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n
Ch19威胁和危险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
"这究竟是什么？！"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胸牌…我天…难不成？！你们！！！"
"—啊！！！"
会场的另一头爆出尖叫声。视线汇聚过去，只见又一人面具失效，一阵抽搐之后瘫死在地上。他的手里还抓着那被强行扯下的银白的胸牌，上面突出短短一截针头反着刺目的光芒。接二连三又有人倒下。还有几人惊慌失措，想从出入口离开，门框却在通过的一刻变成了深红色，恐怖的警报嘀嘀作响，他们相继以不明原因栽倒在地，又被守在那里的保镖倒拖回来，随意抛在台边。
现场一时混乱至极，到处都是以各种各样原因失去行动能力，倒地不起的人。
鸣人咬紧牙关，说服自己必须给手鞠接近角都的机会，确定资料位置，凭着这一点微弱的信念，才勉强克制住想要上前将角都撕碎的冲动。饶是冷静如佐助，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接连受难倒下，也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奉劝各位，"角都的语气仍淡淡的，似乎没什么大不了般，在那些"尸体"之间来回踱步，"千万别干蠢事。比如试图从什么洗手间的后门逃跑之类的，"他的话音未落便又有惨叫声从盥洗室的方向传来，"…也别尝试摘下或者破坏你的胸牌。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我想各位已经见识到了。"
角都从手鞠身边经过的一刻，鸣人能感觉到我爱罗神经紧绷，想要抬步上前。隔着窜动的人群，手鞠侧过脸，手上的折扇轻微摆了摆，以口型道出"计划"两字，才勉强将我爱罗按住。
角都踱步，从手鞠身边转离，距离鹈鹕女很近了—她紧紧按着自己的胸牌，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曳地的裙摆甚至令她踉跄了半步。
"你、你们…究竟想要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角都顿了顿，像是在思索，"虽然我很想说拯救人类、世界和平之类的，但那是Boss的目标，他的雄心志向。我只对钱感兴趣。把这看作一桩生意不好吗？你们负责给钱，我负责供货，皆大欢喜的结局。"
"哈！那让我举枪顶住你的头试试看啊！看你会不会倾家荡产地想要活下来！"蜥蜴男愤然反击道。
"你是说—像这样？"角都忽地掏出一支马格南，放下保险，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这位男士。蜥蜴男立刻哽住了，正要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枪口却又垂下来，角都以食指勾着那支马格南，傲慢地嗤鼻一声，"不、不，你误会了，打打杀杀不是我的风格。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资源，我又怎么会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呢？"
他的话音刚落，蜥蜴男应声倒地，两眼翻白，和先前的人一样失去了意识。
"…"
至此，再无人敢出声反抗。尚且站着的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和那些倒下的人有意拉开了距离。
几乎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人群中有人已然崩溃，迫于威胁只能低低的抽泣呜咽，给这个封闭的环境平添了几分凄惨和恐怖氛围。
鸣人、佐助和我爱罗沉默地相互对视了一眼。我爱罗以微小幅度摇了摇头，示意并非基地的实验。鸣人想起鹿丸说过有人正在刻意地模仿"人柱力"实验，给我爱罗比划了一下，我爱罗理解地点头。
不容他们再交流，舞台附近倏然变了气氛。任谁都没想到首先被攻击的是波塞冬！他的喉咙被一只诡异的异于常人的长手紧紧扼住，在空中拼命蹬腿，紧接着，手的主人，最开始倒下的秃鹫男以常人绝无可能的姿势，关节弯折，反向从地上直立起来。他的另只手唰然伸向站在近旁的折耳兔女，手指封住了可能的尖叫声，就在这短短瞬间，徒手将两人同时掐死！
所有人："！！！！！！！！！！！！"
鸣人瞳孔猛缩。
他刚要迈出第一步，角都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举枪，近距离射击，一子弹将秃鹫男直接爆头！脑浆混着鲜血喷溅在附近人身上。空气静默了几秒，旋即，爆出疯狂的叫喊！有的人大哭嚎啕，抱头鼠窜，央求解除胸牌；有的人则下意识恐惧地后退，想要逃匿却被猝不及防地阻拦，或者倒下…
但显然这时再想办法逃离已经来不及了。方才倒地而"死"的人，此刻又依次"活"了过来。现场一时间恍若成了猎杀丛林，乱成一团。不同于刚才，这些"活"过来的家伙身体强韧，气力仿佛无底洞般，而且对外界讯息漠然以对，唯一的意义就是攻击身边的活物。
这是鸣人第一次近距离见识何为"人形兵器"。
"小心！"鸣人叫道。
他眼疾手快，挡住自佐助背后而来的一击，继而反手抓佐助的手腕，正手接住将人横抡出去！佐助默契地一式旋踢，看也不看，将来人直接猛踹到墙底！
察觉耳后风声，鸣人倏然弯腰，却见朝自己而来的拳头被人倒拖着离开视野！鸣人猛然蹬地翻身，以一金钟倒挂，将又一怪物踹得以头抢地。他嘴角微扬，瞥了眼我爱罗，两人拳头一触即分。
攻击接二连三，频率陡然加快，始终牢记不能使用异能的鸣人简直要疯了，弯腰躲过一劫，仓促一脚飞踢一位已然失去意志的女士，内心道了声"抱歉"，朝擦肩而过的佐助喊：
"怎么办！我们没办法徒手解决掉这些…这些家伙，而且人群越慌乱，这种…这种家伙只会越变越多！"
佐助低咒了句，"这全都是他们算计好的…"停下来喘气，手指在能量环上滑动两下。迎面倏然冲来一人，佐助直接一计大膝车将人掀翻在地，续道，"他们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会死，只想知道现场混入了些什么人，比如有没有人柱力，顺便清理掉那些打酱油的npc。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往角都身边送人。砂暴，看好你姐姐。"
我爱罗一脚铲飞一名npc，微点了下头："多谢。不过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鸣人这才注意到手鞠：她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出手的意思，全程都在仓皇躲避，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她持续将攻势引向据她不远处的角都。这迫使角都自始至终都在开枪，不断替她清理身边的麻烦。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脚边尸体已经堆成小山了。
太强悍了…鸣人忍不住感慨，一边仓皇地躲闪朝他飞来的一只手，一边想：还是第一次见到和鹿丸一样靠智慧取胜的。不愧是姐姐。
"鸣人，黑超给我一下。"佐助与鸣人背靠背时忽道，眯眼警惕地望向四周。鸣人依言将怀里墨镜朝背后随手一抛，继而上前一步，一式背负投，决定按佐助说的，将"怪物"丢向角都的方向。
佐助戴上墨镜，指腹一推镜框鼻梁，黑超顿时褪成隐形，接着是信号接通的"嘀"的一声。
他朝对面呼叫：
"奈良，听得到吗？我需要你到B3去，替我们解决一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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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打开这扇门。你控制不住它们。"
"！"
费了不少功夫解开货仓密码，正要打开舱门的鹿丸身后忽然响起令他耳熟的男人声音，接着是手枪上膛的轻响。
鹿丸动作蓦地顿住了，心念电转，两手举起，转过身来。
一支小型柯尔特正对着他的胸口，持枪的男人戴着水獭的面具—乍一看还有点呆萌感，但这点掩饰在鹿丸眼中近乎于无。
"佐井。"他安静道。
持枪的男人旋即解除了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他的黑色头发比鹿丸上一次见时略长一些，刘海垂在眉前，形成一片阴影，平添几分忧郁色彩。
佐井面无表情："我不叫那个名字，你明知道那只是命令的代号而已。让卡卡西混上船真是你们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他无论伪装成什么样子，在团藏大人面前都和裸奔没什么两样。你们注定会失败的，放弃吧。"
鹿丸对佐井的评论不置一词，揣测佐井是真的在试图威胁他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两个人沉默相对，直到佐井再度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眼睛一弯，露出假笑，"你在想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想我究竟知不知道门后面有什么，想我会不会就在这杀了你…最后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答案是不会。你身上有伤，我不和有伤的人交手。"
说着，佐井松开保险，将柯尔特收了起来。
"你太聪明了，鹿丸，太聪明的人总是很好预测。"
鹿丸放下手，摇了摇头，有些出神，"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和井野提你出现在这里的事。"
佐井嘲讽的假笑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鹿丸续道，"你走了以后，我们还没有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她只以为你去执行机密任务了，暂时没办法联络。"
"…"
"噢…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了。"佐井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看不出是笑还是怒的样子，"醒醒好吗？你恨我，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们都知道这是事实，就别试图用这种怀柔手段，假装我是你们的人。连我都不会比你更假了。"
"但是井野在乎。"鹿丸忽然道。
鹿丸看着佐井，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关心你会有什么下场—被洗脑还是被抛弃还是被杀掉，都随便。自从阿斯玛因为你走漏的消息死在那场飞机失事中以后，我就不想再看见你—我宁愿你已经死了。对我来说，你死了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你死了，她就会彻底忘记你了。"
鹿丸顿了顿，又道，"但事实是…井野，始终都在等你回来。我在乎，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闻言，佐井张了张嘴，似乎打算反唇相讥，却没说出一个字。
这时耳麦里忽地传来简短的"嘀"声，随后响起佐助的声音。
【奈良，听得到吗？我需要你到B3去，替我们解决一点麻烦。】
鹿丸心道：麻烦要和敌人同归于尽—麻烦死了。
想归想，鹿丸还是决定暂时撤离这里—他已经基本猜到了门后有什么，他可以迟点再想办法确认和解决，一个佐井不在场的时候。鹿丸刚转过身，背后传来佐井犹豫的声音。
"井野她…最近好吗？"
鹿丸手插在口袋里，耸了耸肩，"如果你没有再在她面前露面的打算，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碰上熟人了？如果可以…请叩一下耳机，谢谢。】佐助听上去有点喘，礼貌道。
隐约间，鹿丸还可听到对面传来的呼喝声、尖叫声，还有枪声和玻璃爆裂的声响，像是在打仗般，乱成一团。如果他没有听错，背景音里还有鸣人惊呼，朝佐助大吼"小心"。鹿丸侧过头，掩饰地叩响一次，正要离开，两名巡逻的警卫拐过走廊转角，猝不及防，与他们正面碰上！
"站住！你们什么人？！把手举起来！"
鹿丸暗自咋舌，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他手指间夹着一块磁片，屏住呼吸，只待警卫举着枪缓步靠近。背后却倏然传来轻微的开枪声，干脆利落的两声过后，这两名警卫眉心中弹，相继倒地。
鹿丸沉默地盯着地面，片刻后将手放下，继续前行。
身后，佐井忽然道："如果我说…阿斯玛飞机失事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会相信吗？"
鹿丸内心闪过一丝惊愕，旋即又恢复了冷静。
"现在…我相信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说完，鹿丸快步转过走廊，消失在佐井的视野里。
"宇智波？给我3分钟，设备间离我不远了。"
【…】
"宇智波？"鹿丸叩了叩耳机，一阵嘈杂后，却是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嘿！这里是鸣人，对面是鹿丸吗？佐助说他有点事所以呃…他让我转告你，在B3应该有很多长得像…呃啊啊啊！】
鹿丸："？？？"
对面响起鸣人惊慌的大呼小叫，片刻后他又气喘吁吁地续道：【…像90年代自动贩卖机一样的电箱组，以及它们的中控系统…我爱罗你个疯子不要甩我出去啊墨镜要掉了！】
鹿丸："…"
好吧。听到关键词"电箱组"和"中控系统"，鹿丸大概就明白宇智波打算干什么了。鸣人还在他的对讲里打得热火朝天，顾不上说话，鹿丸叹了口气，背靠舱门，盯着即将经过的警卫。
警卫经过门口的瞬间，鹿丸拉开门就地打滚，一边一个将磁片射向警卫手上的AK，继而藏身一根一人粗的钢柱背后，动作行云流水。对方射出子弹的一瞬，磁片令枪在手上爆炸！鹿丸又略等了等，才从钢柱后走出。警卫已然被枪管内爆的威力完全震昏，手部骨折。鹿丸将他们拖到机房的角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寻鸣人所谓的"电箱组"。
过了一阵，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呼…我回来了。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墨镜真的飞没了。让我看看佐助那家伙搞定没。】
"好极了。"鹿丸淡淡道，语气微带嘲讽，"我就站在中控系统旁边了，"鹿丸朝着一排闪烁着光点的计算机组站定，"我应该找点什么？"
这次声音换成了佐助的：【找到B1主会场的电源总线，把地线剪断，电压降低到36V。再等一会儿，我说好了的时候，拉下总闸再推上去。】
"佐助，你要做什么？"耳麦那边传来鸣人的疑问。
鹿丸的腹诽和佐助的声音几乎同步：
【找个机会把这个该死的胸牌废掉，我受够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