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 15
在西奥家里,德拉科第一眼看到格兰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原本计划的装作两人间什么都没发生过,肯定是会失败的。
他似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总是不经意间地偷瞟那个女巫,那晚的她一头卷发全部散在背后,露在衣服外的双腿,显得整个人更美了。
想到曾经站在那两条腿中间似乎还不够让他接近疯狂边缘似的,他还得内心挣扎着不要去看她这会穿在身上的淡蓝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紧。他发誓得做个绅士,可是不小心看见她文胸的白色肩带时,这种决心受到了很大的挑战。
他为熬过当晚定下的各种私人规定似乎一直都没法好好照做,晚饭时德拉科大部分时间都在幻想格兰杰穿着什么样的内衣。不知道她的内裤是不是也是白色的,他还开始幻想那裤子会不会有点透明,能瞥见一丝她私处的模样。
他明明正在和别人热烈地讨论着魁地奇世界杯的话题,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他都没仔细看过她两腿间的风景呢。
卢娜正在强迫大家接受存在一种叫做阿古巴什吉特的生物,德拉科却突然想起,他也还没尝过她那里的味道。
想到之前都没看着自己的手指消失在她的身体里,让他对眼前的黄油啤酒味芝士蛋糕没了兴趣。
不过吧,就算他没在晚餐时忙着意淫格兰杰,或是后悔之前没做过某些事,疤头的表哥也能彻底毁了他的好心情。
一开始,德拉科对达利厌恶情绪就已经无人能比了,甚至连他对波特多年来产生的厌恶都得甘拜下风。
如果德拉科只是偷偷去看那个女巫几眼的话,这个该死的麻瓜就是每分每秒都直接对着她的方向垂涎三尺了。让人非常不爽的是,他总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十五次,还至少把手放在她胳膊上有五次。
他必须去死,没有任何饶恕的余地。
没人能说德拉科没有在尝试表现得有礼貌且得体,但那个天杀的麻瓜一直在他的雷点上踩过,让他的耐心越来越接近于不存在。当他看到那两个人一起走到室外去之后,他真是费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有跟上去对那个家伙来个最狠的恶咒。
真是见鬼,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德拉科·马尔福,巫师世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的唯一继承人,居然会对一个智商和一只鸡差不多的麻瓜产生如此强烈的嫉妒情绪。
他都说不清产生这种情绪的自己到底该感到羞耻还是悲哀,不过说到底,其实问题不在那个麻瓜身上,他毕竟不是自己痛苦的源头。
用手臂环在她腰间,好让她不要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时,德拉科就决定必须找她聊一聊了。
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而且对此真的毫无头绪,但他有种直觉,必须试着说服格兰杰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么晚了进行这段对话不是他的本意,但德拉科也知道如果此刻不开口提出请求,到了第二天他是没法鼓起勇气去敲她家的门的。
这个女巫同意在她家碰头的那一秒——他不该关注在她的公寓这一点上,考虑到他的精神稳定也不应该——他的思绪开始飞快地旋转,不知道做点什么才能让她相信。
一顿晚餐吗?
也许吧,但是要哄着她原谅自己之前的下流行为,真的是个很蠢的想法呢。
毁了那些敢和她的小精灵自由法案作对的人?
不行,她搞不好会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呢。
他可以试着帮她通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和官方程序,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阳台,但也许她想在室外用早餐的愿望,没有强烈到能胜过不想再见到他的决心。
最后关头,德拉科还是选择了一种最无聊的方式:直接告诉她。
他在脑海中预设了这个女巫可能有的各种回答,却还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是想试图解释,看来我解释的很糟糕就是了,我不是那种能接受一夜情的人。之前在酒吧里遇到那个人的事,只是个意外。我现在不会那样做了。"
这句话标志着这段对话已经抵达了一种超现实的境界。
不知为何,他某些愚蠢的行为居然给格兰杰留下了,他只是想和她在厨房桌子上随便搞搞,然后一走了之,而她的裤子都来不及穿好的印象。
当初他怎么说服她发展到那个地步的真是个谜呢,德拉科也没心思细究了,主要是因为眼下的情况不容他深究。
格兰杰说她自己有些困惑时,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近,怕是要在她家里心脏病发作了。虽然德拉科的恋爱经验没那么丰富,当你用手指弄过的女子当面说出"我很困惑"这种字眼时,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要是他还得给自己的可怕履历再填上"强奸犯"这个字眼的话,他真的不如拿出魔杖对准自己脑袋,直接自我了结算了。
她的解释让他稍微好受了点,这让他不用担心自己性侵了某位女性,但这种释然很快就消散了,因为他吼着说他的确是在和她调情。
去他妈的,她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点呢?
他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不,他只是个傻瓜吧。
"在医院的时候,你说你能理解的。"
"我理解的是,你不想和一个以前欺负过你那么多年的前食死徒有瓜葛,而且那人还是个该死的胆小鬼。"
说出真相时,他的胸口有痛感,喉咙有些发干,这才是她不想和他有联系的真正理由,什么一夜情之类的都是借口。
"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早就原谅你过去在学校的那些行为了。你也没做什么能被称之为胆小鬼的事。再说了,我根本不可能在意你曾经是个食死徒。"
这个借口倒是好听,但德拉科清楚哪怕她自己相信这套说辞,她的眼睛也出卖了她。
"是啊,可不是嘛。"
"你不相信我?"
"每次你的视线总要去看我那个哪怕被遮住的标记,这让我很难相信。"
她终于愣住了。
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时,有种古怪的释然产生,这也意味着可能有改变她想法的方法出现。
也许他该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以及如何被打上黑魔标记的…
"你的胳膊很好看。"
德拉科在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把每一个音节拆开来分析,想找出格兰杰对他过往人生污点的厌恶之情,但他真的找不到。
她喜欢他的胳膊?
她怎么会喜欢他的胳膊呢?
她是欣赏他的胳膊和身体之间的比例关系吗?是因为他的体毛颜色很淡,淡到几乎看不见?还是她平时就喜欢看其他人的胳膊?
他开始思索该如何组织语言,能有礼貌地问出自己的疑问,结果格兰杰又开始了她那长篇大论的喋喋不休。
"我很高兴这只是个愚蠢的误解。你当然会以为我在看黑魔标记,毕竟一般人不会那样盯着别人的胳膊。但我应该不算是个正常人吧。我肯定不正常。我也不是走在大街上谁的胳膊都看啦。"
这挺好的啊,他觉得是的。
"说实在的,在你之前,我从来没对男人的胳膊这么感兴趣过。"
哦,这么看来相当好了。
"我现在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但能大概率肯定是因为我喜欢看你胳膊上血管的走势。还有你的肌肉线条。它们也很重要。应该比那些血管更重要。"
德拉科发誓以后每天至少要练上一小时的肌肉,保持住胳膊的状态,还得去找找让血管更加凸显的方法,这个问题上,年轻的马尔福还真是一无所知呢。
"反正,我真的不太正常。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应该只会对一夜情这种东西有兴趣,其实也没什么的。不,不是真的啊。"
他是同意她的看法的,一夜情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是在限制他俩可能一起度过的夜晚数吗,那可是犯罪啊。
"但是,我能明白的:那样的话完全可以被理解。我那会还穿着那条那么蠢的裙子…其实那条裙子应该算是金妮的错…"
尽管格兰杰紧张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德拉科在过去的五天四夜一直处于纠结的痛苦中,真的已经受够了。
他贴上了她的嘴唇,耐心地等着她同意,才可以好好地吻她一番。当她终于——终于啊——张开嘴巴时,德拉科一秒钟都没浪费,直接侵占了她的口腔。
他都快忘了她嘴里的味道了,温暖,完美,等了那么久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这个吻让他的身体瞬时有了反应。前面一个晚上都在脑补她的各种画面,此刻很难将自己的手控制在她的腰间,而不是在她身上到处游离。
这个巫师不得不自我洗脑,提醒自己不能急于求成,不然就像上一次那样,会造成一些让格兰杰中断两人行为的误解呢。
"去卧室。"
这个邪恶的小女巫让他很难坚持啊。
她想带着他去自己的卧室,德拉科很肯定那不是为了请他看看卧室里的家具和陈设。
也许前面有人在他的饮料里偷偷放了福灵剂,因为他想要的一切似乎都在眼前实现了。
格兰杰能同意和他说话?实现了。
半夜站在她的公寓里?也做到了。
发现这个女巫并不反感他?是的。
了解自己身上至少一个吸引她的地方?完成了。
吻到她?也成功了。
这张清单很长,都可以在她的卧室里一一实现。嗯,几乎所有都能实现吧,但德拉科已经非常满意了。
讽刺的是,眼下阻止他实现所有幻想的,竟然是他的理智。
"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德拉科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你要不要先聊一下?"
他仿佛正在往自己肚子上扎刀,不停地扎的那种。
格兰杰瞪大了眼睛,舔了舔她已经有些肿的嘴唇,那张嘴真的太应该好好去接吻的。
他是个白痴。
"哦,当然可以。抱歉。"她顺手将一绺头发拨到耳后,扑扇着浓密的睫毛看向他,这让眼前的巫师实在很难把持住。"我觉得应该…算了,当我没说。"
她的脸颊通红的,原先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染上了一层尴尬与失望交织的阴影。
这个女巫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他弯下身子,在她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拇指摸上了她的皮肤。
"考虑到我们最近的那些误会。我只是想先确保我俩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低声道,此刻呼吸进来的是她嘴边滚热的气息。
格兰杰低下头去,"嗯,是的呢。"她用力咬住下嘴唇,耸了下肩膀。"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他什么意思,他就是个大白痴,此刻居然觉得更应该先谈一谈,而不是让眼前的这位女士带着他先去卧室。尤其考虑到上一次他想和她谈谈时事情的发展,他真的是很白痴了。
去他妈的吧。
他贴上她的唇,哄着她张开嘴巴好赶紧把情绪导向正轨,手指扣在她腰间,恨不得此刻已经扯碎了她的内裤。
格兰杰似乎毫不在意眼下情形的调转方向:她踮着脚尖,伸长了胳膊,两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相信她此刻不至于扇他一巴掌,德拉科的手移到了她的臀部,用力将她抬了起来。这个女巫立刻将双腿缠在他腰上,大概是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她主动加深了两人的吻。
看来他俩已经达成了绝对的一致。
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德拉科开始在起居室里走起路来,朝着右手边的第一扇门走去,直到格兰杰摇摇头阻止了他。
"这是浴室。卧室在那里。"她解释的时候朝自己右手边示意了一下,接着再次贴上他的唇,这个举动让德拉科很欣慰。
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亮足够他顺利走到床边,轻柔地将怀里的女巫放到床垫上,但他不能满足于在一片黑暗中和她做爱,尤其之前他那么长的时间都用来纠结和后悔自己应该换一种对待她的方法,到了如今更不可能满足了。
他正打算来个荧光闪烁,格兰杰却开始在床头柜附近摆弄起什么来。陈旧的台灯射出的光线昏黄而温暖,让她的卷发看起来有些泛红光,在她忙着脱鞋袜的时候,映衬得那双琥铂色眸子更亮了。
他发现她此刻小动作不断,咽嗓子,胸腔起起伏伏,呼吸的节奏也在加快,看来她很紧张呢,这种情绪在卧室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今晚。
她必须放松下来,他搞不好想到了最能达成这个目标的方法。
既然眼前的这位女士对他的手臂评价如此之高,德拉科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发现格兰杰已经开始盯着他赤裸的身躯,且手指抓牢了床上的白床单时,德拉科感到了一阵兴奋。
德拉科小心地爬上床,眼睛始终盯着她,而她也盯住了他的每个动作,看着他爬到自己身旁。他的心跳很快,一边吻上去的同时,一边用手指慢慢地去解开她衬衫上的纽扣。感觉到格兰杰用手抚过他的胳膊,并捏住了三角肌部分时,德拉科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他以后在她面前的时候,上半身绝对不会穿任何衣服了。
解开那些衣扣后,想起上次他后悔没完成的那些事,德拉科的嘴开始沿着她的身体往下走。本以为那只是简单的白色文胸,却在罩杯上有蕾丝的花纹。让他更为惊喜的是,这文胸可以在前面解开。一秒钟都不想浪费,他直接解开了搭扣,视线直接落在她的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嘴巴覆上去,好继续他周一晚上没做完的那件事。
这个女巫拱起后背贴向他,一只手离开他的胳膊,转而揪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当她的乳尖挺立之后,德拉科在她双乳中间的凹陷部分落下一个吻,顺势向下移去。动作上小心翼翼,速度放得很缓,和他内心想要尽快缓解憋了一周的欲望的强烈念头形成对比,他很快脱掉了她的内裤,拉着玫瑰色的裤子——对,不是白色的——从她腿上缓缓拉向脚底的方向。
他站到了格兰杰正对面,用手搭上她的膝关节,轻柔地将她的两条腿再打开一些。
该死的,如果他此刻是被人下了福灵剂的话,他必须尽快找出是谁干的,然后在那个人的金库里填满黄金。
"我…"德拉科的视线又看回到这个女巫的脸上,对方的脸色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如果她说想就此停手,他会立刻开始穿好衣服,然后就去自杀。"我没有用过避孕的药剂。我们得施个咒语了。"
一阵轻松涌遍他全身,嘴角都忍不住地扬起了。
"待会再说。现在,拜托你先放松一点。"
德拉科拖着她往下躺,让她背部靠在了床垫上,头就枕着枕头,一头卷发披散在四周,接着他自己趴下去,把脸埋进她双腿之间。
在她大腿内侧先亲吻一阵,好让这位女士先习惯下他的位置和动作——这些动作这个巫师已经单独准备了很久了。当他的唇贴上她的花核时,格兰杰触电般抖动了一下。担心她会过度紧张,之前在她胸部那里时就知道她有多敏感了,德拉科伸直右臂,把手掌覆在了她的乳房上。
他的动作非常小心,给她时间慢慢适应,只要她不舒服随时都可以暂停。这种温柔很快换来了她把手指缠进他的头发,嘴里的呻吟和喘息打破了卧室里前面的安静。
格兰杰的紧张情绪在被吊起情欲后转化成了爱发号施令这点,倒是个意外的惊喜,尤其她此刻已经有些不大控制得住自己了。
男人非常配合地服从了她所有的要求,心里也很急切想知道这个女巫在床上喜欢什么样的方式,他可是想不断地重复这种体验呢。
当他的手指伸进她的体内,用食指和中指撑开她的内壁时,格兰杰尖叫了一声。
"哦,天啊!"
又开始这么喊了。
此刻埋头在她两腿之间时,请她喊自己的名字合适吗?他心中暗暗记下,晚点要问问她,下次能不能做一次试试。
很快,他就忽略了这一点小小遗憾,因为她的两腿自觉地分得更开了,一只手还按住了他搁在她乳房上的那只手。
格兰杰的髋部不自觉地向上挺起,把花核紧贴着他的脸高潮且大喊出声时,德拉科差点没忍住。
格兰杰此刻满面潮红,胸腔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乳房的皮肤也变红了,挺立的乳尖看起来是粉色的。
两人视线相交时,她露出一丝满意而略带羞涩的笑容。
她在床垫上坐起身,把还挂在胳膊上的衬衫和文胸脱了。似乎这样在德拉科面前完全赤裸身体还不够诱惑似的,这个女巫以跪着的姿势朝德拉科靠近,还用自己的指尖在德拉科下身鼓起的地方戳了几下。
"你能把裤子脱了吗?"
他的手恨不得动作再快点,迅速去解开裤子的同时,告诉自己必须去找一个让衣服瞬间消失的咒语,毕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当他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后,格兰杰召来了自己的魔杖,对准她自己的下腹部,低声念出咒语,一团金色的光芒亮起。
德拉科可以毫无愧色地承认,眼下就是他人生中最兴奋的一刻了,哪怕当年满脑子被荷尔蒙冲昏头的青少年时期都无法与之相比。
膝盖跪在床垫上,格兰杰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绕到他肩膀后面,另一只手向下伸去抓住了他的分身。此刻如果能忍住不高潮,德拉科真值得被好好奖励一下。
这个要人命的女巫一边用手在他的分身上不停抚弄,一边扭动自己的腰部,蹭着他的下体附近,她的花核会时不时碰到他的分身。
如果换一个时间,德拉科很愿意地耐心享受完被她用手抚弄的过程,但此刻的他已经快要憋不住了。他再次将手指探进她的体内,觉得她浑身变得更热了。
当她贴着他的唇开始呻吟时,德拉科很清楚自己一秒钟也忍不下去了。
他让她平躺到床上,在她分开的两腿间摆好位置,直接冲了进去。他陷入了既想尽全力取悦身下的女子和在她高潮前不能先缴械的残酷考验中。他抽送的节奏不停地加快,终于在她痉挛收缩的甬道里释放了出来。
依然留在她体内,德拉科看向这个女子,仔细地想把眼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她丰满的红唇。
她闪亮的棕色眼睛。
她披散在白色枕头上狂野的卷发。
她的手掌抵在他胸前,右手正好摸在他心脏的位置。
他温柔的一个吻,哄着她张开嘴巴,两人的嘴唇互相摩擦,他低声道,"你真美。"
这句话让她红了脸,嘴角扬起,露出那种会显出酒窝的迷人笑容来。
"你是在和我调情吗?"格兰杰调笑着逗他,他也冲她笑了。
"当然是啊。有用吗?"
她耸了耸肩膀。"这谁知道呢?也许有用吧。"
他再次吻上去,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调整了下两人的位置,让她躺在自己上方。
"今晚能留在这里陪我吗?"
她的眼神很认真,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紧张,德拉科想帮她去掉这一丝丝的担忧呢。
他顺手将她的一绺卷发拨到耳朵后面,另一只手在她腰部的曲线处抚过。
"你要是想让我走,那只能把我强行赶出去才行。"
她的笑容…
发自内心的笑意感染到了她的眼睛,让他能当场化成一滩水。
格兰杰的手指敲击着他的胸口,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也没能掩盖住脸上浓浓的笑意。
"我得去一趟浴室。"她开口道,"你需要点什么东西吗?"
也许该回答,只需要她整夜趴在他身上。或许第二天也接着这样。
"不了,谢谢。"
格兰杰快速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爬下了床。
现在就和她说,和他刚做完的她简直是魅力四射,会不会太着急了点?也许,她还不能习惯这种程度的坦白之言。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她魅力四射的事实。
"你确定什么都不用吗?来点喝的不?水?茶?或者来点更烈的?"
德拉科摇摇头。"不了,我挺好。"
"好吧。我马上就回来。"
这个女巫消失在走廊之后,德拉科躺在床上伸了伸胳膊和腿,一点也不想去掩饰此刻脸上的笑容。
"操。"他低低地来了一句。
在他之前最不着边际的幻想里,也没想过今晚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赤身裸体地躺在格兰杰的床上。他觉得不能完全排除有福灵剂的可能性,但是,就眼下的情况来说,他已经不在乎了。
也许他该先把裤子穿好。
对,这是个好主意。
他站起身去找裤子,地上散落着他俩的衣物,他在格兰杰的文胸下面找到了,这一幕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真的发生了。
真的真的发生了。
"你还好吧?"
德拉科转过身朝门口看去,格兰杰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一件灰色的有着蕾丝勾边的半身衣,刚刚好遮住她的胸部。她肯定对那头头发又做了什么,这会看起来只是微微有些乱,但在对面的巫师眼里,她看起来依然是一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模样。
"没事。"他对着床歪了下脑袋,"你习惯睡哪一边?"
在向她保证了自己睡在右边完全没问题之后——搞得他好像真在乎睡在哪一边似的——德拉科侧身躺下,心中盘算着,不知她会不会介意被自己一整晚都抱在怀里。也许格兰杰睡着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碰,他一点也不想让她有不开心的地方。但他还是得做点什么来纪念这个不平凡的夜晚,于是把手搭在了她的髋骨上,闭上了眼睛。
当德拉科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正平躺在床的正中央。格兰杰却是侧身躺着,脑袋枕着他的胸膛,胳膊伸得挺远,手指已经能碰到他的右胳膊了。德拉科的左臂从下面绕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右手搭在那条弯曲起来搁在他腰部的腿上。
他不知道是谁先向对方靠过去的,但他很高兴昨晚两个人能发展到这一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地打心里感到高兴过呢。
她依然睡得挺沉,胸腔缓慢而平静地起伏着,长长的睫毛帮她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小心着不要弄醒她,德拉科低下头去蹭在她的卷发上,深深地吸进她头发的香气。他闻到了柑橘,玫瑰,薄荷,檀香木,肉桂,还有龙涎香的气味。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闻到的其实是她的香水和自己用的古龙水的混合气息时,他忍不住地去想为什么之前没有认出这种气味来。
这一刻,赫敏·格兰杰睡在他身边,德拉科感受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平静。
安宁。
她给了他安宁。
他不记得自己在那里躺了多久,一边闻着她头发散发的香气,一边回忆昨夜两人身体的接触。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他并不在意。
她慢慢睁开眼睛的过程,全部落入了他的视线。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嘴角弯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手指稍稍用力握紧了他的胳膊。
"早上好啊,"德拉科和她打招呼的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如果向她解释前面自己在想什么的话,还有点尴尬呢。
格兰杰扬起下巴,看向他时瞳孔完全被阳光点亮了。"早上好。你睡得好吗?"
"好极了。床垫出奇得舒服。"
她的轻笑声让他胸腔感觉到了震动,在过去这二十四个小时中,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露出了像个白痴似的傻笑。
他探头向下去,想去吻她的唇,脑子里似乎晕乎乎的,被她的香气,笑声,身体,还有嘴唇的触感笼罩住了。
想到曾经的自己还想要躲着她,那简直是在发疯。
"我可以做早饭哦,如果你想吃的话,"格兰杰低声道,德拉科很高兴她补充了后半句,因为他可没有胃口吃早饭。
至少现在不想。
"晚点再说,"搭在她腿上的那只手一路向上,来到了她的大腿根部。"你不介意吧。"
没有直接回答,她咬住了他的下唇向外拉扯,这个动作差点没让他疯狂。
"你是个邪恶的小魔女,你知道吗?"德拉科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用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探进去触摸她双腿间的温暖。
格兰杰弯起自己的腿,用脚踩着他的大腿,给他留出更多空间动作的举动,让他惊讶又惊喜。他用两根手指插进她的身体后,她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二头肌里。
她开始节奏混乱地用髋部去配合他手上的动作,用力抓牢他的肩膀,踩在他腿上的脚趾开始蜷缩。
"那个…我的魔杖…在床头柜上。咒语。拜托,施一下咒语。"她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他实在是忍不住,加重了拇指按在她阴蒂上的力度,好让这声音更魅惑一些。"啊,德拉科。"
他现在差不多是二十六岁,第一次见到格兰杰的时候才十一岁。所以说他认识这个女巫也有差不多十五年了。当然啦,他俩的人生有很长一段时间基本没什么交集,但在他看来,十五年还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之前从未听到过格兰杰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名字,一次都没有。
但是,等一下…哦,这种等待真是太值得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巫是不是刻意这么做的,又或许她只是在激情快感的冲击下无意识地这么做了,但德拉科此刻非常地清醒。
清醒地知道他自己都快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了。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抓过魔杖时全程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担心她随时会消失在眼前,就没办法再听见她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了。咒语施放完毕,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把她的内裤从腿上褪下去,下半身朝她靠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那块布料的触感。
他已经做好了求她喊自己名字的准备,但当他冲进去后,她主动弓起了背部,又开始低声呼唤了。
轻声的呼唤逐渐变成了更响一些的呻吟,当她在他身下被高潮席卷时,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双手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肩膀。她还在调整呼吸的时候,德拉科得到了自己的释放,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灵魂深处,都只能看到格兰杰一个人。
"你叫我德拉科呢。"他此刻侧身躺着,手指在她胳膊上来回摩挲着,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离他这么近,都能看见他自己的倒影。
"是吗?"她随意地耸下肩膀,装出没注意到的模样,却被嘴角没有忍住的偷笑给出卖了。
哦,所以她是故意的是吧,挺好。
"是啊,你就是这么叫的。"
"嗯…"她答道,音调故意拉长,扑扇着自己的睫毛。"你的确叫这个名字,不是吗?我觉得自己是可以叫你的教名的啊。"
真是个美丽又邪恶的小女巫呢。
德拉科用手指去缠住她的手指,"我必须承认,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也喜欢它们的发音。"她挤了挤鼻子,露出可爱的顽皮模样,显得脸上的雀斑更显眼了。他想离她再近一些,近到能数清那些雀斑的个数,弄清它们的形状。那样的话,即便闭着眼睛他也能看见那些可爱的小斑点。"有没有可能,你也同样地叫我的名字呢?"
互相称呼教名咯?
德拉科觉得也是时候了,毕竟和她也做过三次了,上次在厨房的那次不算。算上那次,就有四次了。
"但你的名字比我的音节多啊。"他开玩笑一般地抱怨道,"我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呢,明明可以只叫你格兰杰就行了。"
怀里的女巫咬起了嘴唇,冲着他眯缝了眼睛。"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具体发音吗?"
他喜欢这个节奏。
和她躺在床上斗斗嘴,拉着她的手,用手指抚摸她的身体曲线,脑袋离她这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已经交融在了一起。
他真的太喜欢眼下的这一幕了。
"我当然知道怎么发音啊。厄-莫-妮。"
"哈哈哈,真是聪明哦。"
"我难道发音错了?"他故作无辜地反问,"真是抱歉哦。"
"是哦,你倒是看起来真的很抱歉呢。"她装出被惹恼的语气,却被后面紧接着的咯咯笑声破坏了气氛。
"我发誓我是真的觉得难堪呢,赫-麦-欧-妮。"他停了下来,把两人的手贴到自己嘴上,在她手上亲了几下。"也许你能教教我,到底该怎么正确发音呢?"
"当然可以啊,"赫敏对他挤出个假笑,"听仔细了。赫—敏—。"他的眼睛盯着她嘴唇的动作,看着她舌头和嘴唇配合吐出那些音节。"赫—敏—。"她又轻声说了一遍,"赫。敏。"她靠得那么近,德拉科能感觉到被她的气息拂过嘴唇。"你还需不需要我再来一遍啊,德拉科?"
他以前是怎么错过这个女子的?
他以前是不是瞎了,才没有看出赫敏·格兰杰的迷人特质?
无法原谅。
真是无法原谅的错误。
他用手臂环住她的身子,让她紧贴着自己。
"你在玩火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德拉科。"她答话时笑得甚是不怀好意。
这个女巫啊。
"好啊,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哦。"德拉科搂着她,让她躺下去后吻了上去。一只手去揉搓她的乳房,感受到乳尖在自己的抚弄下很快挺立。"赫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