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一个理由
Summary:
动人的权术，足以撬动平衡的一角。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运输机的作业和众人的驻扎让空气中的石和肉桂的气息，变得很淡，几不可闻。
该死的屏蔽器，厄莉娅在心中暗骂。她快没有耐心了，时间越来越紧迫，来不及编织什么逻辑通顺的借口，希望菲德的Lady这个名头够用。
"运输机和你们都退至1公里后待命。"厄莉娅目光没有落到侍从的身上。
"My Lady."侍从匍匐到了滚烫的地面，他不敢得罪公爵唯一的妾室："请让我们拱卫您的安危。"
"Do it!"
厄莉娅感觉此刻的音言术，已经无限接近于杰西卡发动的能量了。
厄莉娅站在风里，直到闻到肉桂的味道。泛金色的美琅脂拂过她的脚面。
咚！咚——咚！
她俯下身，贴近这片沙地，风沙让她艰难地睁眼。
咕！咕——咕！
她绕行在一块区域，发出有节律的声音，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咚！咚——咚！
她再一次向地面有控制地敲击，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地面突然隆起一道凸起，向厄莉娅窜来。她伸出手抱住扣紧它的口器，锋利的刺层峦叠嶂，身段就迅速缠上厄莉娅的腰身。
厄莉娅用一条手臂、肘弯、胸腔全部的力量围住沙虫幼虫的口器，这是来自斯第尔格教授的裸绞。她扣下水袋，将水灌入口器。
沙虫开始猛烈地挣扎，尾部收紧着厄莉娅的腰身，厄莉娅腹部的伤口迸开，渗出丝丝鲜血。
不能功亏一篑，她趴在地上，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沙虫，不管身下的挤压。直到它缠在腰上的力量开始放松，她将导管插入口器，幽蓝色的液体就顺着透明的管道，进入水袋。
距离沙月重叠前4日
厄莉娅到行宫单独觐见伊勒琅公主的时候，公主在做声录的私人日记。
帝国的皇女眼见装扮得体的厄莉娅行至眼前，却不行礼。厄莉娅穿着白色的长袍，繁复厚实的布料盖住她脖子以下每一寸皮肤。
她看起来修长而雍容，只有蓝眼昭示着她的不同身份。
伊勒琅不动神色打量这位最近大有建树的姐妹会成员，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妾室来向她这个未婚妻示威了。
"为何觐见？"
"来请您赴死。"厄莉娅掏出一个盛满蓝色液体的小瓶。哈克南崇尚武力，却不崇尚毒术，她没办法从医官那里取到毒素。
伊勒琅眉目间闪过一丝慌张，很快镇定。"生命之水。"帝国本作为女皇培养长大的继承人，又师承姐妹会圣母，不会这点见识都没有。
"你不会觉得在我的官邸，能毒杀一位姐妹会的成员吧？"化毒的本领，她同样具有。
厄莉娅摇了摇头，收起生命之水，"我来助您登基，助您拜托哈克南的钳制。"
伊勒琅愠怒地看向这位妾室，这样的发言对于如今式微的皇室，实在是一种羞辱。
"哈克南一家独大。"
伊勒琅也琢磨不透厄莉娅破天发言，但她可以进一步试探。她走向一旁桌子，倒了一杯水。
"还有各大家族。"
厄莉娅的目光没有追随她。
"各大家族没有理由向哈克南宣战。"伊勒琅抿下水，侧目看她。
"如果给各大家族一个理由呢？一个向哈克南宣战的理由。"厄莉娅低沉着声音，转头看向公主，一字一句吐出：
"哈克南谋杀公主，意图篡位。"
"他们不会相信。"
伊勒琅明白了生命之水的用意。
"他们不需要相信，他们只是需要借口。"
如果当年哥哥保罗获胜，各大家族也会拒绝拥护他称帝，一样的道理，厄莉娅相信公主不会不懂。
伊勒琅选择先掀起桌上的一角："哈克南会把当年覆灭厄崔迪的真相抖出，皇室地位同样不保。"如果今日厄莉娅不能有其他价值，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死亡。
"如果有厄崔迪为您作证呢？"少女不疾不徐，露出戴在食指的厄崔迪戒指。伊勒琅才知晓是谁在与自己谈判！
"作证当年的萨多卡军团来沙丘救援厄崔迪呢？"
厄莉娅走到今天已经无比平静。
伊勒琅震惊于厄莉娅·厄崔迪的身份，同时在心底飞快滚过她说的可能性。
"皇室式微。"
推翻哈克南不过是另一个哈克南上位，轮不到皇室做黄雀。伊勒琅无奈地叹息。萨多卡军团已经不是荣耀鼎盛之时，没有顶尖的战力。
"如果再加上厄崔迪在宇航工会的股份和兰斯拉德立法会的声望呢？"
厄莉娅知道伊勒琅公主的婚约中最有价值的，就是陪嫁的宇航工会股份。在加上厄崔迪的积累，复兴萨多卡只是时间问题。吞并厄崔迪真正的积累，伊勒琅有称帝的可能。
"现在您愿意听听我的计划吗？"厄莉娅恰到好处地行跪礼。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伊勒琅滚烫地看向恭敬的厄崔迪。
"同为女性。"厄莉娅的长睫颤抖，她的扮演已经手到擒来。"厄崔迪没有继承人，但是哈克南需要血债血偿。"
一场围绕菲德展开的政治绞杀，由他的未婚妻和妾室共同谋划，正徐徐打开。
Notes:
今日还有，随缘更~
情绪会比较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