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的场看着窝在沙发里赌气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将大衣晾在了一边。

年轻人的脾性总是风一阵火一阵,认定了的东西便也执拗到底毫不收敛,他一向惯着夏目,嘴上说着严厉的话,却仍是对着那些出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他总也有顾不上的时候,他漂亮的坤泽脸庞还带着稚嫩,一双无论何时都透亮的眼瞳怎么也藏不住心事。的场的家主本就树敌良多,明枪暗箭数不胜数,他便也手把手教了夏目弓道,却还是不想那孩子一上场就被看破了心思,被人摆了一道。

其实这样也好。

的场静司来的路上想着,倒也觉得这不是坏事,夏目这样的性子,本就不是什么尔虞我诈的好手。可如今看着那孩子窝在丝绒沙发里的单薄身骨,又有些不舍。

那毕竟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他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骨节,亲手采撷下这颗他亲手培育的果实,将甜软的果肉与丰沛的汁水吞吃入腹。

那孩子颤抖着承受他的爱念与欲望,他是那么青涩,却还是在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情况下哭着问自己"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

他怎么能不爱他呢,的场静司自嘲道,是他克制不住对自己养子的欲望,没能抵得过夏目那没有技巧的诱惑。

都已经错了,又能如何呢?

的场静司走到夏目身前,夏目正生着闷气想要撇开头,却预料不及被的场箍着下巴抬起,趁着间隙的场径直将膝盖顶入了坤泽的双腿之间。

紧绷的肌肉贴着他的大腿内侧顶弄了几下,酥麻的触感使得夏目两颊飞上薄红,他羞臊得想要扭开脸,却被的场稳固地又施了一把力将脸往自己这儿拖了过来。

本就委屈的夏目本就一肚子不甘心,现下被的场静司的态度激得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倔得咬住唇。

"不是拔得头筹了吗,怎么还不高兴?"的场静司蹙眉,明知故问道。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夏目气急地扒着他的手想要推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想要名次!"

他当然知道。

的场静司勾起唇,更加得寸进尺躬身将脸凑了下来。夏目有着警惕地看着他,他太熟悉的场静司的表情了,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落不着什么好处。

"那你想要什么?"的场问道,从善如流地看他,"不如求求我?"

夏目眼眸眨了眨,终于反应过来眼眸一亮,"你是说…"

"东西已经让人送过来了。"的场静司的神情宠溺而无奈,又挑起眉说道,"无非是一副指套,你倒是当真似的。"

"…我只是不甘心被人算计了。"听着这话,夏目语气软了下来,才觉出自己今天的任性,有些赧然。

的场静司只能无可奈何地狠狠咬上了他的唇,温热的躯体彼此贴合、摩擦产生烫意,呼吸被熨得滚烫而急促,的场静司压低了声音,轻佻地逗夏目:"说好了,求求我?"

夏目被他揉捏得沁出眼泪,白皙纤细的双腿只能扣上养父的腰腹,伸手委屈地扣着的场的肩背,颤颤巍巍地求饶:

"求您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