用喂。"
克洛琳德欣喜于小姑娘无微不至的照料,但这实在是有点过了。自己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又不是废了,哪里需要别人喂饭。
"不行,你乖乖躺好了。说好的你会听话的。"少女很是坚持,说照顾就真的事无巨细地照顾。
"好……"在外一向冷峻的决斗代理人轻易地服了软。"我听你的话,你喂我。"
看着少女忙前忙后,真想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克洛琳德心里的暖意快溢出来了。
"现在,我能出去活动活动了吗?第三天了,还不放心?" 从事代理人以来,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嗯,悠闲的有点过头了。在完全恢复前,小姑娘甚至不准她出门,体验了一把被藏娇的感觉。
"太晚了,容易受凉,明天再出去吧。"这是娜维娅第二次说这句话,克洛琳德意识到这次是真的吓到小姑娘了。
夜间,娜维娅如前几晚那般,侧躺着抱紧女人的手臂。
少女还在担心她的身体,不肯抱着睡,但又后怕,于是便紧抓住手臂不放。
克洛琳德叹了口气,翻身环抱住她,少女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去。
"乖……让我抱抱。" 听罢,怀里的人果真不挣扎了,而是搂住女人的腰,抱的更紧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无限贴近,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五
"还怕吗?"女人轻声询问。怀里的人没回答,只是将脑袋往女人的怀里拱了拱,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胸口,女人的心跳的更快了。
少女的唇覆在了砰砰作乱的左胸口,轻轻磨娑。她家小姑娘是故意地。
意识到这个问题,女人伸手扶起少女的头,使其与之对视,声音喑哑。
"娜维娅,你确定吗?"
气息紊乱。
"姐姐……"
克洛琳德感受到少女搭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甚至坏心眼的往腰窝滑去。再明确不过的回答,克洛琳德不再犹豫,低头含住她日思夜想的红唇。
双唇相接,柔软的触感让两人不禁呻吟出声。
到底是年长几岁,女人的接吻技术娴熟,舌尖灵活的勾勒着少女的唇型。时不时试探一下,湿热软滑的舌头一点一点攻占少女的城池。直到金发少女的舌尖被女人拖出来用力的吸吮,仿佛这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
娜维娅被女人挑逗的难以自拔,脑海间回想起过往情事的点点滴滴,不用身上的人费力挑拨,整个人就软成一滩。下腹传来一阵阵的快感,随即又想要的更多,整个人变得空虚,急不可耐。
感受到怀中人的难耐,女人发狠似的将少女的软舌舔舐,勾起一连串的银丝,不等银丝自行断裂,便又吻住少女的唇,湿滑的舌头探的更深,恍若要将少女吞入腹中。
折磨了一番,直到舌尖发麻,克洛琳德才放过了她,转战脖颈肩。
舌尖滑过下颌、脖颈,然后停留在锁骨间,轻轻啃咬。
娜维娅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迷乱的抱住作乱的人,双腿不自然的勾上女人的腰肢。
女人勤奋耕耘,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流连够了锁骨,伏身向下,灵活的手解开了娜维娅胸前的束缚,丰腴饱满的柔软映入眼帘,顶上的一抹殷红像是美味蛋糕上樱桃点缀,等待着人来采撷。
无须多言,克洛琳德熟悉娜维娅的每一处敏感点,其中就包括这一处。
女人不急不躁,呵出热气刺激着一点茱萸,看着娜维娅的敏感点一点一点挺立,才心满意足地含住它,感受着它在口中的坚硬。时不时用牙齿轻咬,刺激得身下的更加难耐,挺起腰身不断磨擦着她的腰腹。
等到两边都坚硬挺拔后,下滑至小腹,虔诚地亲吻,一直到腿间。
褪去最后一层障碍后,女人跪立在床上,将少女美妙的身躯一览无余。
女人细致地观察,身下的人似乎比之前更美味了。
太过炙热的眼神让娜维娅感到羞涩,想要开口阻止,那人却快速俯身,霸道的侵略着自己的口腔,舌尖再一次被掠夺。
女人的双手也不闲着,稍显用力的揉搓着胸前的柔软,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双腿不断挤压着腿间,腿间越发湿润起来。
过长的前戏让娜维娅更加难耐,开口求饶。
"姐姐……要我……"
"宝贝……说清楚,你要什么?"
话落,用力地亲吻,在胸口留下专属印记。
"你要我的手?还是要我的舌头?"女人继续蛊惑,让她说出淫靡的词。
"都要……姐姐……我都要……我想……求你……" 少女被折磨的语无伦次。
"呵呵……我的宝贝饿了……"
女人手口并用,满足少女的要求。
女人的舌尖刺入紧致且湿热的甬道,鼻间是少女的味道,口中是少女热液。她不舍得浪费一丝一毫,悉数舔舐,咽入腹中。
她在吃她。
甬道足够湿滑,指尖试探着进入,过分紧致立即包裹住食指。
含住花蕊,舌尖不断挑逗,手指一贯而入,层层柔软褶皱不断挤压着手指,令人心动。
温柔的抽动了几下,少女呻吟出声。确定了身下的人没有不适,便又换了根中指,再次推入。
这次却是快速的抽动,将中指很快打湿。抽出手指,含住少女的一整个花苞,对着穴口鲸吞般的吸吮。
重重地舔舐之后,女人起身吻住她,带着自身味道的咸湿,让少女倍感羞耻,却又不可抑制的升起一阵阵的快感。
她恍若一粒孤舟,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不小心就会覆舟悬溺。
"宝贝……我爱你,你是我的。" 女人的话音未落,修长手指便贯穿了她,与之前不同,这次食指中指并用,撑满了她空虚的内里。
她这粒孤舟只能随着摇桨人来来回回的飘摇,而她能做的,就是抓住仅有救命稻草,任她索取。
决斗代理人体力惊人,愣是将她这片孤舟摇了一夜,晨光初现后,两人才餍足的相拥着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