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在幻想着什么呢,夫人。
陌生的声音唤回他的神志,夏目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庞,不情愿地撇开脸,却被强硬地掰住下颚咬住唇瓣狠狠吮吸。
无数次情欲无法满足之后迟来的餍足,玄色的衣袍已然半褪,勾起的小腿紧绷着肌肉,不由抻直又瘫软的脚趾却昭示着身下的起伏。
夏目泄出一丝隐秘的低吟,却又咬住了唇,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映着光,如同猫眼石一般,漂亮而又易碎。
这危险、背德而又令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他不该沉溺,却又无法抵御。可他也知道,自己早已无法躲避。
从他踏入的场这个姓氏之时,他就已无法回头。他是的场家的遗孀,是神社的保护人,是友人帐的持有者,他无法独善其身,也无法置身事外。
他甚至是渴望的。
明明厌恶,明明逃避,明明知道眼前之人并非自己的乾元,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软弱地呢喃出声。
"的场…先生…"
身上的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夏目随即感觉到后颈腺体上一阵刺痛。
"我可并非前家主,夫人。"耳边的热气滚烫,语气却危险而暧昧,像是按捺着欲望,却又无法浇灭心头的怒火。
"不…"夏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却已经被身上的人翻了过来,抚上光洁的大腿,而他只能微颤着腿根,咬着牙警告,"你给我住手。"
却只听见对方一声轻笑。
"夫人现在倒是逞能了?"眼前的人低下头去看他,好整以暇的问道,"现在陷入情潮的,可并非是属下啊。"
黑色的丧衣已然被两人的动作揉得皱皱巴巴,端庄的遗孀被迫在的场家的下属身下承欢,若是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也是那些设局之人所想看到的。
继承了前家主强大妖力的坤泽,无论被迫委身于谁,都会成为谈判的筹码。
何其不幸,何其悲哀。
夏目不甘地挣扎了一下,却又被人用舌尖逗弄着耳廓,面色染上嫣红。
"不…"夏目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感到腺体发烫,内里生出无法言语地焦躁与暗痒,他想要着什么,又不知自己想要地是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扭动着腰,像是撒娇又像是讨饶。
他腺体上的场静司的标记,竟成了最后一道保护他的枷锁。他不愿承认的,不愿面对的,都在这一刻浮上了他的脑海。
他记得的场静司的手指拂过他皮肤的温度,记得他的亲吻,记得他带给自己的欢愉,也记得他温柔地拥住哭泣的自己。
明明厌恶极了,明明无法忍受欺骗,却偏偏在这一刻,又下意识地向那个人求援,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
只是他这般,又与的场静司的作为有何不同呢。
为了不被当作筹码,所以随意找了一个乾元临时标记自己就是合理的吗?
夏目的内心无法控制地挣扎着。
陌生的信息素缠绕在他的鼻翼,他毫无准备地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强势地顶开了双膝,他已经被情潮折磨得体力尽失,只能绝望地落下泪来。
晶莹的泪珠浸湿了衣襟,他的视线模糊了焦点,只能无力地推拒,却又渴求地攀附着眼前人的肩颈。
对方像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动作停了一下,却又像是无可奈何地退却。
"抱歉,夫人。"
廊下的雨,仍在滴滴答答。
的场静司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看着夏目皱起鼻子却又忍住不落泪,咬住的唇也颤抖着,心中的怒气已是消了一半。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明知是自己将这孩子逼入这番境地,却还在嫉妒着,不满着。
是嫉妒假死的自己才能得到夏目的念念不忘?还是嫉妒如今只有这个伪装的身份才能见到夏目真实的脆弱模样?
凭什么一个不知名姓的乾元可以成为他的入幕之宾,自己却要以死相付,才能夺得他那一点点的念而不舍。
他恶劣不堪的本性终于在这副伪装的皮囊下暴露无遗,却又无可救药地无法忍受那双纯净的眼眸流出的泪水。
他鬼使神差般的扣住了夏目的手,缓缓地俯下身去。
那本就是他的坤泽,他总也不是没有扮过恶人的角色,既然是为了夏目的安全,他又为何要犹豫。
但他的心底却心知肚明地嘲讽着。
他到底是为了所谓的大局和这孩子的安全,还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占有欲和嫉妒?
他将无助垂泪的坤泽压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你…"
"失礼了,夫人。"
他用手将夏目含着泪的琥珀眼瞳遮住,不容抗拒地咬住了坤泽的唇瓣,猩红色的眼眸在屏风的倒影下流淌着晦暗不明的色彩。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廊下的落雨声,逐渐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