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圣母抬眼看了厄莉娅手中的戈姆刺镖头,面色不变的继续着手头的政务。
"魁萨茨·哈德拉克会诞生于哈克南与厄崔迪的血脉交融,诞生于姐妹会的子宫。"海伦圣母想着自己解释的够清楚了。拉班也拥有哈克南的基因链,如果不是玛戈身死、伊勒琅触怒菲德,她也不会临时起意执行了一场漏洞百出的刺杀,还是亲自操控猎杀镖。
毕竟机会太难得了。
菲德被厄莉娅音言控制住,毫无防备。
这真是意外之喜。这只装载戈姆刺镖头的猎杀镖穿心而过,菲德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既然他必死,那么冒一些无法收拾现场证据的风险,是值得的。
菲德一死,难道拉班会为其平反?
拉班自己都还要靠姐妹会坐稳哈克南的第一把交椅呢。人死,如灯灭。
"您应该给我痛苦盒子。
一个由拉班管理的哈克南家族,能给贝尼·杰瑟里特带来什么?只有菲德才能发挥哈克南最大的潜能不是吗?祖母!"
厄莉娅这一整天的恐惧、惊险、愤怒,在此刻挤压到了顶峰。差一点就被姐妹会的破坏了她的计划,她怒不可遏。厄莉娅决定从拉班下手,只是勾引和争取菲德信任的一种手段。当然,她自己的算盘和姐妹会的目标毫不相干,眼下她只是在利用"祖母"的贪婪,达成自己的目的。菲德不能死,至少不能在回到吉迪主星之前死。
"我救了你的命。"
海伦圣母换了个角度,想安抚厄莉娅。毕竟这可是离魁萨茨·哈德拉克最近的子宫。但她并没有改变主意。菲德远不如拉班好掌控,拉班好掌控到:即使被厄莉娅音言控制跳楼,现在依然乖乖和姐妹会合作。
当日坠楼的拉班被身穿悬浮铠甲的护卫托住,整整3个护卫。拉班的身形倒是朝着他的叔叔发展。
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如此的弱势、可悲。
没有谈判的权利,与你合作的人只会编漏洞百出的谎言忽悠你——比如让你跳楼是为了安排对菲德的刺杀,我们做好了精密的安排,只是出了点小小的纰漏,但我们还是支持你。
海伦相信,拉班会接受的。他也确实接受了。
不过菲德不知为何逃过一劫,这纰漏不再是小小的,海伦圣母要做好菲德反攻的准备。厄莉娅带回这只戈姆刺物证,给了姐妹会很大的周旋余地。
当你无法说服眼前的人的时候,那就把桌子掀了。
厄崔迪的政治才能和控制欲开始在海伦圣母面前展露,海伦惊觉自己引狼入室。
"菲德在找一个能向姐妹会动手的理由。"厄莉娅平静举起这只戈姆刺。"如果你再安排刺杀菲德,我会给他这个理由。"
厄莉娅转身离去,她只隐约听见背后一声"孽障"。
距离沙月重叠前12日
庆典第二日
哈克南家族需侍奉皇室御驾巡视厄拉科斯的部署,从沙丘金字塔出发,沿途巡视开采运输路线、太空港、香料提取厂,目的地是厄拉肯的香料仓库。
菲德遭到刺杀的消息被封锁,即使是重伤,也要按照原定流程,亲自驾驶领头的扑翼飞行器,与伊勒琅公主同乘。
当他看到自己的蓝色小点心坐上拉班的飞行器时候,就很想撞上去。
士兵不明白为什么公爵飞行今日的飞行状态横冲直撞,钻沙暴、高空滑翔,要拿出一副战时状态巡视运输路线。
距离沙月重叠前11日
当厄莉娅又随侍在拉班身旁出席庆典时候,菲德连那一块高台都看不顺眼起来。
菲德眼神凶狠地咬向海伦圣母,姐妹会在玩什么把戏?
"公爵大人,斩首礼是否要开始?"侍官匍匐在菲德的脚下。
菲德立身俯视着被牵到场中一排一排的战利品,本来今日的节目是他最享受的。他可是为了这场斩首礼攒了2个星球的高官们,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兽。确保自己可以欣赏这场血色狂欢直到落日降临。
"去请姐妹会所有成员,到此处观礼。"菲德同时挥手示意场中刽子手开始。
厄莉娅跟随姐妹会教众涌入最高观礼台的时候,菲德正按着宠物的头在自己腹部起伏着。伊勒琅公主早在杀到第三颗头颅的时候,就冲出了房间。
菲德目光跨过姐妹会这么多重叠的黑袍,想从厄莉娅眼中找到些许情绪,但什么都没有。
这位哈克南公爵压抑着两天的怒火把理智燃烧殆尽。菲德把宠物甩到一旁,穿配完整后,他走到海伦圣母的面前,拿出那只卸了镖头的猎杀镖,死死盯着黑袍珠帘下的老脸。
海伦圣母不为所动,因为镖身只是一只标准格式下量产的猎杀镖而已,全帝国有很多。
菲德何尝不知道这两天手下对着这只镖身毫无进展、战战兢兢。他把镖身甩到海伦圣母面前地上,没关系,在他这里疑罪从有。
菲德长臂一捞,拽着厄莉娅的臂膀,走到最高处,还不忘挑衅地看一眼海伦圣母。他让女孩不得不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则坐在这个角斗场的最高处,场下迸溅的血花像第一天燃放的烟花。
厄莉娅不知道这个野兽打算疯什么,她确实在等他抢夺自己,但显然菲德也不是个在人意料之中的人。
菲德直接咬住厄莉娅的嘴唇,堵了上去,他可不会再给这个小狐狸发动音言的机会。一手抓住厄莉娅挣扎的双手扭在背后,将眼前馋了2日的美味拢向自己,一手就捞起黑袍,摸到衣物还有些不满意。
他撕开布料,就直达那里。
血色的烟花,在菲德余光中炸开,像是为了这对交颈缠绵的鸳鸯祝贺。
菲德灵活的舌头侵占厄莉娅口腔的每一处,强势、不容置疑,发誓要舔舐少女舌部的每一处。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厄莉娅的嘴角流到她纤细的锁骨,流过锁骨中那晚留下的伤疤。
感受到少女身体从抗拒与干涩,菲德体贴的放慢节奏,手指轻抚着交合处,直到蜜液四溅,直到厄莉娅变成无力瘫软,菲德加快了腰间的挺动,他从尾骨卷动像多足动物一样流动着,胯间的布料也被渗出的液体浸湿。
菲德放过少女的舌头,头叠靠在厄莉娅的胸前锁骨处。他也没忘记自己小点心还会音言,伸出一只手指,压在刚在和自己共舞的舌头上。
他记不清自己是在斩到第几颗人头时候释放的,小点心更早就失去意识瘫在自己怀里了。
"看来公爵大人很享受。"海伦圣母在场下最后一块沙地被鲜血覆盖时出声。"那就不打扰大人的兴致。"她离去之前望了被男子拥在怀中的新宠一眼。
距离沙月重叠前10日
厄莉娅从皇室行宫,搬到了哈克南的官邸。时至今日,她的计划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一大半。她小心地收拢起弗雷曼衣物、蒸馏服、厄崔迪家信章戒指、戈姆刺镖头,得益于菲德的自大和姐妹会的身份,她藏起这些没什么困难。
眼下一个"宠物"的位置,能保自己不死,但要探索回溯转轮的下落,自己还需要更高的自由度。能给予这份自由度的,还是菲德。
她披上那件和玛戈夫人相同制式的黑丝绒礼服,在官邸外的枣椰树下,静静等待。
菲德百无聊赖地看完一天的"人斗"典礼,处理政务直到深夜,回到官邸寻找新宠物的踪迹,在枣椰树下寻到那抹孤单的身影,他就怀念地看向她。
沙漠的夜晚褪去白日的高温,风沙粗粝地摩挲着二人的皮肤。
这是菲德第一次站在一个女人身旁,却什么都不做。
"有节奏的声音会吸引来杀虫,我们都靠一种特殊的步伐行走。"
厄莉娅试探性牵起了菲德的双手。
"沙步,又叫沙漠之舞。"
她带着高大的公爵,手心相对,笨拙地在地方踏出一组又一组图形。而菲德像是学步的孩童。
在沙丘基地内不需要这种步伐,基地内装载了声波屏蔽器来驱赶沙虫靠近。
直到金发蓝眸的少女拿出一个古老的盒子——承载着许多世纪的痛苦,也聆听过软弱者的尖叫,更见证懦夫的死亡。
菲德自然地跪在了厄莉娅的身前,他举起右手要深入魔盒。
然后等待奖励,像这么多年的养分一样。
滋养着帝国最具权利的公爵的是恐惧与痛苦,野心只是菲德把自己一起骗的借口。
厄莉娅用了她最大的力气,把盒子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菲德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碎裂开了,他不解,抬起头望向少女被光线镀上金色的身影。
天光微破,厄拉科斯的阳光都是金色的,不像吉迪主星。
照得厄莉娅的眼珠像汪洋大海撒上金色的碎钻。
"What's your name,my pet?"
"Al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