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期间摸鱼产物。短。完。520快乐

高校paro。无差

正文：

漩涡鸣人赶到毕业舞会的现场时，舞会已经开了有一个小时。他抓着手机，站在舞会大厅的门口，显得气喘吁吁的，原本修身笔挺的黑色暗纹西装也有几分凌乱感，倒是和他那狂野的金色短发十分相配。他的视线逐一扫过舞会的各个角落，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人，最后定睛在被装饰成巨大的校园巴士的自助吧台旁边。

鸣人快步朝那个位置的某人冲过去。

"嘿！你干什么—"

"哥们，看着点行嘛？！"

"你搞什么鬼—"

"WTF？！"

"危机公关—抱歉！"

跌跌撞撞的一路上，引来不少抱怨，鸣人大声地道歉，朝身后摆摆手，仍头也不回。

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画面：他的黑发友人，宇智波佐助，与学生会主席，一个可爱的粉头发女孩，春野樱，专注而愉快地交谈的情形。

无论外形还是头衔，这两个人在毕业班的一众学生中都格外瞩目，遑论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每个人都像是被衣装镀了层金，即使平时再邋遢的死宅也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如果不是鸣人现在的心情差到极点，他会很乐意欣赏小樱今天的精心装扮。

"是谁说不会来今天的舞会的，叛徒？"

一转眼的功夫鸣人已经来到吧台边，对着黑发少年脱口而出。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假装的，鸣人可以肯定，这个混蛋最擅长装模作样—依然聚焦在身旁的女孩身上，他的脸上通常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漠然被温和取代，虽然仍没有什么显著的情绪波动，也足以让鸣人感觉极度·非常·特别的不爽了。

"鸣人？"

是小樱首先将视线转到他身上，"你之前去了哪。我以为你很早就会到，雏田不久前还在到处找你。"

鸣人没有应答，仍对着在场的另一个人怒目而视。对方好整以暇，低头啜了口饮料—威士忌或者什么，对鸣人的态度似乎漠不关心。

"…鸣人？你们还好吧？"

场面一度僵持，像是紧绷的弓弦，以至于女孩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的程度，她不知所措地在一脸怒意的鸣人和一脸冷漠的佐助之间来回打转。

黑发少年"非常好心"地适时解围。"樱，你刚刚提到自己的口红掉了。也许这正是个补妆的好时机。"

"是的…没错，"小樱看上去一脸得救了的样子，松了口气，"那…我先失陪一下。你们不会打起来的，对吧？"

鸣人愤然坐到小樱离开前的位置上，将手机拍在吧台上。

"我从6点半开始就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一直到电影开始都不见你的人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如果不是无聊的时候刷了一下脸书，我TM都不知道你来了舞会—我还以为你出了车祸死在半路上了！耍我就这么好玩吗？混蛋！"

"一点也不。"佐助满不在乎地回答，将他杯底的酒精喝光，"顺便说一句，是你说要去看电影的，我从没同意过。我又不是《哥斯拉》的超级爱好者。"

"什么—？"鸣人立刻皱眉。

他正要回忆他们有关这部电影的对话，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别转移话题。那不是我想说的！是谁说毕业舞会太蠢了，太老派，无聊得很，不想参加的？又是谁说，毕业舞会就像是一群小脚老太太跳芭蕾，不伦不类的？嗯？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是你说的！因为这样，我才提议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的—"

"是吗？"佐助面露嘲讽，"难道不是因为今天刚好有4K白金版上映，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吗？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非常'体贴'的给你找了台阶下，给了你充分的借口不来这里。你不该感谢我吗？"

佐助说完，将见底的玻璃杯推出去，起身从高脚凳上下来。鸣人发誓今晚他绝对不会让佐助再"逃"开了，于是飞速跟上佐助移动的脚步。

他一边拨开人群，一边仍在试图反驳佐助的论调。

"不！我不是那么想的！为什么你这个家伙总是在替我讲话！我谢谢你这么的'善解人意'！你没你想的那么了解我行吗！"

"哦？是吗？"

佐助停下来，回头看他，嘴角微扬，表情却没什么温度。他深邃的双眼里投射出的复杂神情一瞬间令鸣人也止住了脚步，旋即佐助漠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了解你，漩涡鸣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凑上来？你可以滚了！滚得远远的，随便找一个什么人，比如那个日向怎么样？我记得她喜欢你。你们可以喝喝酒，跳跳舞，做做游戏，度过这个'难忘的'夜晚。只要别跟着我就行—谁让我根本不了解你呢。"

说这一番话时，佐助冷漠的神情和平静的语气令鸣人登时心虚了，他知道这是佐助被他彻底惹毛了的征兆。而鸣人对天发誓，他不是有意要把话说成那样的。他只是怒气上头，口不择言了。

但佐助显然没心思听他继续辩解，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舞会大厅，学校的礼堂。

鸣人咬紧嘴唇，在原地踟蹰了两秒，又跟了上去。

"佐助！等等！"

黑发少年充耳不闻。

"我说'等等'你这混蛋！！！"

鸣人抓住佐助的肩膀，猛地用力将他按在门廊的大理石柱子上。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鸣人还微微有些发喘，胸口起伏着，借着门口布置的节庆彩灯，他可以看清佐助鼻尖沁出的汗珠和纤长的眼睫毛。

那提醒了鸣人：就算是随机放在一个性别栏里比较，佐助都是里面最好看的那个。

他轻轻叹了口气。

"佐助，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鸣人诚恳道，他直视着佐助的双眼，"我只是…我只是被你气疯了才那么说的。别生我的气。"

佐助的手试图拂开鸣人的钳制，"…这根本和你说了什么没有关系。你还没明白吗，鸣人？很明显，我们想要的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是时候分开了—没有两个人能一辈子都待在一起，就算是我们这样，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了也不行。"

鸣人眼睛微微瞠大了。

他从没想到佐助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无声的忧郁像一阵清风从他身旁卷过，鸣人仍死死地抓着佐助的肩膀，五指深陷，拒绝佐助的挣脱。

"不。我不要。"

静默良久后，鸣人斩钉截铁道。

佐助在这一刻骤然失去耐性了，使出一计绞技，从鸣人手下挣脱并挟制了鸣人。

那动作迅速到几乎无法用眼睛分辨，等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佐助换了位置。

"佐助！"鸣人下意识大叫了一声。

"鸣人。"佐助安静道。

他认真地端详鸣人，目光里有鸣人看不懂的情绪，"你的眼睛…为什么它们总是这么蓝。我会想念它们的。"

"佐助…"鸣人低低地呼唤，缓慢地摇头，像是在否定某些在佐助脑海中形成的念头，"听我说…"

佐助却蓦地松开手。后退了两步。逐渐收起了脸上所有流露出来的未名的情绪。

鸣人再也忍不了了。

他跨步上前，用力地亲上佐助的唇，他们接连踉跄了几步，直到佐助又靠上了另一根石柱，鸣人才又抓紧了佐助的肩膀。他一手捧着佐助的脸颊，毫无章法地在对方的嘴唇上啃啮吮吸，直到被回过神的佐助猛地推开。

"什…？！"

鸣人很快又贴了上去。他紧紧地抱住了佐助，埋头在对方的颈窝处喘息。

在他视野之外，佐助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缩紧了。

鸣人嗓音沙哑，他低声控诉道："这不怪我…是你没给我说完的机会。"

"我原本…今晚就打算说的。如果你该死的出现在了电影院的门口的话。结果却是我像个傻子一样的，在那里站了两个小时。重点根本就不是什么电影，你不明白吗，佐助？—虽然我的确是《哥斯拉》的超级粉丝没错。"

"但是…"佐助努力回忆，"是你在我说起毕业舞会的时候，突然转移话题提到《哥斯拉》的。"

"拜托！"提起这个鸣人就来气，愤恨地捶打了一下佐助背后的柱子，"你是失忆了吗？你当时可是在'善解人意地'建议我不如接受雏田的邀请一起参加舞会！我应该怎么回答？！我为什么要和我不喜欢的人一起参加舞会？噢—你倒是没有这个顾虑，反正你已经答应小樱了！"

"我没有你个白痴。"佐助抱臂作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是她舞会半截凑上来和我讲话的。而且…"

"而且？"鸣人孤疑地眯起眼睛。

"而且，要不是她问起你为什么没有来，我根本不会和她聊天。"

佐助看上去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十分不满，但鸣人眼尖地发现佐助的耳朵红了。

他们之间短暂的沉默了下。

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鸣人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时候…你故意说雏田是想…"鸣人作出大胆地推测。

"闭嘴，漩涡，"佐助的反应印证了鸣人的猜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怔忡许久后，鸣人脸上缓缓现出微笑。

"噢…这可真是太好笑了。"他感叹一声，凑近佐助。近到鸣人可以嗅到佐助呼吸中淡淡的威士忌酒味。

"什么好笑？"佐助喃喃问，他的双眼明亮而温暖，令鸣人心醉。

佐助在下面勾了勾他的手指，鸣人翻手，和佐助的五指扣在一起。

"是说…我们。我们两个，像傻瓜一样。"

说着，鸣人眼帘低垂，额头和佐助的紧贴。

他们又重新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