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弗朗西斯为什么会有自己私宅的钥匙这个问题...当亚瑟在屋内被人背袭捂住口鼻时在脑内一闪而过:噢,这真是个好问题。
答案是:亚瑟给他的。因为如果不给的话,这个满脑子桃色的猥琐情郎就会公然跑去唐宁街或者白金汉宫等他下班——为什么同为国家的臭胡子这么有空?因为法国人拥有特殊的罢工技巧。
显然,今天也是。
覆盖在亚瑟嘴唇上的手指是那么熟悉的古龙水的气味,随之而来的是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脑后响起:"欢迎回来,亲爱的。"环在腰间的手臂抬起,一个清脆的响指之后,在手心里魔术般变出一株艳红的玫瑰。
如果说事情到这里为止看上去还是很浪漫的话,那或许他不该再继续口无遮拦地撩下去:"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澡呢?还是先·吃·我...啊——"
亚瑟用坚固耐磨的靴根狠狠地踩塌在了法国人的脚趾上,还意犹未尽地加重力度磨蹭了几下,随后从因疼痛而松开的怀抱里泰然自若地走开,毫无诚意地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希望你能理解,从偷偷摸摸接近并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
弗朗西斯吃痛地弯下了腰,嘴里咕咕囔囔地不知道用母语说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面目狰狞"地抬起头委屈道:"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
"在唐宁街那次!"
"..."
亚瑟的脸庞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起来。
"啊..嗯...粗鲁的家伙...轻一点.."
"嗯?我觉得应该是你的声音轻一点哦?"
亚瑟猛地闭上嘴,但想想又觉得不怼回去不解气:"凭什么...让我...闭嘴..啊..."他趴在办公桌上努力支撑住自己:"是你...不请自来...嗯..别顶那里..."
十分钟前,亚瑟正在跟上司等人开会,突然就被助理敲开了门:"非常抱歉,祖国先生。"来到亚瑟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蹙紧了眉毛,只得向上司说明情况后前去接待突然到访的法国人。
没办法,这属于外交范畴,人家都直接找上门了,亚瑟总不能避而不见。道理大家都懂,但用身体"接待"是怎么回事?
弗朗西斯俯下身亲吻着丝丝汗味的后脖颈:"那要我顶哪里?我的小少爷?"
简单的接触却让亚瑟浑身一激灵,脖子是他敏感的部位之一,他紧张地夹住了体内的肉根:"哈..."肉壁滚动的感觉很棒,不由自主地把小弗朗往深处吸去,陷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弗朗西斯就喜欢逗弄这样的亚瑟,明明爽得快要叫出声却硬是憋着一口气:"亚瑟小少爷?"
"啊啊啊闭嘴!"不用看到亚瑟的脸也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强忍着快意涨得通红,以为气势汹汹,实则不知道自己在重复同样的话:"闭嘴闭嘴闭嘴!"
好像有点恼火了...弗朗西斯放缓动作,轻柔地含住发烫的耳垂。亚瑟没有反抗,他只是吸吸鼻子任由动作,一抹嫣红在缀着泪花的眼角逐渐模糊,一丝玫瑰花香覆在鼻前化作浅浅的情丝飞进心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亚瑟红着脸回忆起那天最后得出的结论:"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唐宁街来找(操)我?"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地来我家?
"咳!"亚瑟意图用清嗓遮掩过去,他顺手接过玫瑰换了个话题:"那也是你的错。"
弗朗西斯苦着脸慢慢挪动到亚瑟面前,然后突然进攻把人压倒在床:"是是是,我的错。"金发与花瓣一起散落在床上,两片同样耀眼的光芒重叠在一起,一切是那么美好悠然。如果亚瑟没有下意识把花茎当作武器差点怼到他鼻孔里的话。
"什么先吃饭先洗澡...从哪里学来的胡话,真没品位。"他摸了一把扎手的胡子,在弗朗西斯亲下来之前用花茎戳着他的脸皮,看看能有多厚。
"没品位?"弗朗西斯自认情话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是你让我别拐弯抹角的。"
"什么?"
"你忘记了?白金汉宫那次。"
"..."
"擅自前来是我鲁莽了,尊贵的女王陛下。"
"法国先生言重了,随时欢迎您的到来,让这里充满了古典风情。"
"女王陛下还是那么精神奕奕,实乃上帝洪恩。"
"..."亚瑟坐在一旁维持脸上的假笑,他不知道这种寒暄还要进行多久,他只知道再不回去清理的话,某人遗留的精液就要流到内裤里了。
哦不对,刚才做的太急,内裤早就牺牲成为抹布了,现在他处于真空状态。
说真的,弗朗西斯就算爬窗进王宫,亚瑟都不会感到惊讶了,这货就不是个正经人(国)。只不过两人办完事后,亚瑟推搡着老情人让他赶紧离开,结果迎面遇上了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微笑着邀请二人一起享用下午茶,这才是让亚瑟意料之外的事情。
直接导致了亚瑟现在在女王陛下面前夹满了一屁股那玩意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国)能干出来的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还在继续,亚瑟的表情已经快要绷不住了,他在用眼神疯狂地暗示弗朗西斯让他赶紧结束。
弗朗西斯自然是接收到讯息了的,但他依旧不徐不疾地与女士交流着,举手投足间都写满了得体,一点都没有刚才亲吻大英帝国屁股的风骚劲。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他妈倒是赶紧结束!
这条无声的简讯还未传达,女王却恰好转过头:"我的祖国,您怎么了?眼睛不太舒服吗?"
"呃,没有,尊敬的陛下。"亚瑟发誓,他想一拳捶爆弗朗西斯那张充满恶趣味笑容的脸。
女王又发话了:"说起来,您今天在胸前别了一支玫瑰,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玫瑰?亚瑟一低头,确实有一朵插在胸口的口袋里。这是弗朗西斯带来的,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那家伙每次来见自己都会带一支红玫瑰,今天如是,然后...好像是在做爱的时候随手那么一放...
思绪飞到奇怪地方的时候,亚瑟松弛了那么一秒,失守了。
至今想起来也依然无法直视,后来是弗朗西斯用外套系在了他的腰上,在女王陛下微妙的眼神中扶着他离开了白金汉宫。
"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一句话的事儿你们聊了半个小时?"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咬牙切齿地这么说道。
回想终,亚瑟还想再辩解点什么,但嘴唇已经被弗朗西斯夺走自由。不老实的手掌在敏感的肌肤上四处游走,衣料摩擦声、急促呼吸声在互相触碰中响起。
手一松,玫瑰花落在起皱的床单上,随着起伏的律动雀跃着,不曾停下。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