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没想到王耀醉得那么快。
——他竟然会醉?演的吧?有什么企图?
这是美/国人的第一反应,他才不会相信这个骗子。
阿尔弗雷德瞟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之前对饮的时候王耀还一边嫌弃"洋酒啊...这玩意儿没我家的好喝"一边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要说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就发生了第二件令他没想到的事情:王耀醉酒后的反应。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王耀不是会因醺浓讲话磕巴的类型,还能顺畅的念叨几句诗词,但接下来的话就不对味了:"敢问是哪家的娘子,小生怎的从未见过。"
"?"阿尔弗雷德左右看看,娘子?哪里有娘子?
"当真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耀?"阿尔弗雷德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么?"他的中文水平是不错,但这些文绉绉的词就不是他能驾驭的了。
王耀的眉眼间尽是笑盈盈的赞美之意,但不要忘了,醉酒之人的行为是不可以用常理来判断的。眼见他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边扯衣服边扑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什么:"男子年二十而室,女年十五而嫁。则内无怨女,外无旷夫。"
对于情人的投怀送抱,阿尔弗雷德接受了,但对于听不懂的句子,他姑且认为是在骂自己好了。毕竟怀里的是那个王耀啊...清醒的时候能跟他互拍二十次反对票的老混蛋。
"生丈夫,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所以我们赶紧生孩子吧!"
"..."
这次一脸懵逼的金毛总算听明白后半部分了,但他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到这里的。
王耀只是有些混乱了而已,他所经历过的是阿尔弗雷德这样的年轻国家无法想象的,一时间涌上大脑的回忆太多,他也搞不清这都是些什么年代的事情了。
罢了,现在也懒得弄清楚,王耀抬起头往上一拱,吻住了那双总在眼前晃悠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用力地咬下去,许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张嘴太过讨厌,编织出来的全都是谎话。
"嘶..."
阿尔弗雷德眉头一皱,面对此种挑战小英雄断然没有回避的道理,拢着黑色发丝迎上去啃噬,湿漉漉的舌勾勒挑逗着对方的理智,如同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毒蛇,美艳又危险。
他也不是好相与的主,仅仅亲吻怎能满足他的胃口,于是刻意带着王耀转了方向,令他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遂即下手去撕那本就大开的衬衣。
也不知王耀是不是被他毫无章法的乱摸挠到了痒处,挣开了强吻咯咯直笑:"...呼..敢在朕的龙榻上如此放肆...你还是第一个..."
这种大白话阿尔弗雷德还是听得懂的,他只是有点无奈:怎么又跳戏了。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好像王耀就是这么自称的。时移世易,两人都变了太多...然后王耀又借着酒劲变回去了可还行?
阿尔弗雷德没停下手上的功夫,大片花白的肌肤被指尖触碰,散发着可人的气息:"也不是放肆这一回了,你能怎样?"
"朕喜欢。"王耀只是笑,用手指挑了一下情人的下巴。
"..."阿尔弗雷德搂住了失去平衡快要倒下去的王耀,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想从王耀嘴里听到一句"我喜欢你"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哪怕明知是骗人的都难以听到。如今他听着了,又好像高兴不起来。
半晌,他吻了吻王耀的发丝,决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有多喜欢?"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说人话。"
王耀又不吱声了,只是一脸迷蒙地望着他,望着如同金轮般灿烂的年轻人,光明、耀眼..想要靠近...想要...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
先不管这又是出自什么典籍,反正王耀骑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玩得挺high。
他说"一朝选在君王侧,遂封米妃",阿尔弗雷德应了。
他说"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阿尔弗雷德应了。
他说他要在上面,阿尔弗雷德...让他坐上来自己动。
"能不能不要老说那些听不懂的东西了。"阿尔弗雷德捏揉着跨坐在两侧的大腿,随着王耀的起落连接在一起的下体不断厮磨:"还是用英文吧。"
王耀正撑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下,闻言啐了一句:"泱泱大国,不学鸟语。"
"..."阿尔弗雷德真心觉得王耀没醉,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握着胯上之人的腰往上顶了顶,引得一声惊呼:"啊啊..爱妃好气力..."
"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操翻你。"
王耀闻言好像露出了一丝猫嘴笑,阿尔弗雷德愈发肯定不是错觉,这货就是清醒的。
美丽的皮囊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肆无忌惮地舒展,俯下身轻轻地搂抱着大男孩,仿佛是暖黄色的琥珀快要将他包围得喘不上气,把虚假的情爱禁锢在凝脂当中永久珍藏。
"耀,这招对我没用。"阿尔弗雷德啄吻着垂落的黑丝,之前是自己被轻易蒙蔽了,狡猾的老狐狸真不好对付。
"..."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他等着王耀反驳点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会令他更加胡思乱想。
"唔..."只闻王耀伏在他胸前轻声呻吟着:"唔...唔..嗯..."
阿尔弗雷德疑惑地低头望去,他总感觉有东西在顶自己的肚子,作为男人,他很快意识到王耀在做什么。
他可不管小伙子在想什么有的没的,都骑上来了当然是先爽完了。这个臭小子跟不通情事一样,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舒服,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哼...嗯嗯..."他撸动着硬起许久的阳根,爽到极处时后穴也一张一合地吸吮着插入的巨物,再配合时不时前后吞吐,让肉棒顶上最舒服的那个点。
"耀..."阿尔弗雷德又不是木头,他不可能毫无反应。
说不舒服是假的,情人的喘息时急时缓,温烫的肉茎不停地蹭着他的身体,最快乐的还属自己的小兄弟,仿佛身处云端,在绵软和湿滑中沉浮不定。
阿尔弗雷德咬咬牙,他总觉得王耀装醉这事儿还没完,一定有阴谋,但很快被下一句破了防。
"那你倒是操翻我啊。"
"操!"
都被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雄起还让人以为堂堂美/利/坚阳痿呢。阿尔弗雷德托着王耀的屁股猛地坐了起来,阴茎插入得极深,逼得他音调突然拔高:"啊——"
瞬间两人换了体位,王耀的双腿被小年轻抗在肩上,阿尔弗雷德气势汹汹地把龟头往里顶去,谈不上多么技巧性,更多的是展现男人雄风:"这下看你还能再说什么。"
好,这次可是你先挑衅的,论文化底蕴,王耀能操翻一百个漂亮国。
"玉茎振怒而头举..哈嗯…金沟颤慑而唇开…"会玩还是千年古国会玩,别看他脸颊飞红,却能够毫无羞耻地把正在进行的"运动"描述出来。
阿尔弗雷德也懒得问什么意思了,用力撑开他的双腿往自己身下拉,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丝丝润滑剂和体液的混合物,再次插入时又会沾上更多,直到两人的连接处湿得不像样。
"..唔啊…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挞坎…"王耀闭上了眼睛,火力全开的美/国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粗壮的肉棒搅动着他的内里,嫩穴快要含不住那根炙热的大家伙了。
可是他非要再挑逗两句,看着小家伙一知半解但又不愿放下身段相问就觉得有趣:"湛如幽谷..动趑趑之鸡台…"
阿尔弗雷德俯下身抱作一团,亲密无间地在他耳边私语:"你是真的很喜欢挑衅我啊…"
只听王耀的呼吸声越来越紧促,腹部肌肉也紧绷起来,他不再给自己撸管了,伸手顺从地环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在汗津津的耳边继续下一句:"于是精液流澌,淫水洋溢。"
这句还挺好理解的,因为用词都非常露骨,听得阿尔弗雷德微微一愣,但眼下已经止不住汹涌的欲望,就如同王耀所描述的那样射了他满腹。
"呼…呼…."
"哈啊…哈…"
到底还是年轻人恢复得快一些,他抬起上半身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王耀不回话,闭着眼睛看上去是在享受余韵,然后就…睡着了?
妈的,先是装醉,现在又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尔弗雷德趁还没有抽出来,让微微疲软的小兄弟在穴道里动了动:"你不说的话,我就在里面插一晚上。"
"……"王耀的眼皮明显跳动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你先去洗澡,让老人家歇一会儿行不行?"
"'老人家',哼。"阿尔弗雷德自认戳破了他的谎言,得意洋洋的从他身上下去了,还不忘捏着鸡儿在王耀的屁股上蹭蹭干净以示主权,随后往浴室走去。
王耀半睁着一只眼沉默地看着他远去,却见他突然顿了一下,急忙又把眼睛闭上了。
只听那货喃喃自语了一句:"'老人家'?哦…君生我未生啊…"总算靠自己弄懂了一句,说罢像是破解了天大的秘密般沾沾自喜。
"……"
王耀当然没醉。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从陈腔滥调的台词演戏中暂时脱出而已,小家伙又不愿意低头,只能由他来创造这个机会了。
连做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都需如此,满溢的爱轻轻一戳就成了谎,他们都是这场恋情的共犯。
可惜了..可惜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什么?"阿尔弗雷德回过头。
诶?不小心说出声了吗?王耀与他对上了视线,良久没了言语。
"你又在骂我,耀。"
"…嗯。你能怎样?"
"我喜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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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后作业:
请写出本文中引用了多少作品。(10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