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提前预告一下这故事线里有鹿鞠。
等鼬哥正式出场的时候我们再揭晓奖励。
Ch10身世和身份
夜半深沉。
鸣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朝向沙发的方向,线条起伏的轮廓下是安静入睡的我爱罗。
他摸了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显示有条未读消息,来自佐助的,点开却只有两个字。
佐助:[睡了?]
光标在输入栏闪烁了几下,鸣人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回复,转而锁上屏幕。
对他来说,这可能是有生以来经过的最漫长的一天,信息多到让人措手不及。早上的时候他还只是在怀疑他就要找到我爱罗了,接着就看到了我爱罗袭击佐助的那一幕。佐助的动机,至少是一部分,终于明白地展现在他面前。我爱罗还带来了他期盼已久的真相,以及更多关于晓的情报。
知道的事实更多了,却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安稳,这和他通常调查揭露事实真相的感受截然不同。不论是腐败、违法、滥用权力,或是摸不清边界的灰色地带,距离真相越近往往意味着审判和结局,意味着正义的坚守和屹立不倒的信念。
而眼下鸣人只有种说不出的迷茫。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窗外,一声警笛拖着长音呼啸而过。
"睡不着?"
我爱罗突然的出声,吓了鸣人一跳。
"…我以为你睡着了。"鸣人抬起头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查看沙发上的友人。我爱罗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头枕在交叠手臂上,仿佛沉思的样子。鸣人干脆翻身起来,倚着墙,随意地抱着被子,盘膝而坐。
"我已经习惯失眠很久了。"我爱罗安静道,"倒不是我有那么多愁善感。每当我睡着,梦里都会出现那天地狱般的景象。那太真实了,就好像他们每一晚都会在我的梦里死了上一次一样。"
"我爱罗…"
鸣人喃喃道,却找不出任何算得上安慰的话。
"虽然现在想想,在基地的时候,我们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自由可言,却在敌人入侵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卫这点微不足道的自由—多少有点自相矛盾。就连成为'变种人',也不是我们自己选的。"
闻言,鸣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对,我们没得选。一开始,我们根本连那是在做什么都搞不懂。"
我爱罗一时没有接口。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令鸣人大为惊讶的话。
"我知道。"他的声音里依旧没什么语气,"是我父亲亲自送我去的,美其名曰我'自愿'加入实验。他觉得那是一个极好的制造我死亡的机会。就算我活下来了,我也不可能再回去—对他的政权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鸣人:"!!!"
这是他第一次听我爱罗说起自己的家人,血亲。他一直以为我爱罗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更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残忍的隐情。
像是察觉到了鸣人的震惊,我爱罗比了个手势:"抱歉。我那时候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机会回去,只当他是死了。如果能活下来,那就是我的新生。"
鸣人想了想,"那你后来回去了吗?"
"回了。"我爱罗听上去仿佛在笑,声音里却没什么温度,"讽刺的是,我听说他是被自己制造的'怪物'干掉的,当然这里面还有我姐姐的计谋。他在北非的暴政让那些有才能的人忍无可忍。他们在过去原本是支持我的,得知我被他迫害以后,他们就改为支持我姐姐。这是我在回来MY以前的事了。"
鸣人怔了很久。我爱罗短短两句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多到爆炸,他很难这么快地调整自己对他的印象,"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什么政府的首脑了吗?…哇噢。"
"我不是。你听上去像是要心脏病发了,"我爱罗这次是真的轻笑了下,"我姐姐是个被低估的天才,我不认为自己能做的比她更好。虽然,我现在又有点希望自己是掌权者了,在宇智波提到了那种可能性以后。我讨厌承认,但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别让他知道,你保证?"
"…"
"真是不劳你们费心了。"鸣人干巴巴地讽刺,"在你们出现以前,我活得也挺好的。每天捅几个大新闻,写写稿子,偶尔和鹿丸喝喝酒吐吐槽,不能更完美了。我又不是对生活的真相一无所知的白雪公主,你和佐助这个小矮人当得简直莫名其妙—而且你们是怎么做到,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互相讨厌对方到这种程度。"
"谁是鹿丸?"
我爱罗的重点突然跑偏。鸣人迟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不应该随便就把鹿丸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其他人—即便这个人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目前唯一的家人。决定权不在他手。
但在他还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我爱罗又缓缓道:"…我知道了。"
鸣人耸了耸肩,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鸣人能感觉到我爱罗在思考,很可能是在脑中检索鹿丸可能的身份。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开口—无论他说什么,都只会帮助我爱罗更接近鹿丸的真相。他觉得将这件事留给鹿丸自己处理更好。
但鸣人没想到我爱罗似乎并没有被鹿丸的出现感到困扰,反而接上了他先前的话。
"我不知道宇智波。我讨厌他是因为,他对你有种非常显著的影响力。我仍然觉得他隐瞒了许多事,虽然可能不关我事。如果你没有被他迷得这么晕头转向,我完全可以和他和平共处。"
"嘿!"鸣人忍不住抗议,"我可没有—"只是他的脸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烧,"别这么说行吗!我和佐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做了个约定,互相分享有关晓的情报而已!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知道你还活着。比起多一个敌人,多一个盟友难道不好吗?"
"噢…所以现在是'佐助'了?"
鸣人立刻闭上嘴,为我爱罗平平无奇的语气之下的调笑之意翻了个无声的白眼。鸣人又想起鹿丸那个"你的菜",有点好奇他的朋友们—显然没有机会串供—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佐助的一切都显得和他截然不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佐助的存在充满了冷静的自制感,甚少会让人感到失控的危险,所有反应都理智得像是设计好的一样,没有惊慌失措,也不会多愁善感。他给人的压迫感来源于他举手投足的克制和优雅,以及做决定时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某种程度上,作为敌人的巨大的威胁感,一旦成为友军,就会转变成一种强大的可靠感。
如果不是那些看上去颇狼狈的伤口,鸣人常会忘记佐助其实是普通人。
就像是白天接收到市长的消息时,佐助的一系列反应,给鸣人留下了相当震撼的印象。
…
佐助到隔壁房间去打电话,走之前朝水月比了个鸣人看不懂的手势。水月仍懒洋洋地窝在扶手椅,仿佛这件事再正常不过,直接黑进市政的局域网络里,开始检索与慈善晚宴有关的一切消息发送到佐助手上,包括受邀嘉宾名单和他们的个人资料、参展拍卖品、受托组织方以及录用的安保机构,甚至连举办晚宴的地点—一艘停泊在东港的"千手"号游轮和它的平面图纸都搜了出来,看得鸣人目瞪口呆。这样如临大敌式的反应,让鸣人不禁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宇智波。请接市长办公室电话谢谢。"
拜他超人的听力所赐,即使隔着吸音墙他仍能够听见佐助的声音。
"那是自然。我对他不在办公室这件事感到非常遗憾,也非常理解,不过,也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缺席。3天以后我人将会在伊斯坦布尔参与一场重要会议。"
佐助相当礼貌地发出威胁。鸣人咬紧下唇,试图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我爱罗已然看穿他在做什么,眼神里带着揶揄。鸣人耳朵有些发热,扭头避开了我爱罗的视线。
"猿飞先生,您的飞机的落地效率真是出人意料,看样子航空控制系统在未来大有可为。"
佐助先是不动声色地嘲讽了一下,接着切入了正题。
"我刚刚和您的秘书诚恳地表达了不能参与您的晚宴的遗憾。3天以后我正在伊斯坦布尔参加一场重要的会议,携带最新技术专利列席是十分困难的—毕竟,宇智波集团尚未有您飞机这样优秀的控制系统,更加不能瞬间移动。"
鸣人窃笑一声。虽然听不到对面的回应,也猜得出对方眼下想破口大骂的心情。
"就您说的这件事。我不否认您的支持,不过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我做的恰好也是您希望达成的事。我听闻您希望宇智波集团爆出丑闻很久了,在某次的私人会面上,您还曾经说过…"
佐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是听筒对面的人阻止了他的话。鸣人敏感地捕捉到了"丑闻"两个字,他直觉这可能指的是他临时被报社高层更改的调查任务。
"您的睿智是这个城市的幸运。"佐助平静道,但鸣人怀疑这又是他的嘲讽。
"我只有一个非常小的要求—鉴于这场宴会将会发生在太平洋上:一张飞行许可令。这也是为了您所期盼的拍卖品的展示效果。"
"感谢您的支持,猿飞先生。"佐助装腔作势的本领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会吩咐助理重新安排伊斯坦布尔的会议,确保您在3天后见到我本人。再会。"
那之后又过了片刻,佐助回到了他们中间。鸣人忍不住打量他,就像重新认识他了一样。佐助的嘴角微妙地勾着,像是知道鸣人在看他,却没有回应鸣人的视线。那让鸣人一时间更移不开目光了。
直到佐助吩咐香磷把所有参与晚宴的人的资料片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起居室逐渐变得像那天鸣人和佐助复盘蝎的密室的样子,全息的影像如静止的雪花般悬在半空中。
鸣人在里面看到了相当数量的熟悉的名字。半数以上的脸他都在这家或那家的报纸首版或杂志封面上见过。这里面甚至还有他自己的主编,千手纲手。
首先发言的人是水月,"老大,看上去我们之前的猜测很像是成了真—有关他计划脱离宇智波集团,自立门户的那个。"他手指弹了弹某位浅色头发的男人的照片道,"虽然他现在仍是宇智波家族的家庭医生,但显然他的这张请柬和宇智波家没什么关系。重吾,你确定他没有从大蛇丸那里获得什么我们应该知道的情报吗?"
不知道处于房子哪个角落的重吾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这似乎意味着:不。
鸣人在那张资料片从眼前划过时,捕捉到了上面的名字。药师兜。
一旁的我爱罗则盯着其中某张照片,许久没有反应。鸣人好奇地凑过去。
"这个家伙怎么了吗?"
那是个拥有浅色瞳孔的男人,眼球浑浊,戴着兜帽使他的容貌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清,鸣人只觉得这张脸看上去异常的不真实,却说不清原因。资料片显示这个人名叫并足雷同,是本地一家投资银行的业务总经理。
"这个人的名字是伪造的。"我爱罗笃定道,"我记得他这张脸。他的真实名字叫角都,是晓的人。"
"…"
鸣人一脸惊讶,不期然和佐助的视线撞上,一时甚至忘记了要移开。一边水月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这可真热闹。伪君子开的宴会,叛徒和野兽齐齐粉墨登场,要说这不是在搞事情,会有人相信吗?我有点迫不及待看这出好戏了。"
"他们究竟想要搞什么?"香磷眉头紧蹙,在水月无所谓的"天知道"后,狠狠给了他一下,让水月跌了个踉跄。
鸣人也在想类似的事。
为什么在一个由一市之长主持的慈善晚宴上,会混入晓的成员?他们打算做什么?除非角都是真的只是打算去开拓金融业务,但会这么简单吗?市长似乎很希望佐助到场,那会是什么针对宇智波集团的阴谋吗?
"我会想个办法混上去搞清楚。"我爱罗忽然宣布,并阻止了鸣人即将出口的附议,"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们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这样,即使我被发现了,也没有人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鸣人谴责地瞪大眼睛,"拜托—你认真的?让我在知道有晓的人在场的情况下放你一个人去那个鬼地方,亏你想得出来!"
"那让鸣人跟我去?"佐助忽然道,挑了挑英挺的眉,"我非常恰巧地因为某人受了伤,需要个保镖。"
这次轮到我爱罗瞪人了。
"不行。"
"我要去。"
我爱罗和鸣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气氛凝滞了一瞬。鸣人注意到水月似乎认为他们会打起来而后退了半步,却被香磷一巴掌拍在背上。他忍不住有些想笑了。
"行吧,"鸣人耸了耸肩膀,"我就直说好了,我爱罗。就算没有人带我上去,我依然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混上船。你阻止不了我的。我是个记者,这样重要的新闻事件没有媒体在场是不可能的—况且我在报社的老板也在,我的身份几乎找不出瑕疵。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会暴露'人柱力'的事,我向你保证,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使用自己的能力。这样可以吗?"
我爱罗盯着他看了一阵,又冷漠地瞪了一眼佐助。
"我不认为你真的能克制得住,尤其是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不过,比起你偷偷摸摸地摸上船,还是显眼一点会更安全。"
TBC
佐助:我注意到了你崇拜的小眼神
鸣人:我不是…我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