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的最后一节
Go！！
Ch26绝境和生处
鸣人简直心急如焚。
他从没有哪一刻觉得佐助的位置距离自己是这样遥远，远到用尽全力奔跑也无法到达的程度。通讯器里已经听不到佐助的声音了，任凭他如何呼唤也得不到一点回应。
所有消防楼梯和接驳平台已经被逃窜的游客挤满，无人处又有人形兵器的埋伏袭击。鸣人看着这人潮，暗咒一声，无可奈何之下，咬牙加速冲入F3的景观甲板，用力蹬地，猛踩栏杆，竟径直跳了下去！
那一幕已然超越了所有人想像。
忽的一阵海风吹，鸣人偏离了原始的方位，但鸣人毫无畏惧，只护住头部，屈膝，在坠落地面的同一时间就地翻滚，在临近边缘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刀，阻住冲势，继而稳稳地停了下来。
鸣人落地刹那，整个甲板甚至静止了一秒。
那一瞬间，急速的心跳和喘息声如同响在鸣人耳边。
直到鹿丸跑来。
"鸣人？！你没事吧！"
鹿丸一脸惊魂未定。他万万没想到鸣人剽悍至此，说跳就跳了！若方才海风再强几分，鸣人被吹入海中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鸣人摇头，从地上起身，收刀入鞘，呼叫通讯器对面的香磷：
"香磷，告诉我怎么最快到佐助那里。看得见的路全都被这些该死的家伙封死了。"
香磷哽了一下，才道：【鸣人…我正在执行佐助的命令，把所有救生艇送出去。一旦炸弹启动，他所在的地方会首先被波及…我强烈建议你不要过去。】
鸣人置若罔闻："只要告诉我怎么能才到佐助那里去。佐助这个超级大混蛋—可恶！他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最后竟带上了些许哭腔。
僵持了几秒后，香磷最终还是妥协了：【F1餐厅后厨有机械货梯和下层是连通的，目前尚且可用…】
鸣人掉头就跑。
香磷仍在继续：【我会等你找到他以后再启动炸弹。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炸弹原本就被人设定了时限，眼下还有7分36秒。】
鸣人沉声道："我知道了。"
顿了顿又说，"抱歉，救船的事…就拜托大家了。"
船舱下部。
发出最终指令后，佐助断开通讯，觑机，故技重施一番。掌中一连急射数只光刀，趁角都的手脚僵硬之时，就地翻身，纵跃数次，彻底拉开两人距离。
相近的几间船舱早在先前秋风扫落叶般的激战中被打通，家具粉碎，一地狼藉，无可掩蔽。佐助唯有正面迎敌一途。
能量显示剩余7%。佐助干脆解除了全身战甲，露出原先的西装礼服，随手扯掉整肃的领带，解开领口，蹭了蹭下颚汗水。
能量环再度翻转，通道里一时电光闪烁，径直击穿一列人兵，暂时将怪物拦在外面。
角都对于佐助能够脱困也并不惊讶。
"哦？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了吗？未免太天真了。有你费力阻拦这些杂碎，只会让我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地捏死你。"角都狞笑道。
佐助只沉默不语，瞄了眼距离最近的设备井的大致方位，心底估算着时间—炸弹启动的，以及角都能够解除僵直，再度攻来的时间。
右肩和左脚的伤势暂顾不上处置，只以片甲固定。佐助手腕一抖，手甲和银白闪光的匕首亮出来，屏息，只待角都恢复。
片刻后，角都骤然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角都猛踩地板，以闪电般的神速冲到佐助面前，冲拳，佐助仍以左臂格挡，撤步。角都嘴角下意识溢出冷笑，已经预期到佐助即将粉碎的尺骨，却又倏然僵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看上去已经消失的战甲赫然在击中部位展开盾形防护，与拳头相撞之时，发出金石相交的"铛"的一声！两人手臂俱是一阵剧震！
乘隙佐助匕首划过角都上臂，看似无害的一招，却令角度左臂顿时脱力。继而佐助降低重心，以盾猛击角都腹部，将角都推出半米距离，却出乎对方意料地没有连招反击，反而再度收起战甲，向后撤去。
角都玩味地狂笑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耍什么把戏，吭？！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过我吗？！笑话！"
角都说着疯了一般连环出拳，扫腿，膝袭，旋风踢，恐怖的力道配以非人的速度，令人一时只能勉强招架。但佐助脸上不现任何焦虑。他没有急于还击，仍是集中精神，在每一次角都攻上来之时，精准地局部防御，只在偶尔机会来临时，挥匕短暂麻痹角都的四肢力量，一击即走，如此反复。
通道里，防御电网已成强弩之末，钢板变形嘎啦嘎啦的作响，电光发出的噼啪声也渐渐降低下去，似人非人的怪物们前赴后继，只待电光熄灭的一刻，伸长手脚，向二人扑来。
注意到这变化的佐助"嘁"了一声。角都的攻击仍如翻滚车轮，无可停止。佐助谨慎地防御着，精确计算着剩余能量，断然放弃了抵抗人兵，只一心完成他的"诱捕"计划。
鸣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通道电光最后暴起一瞬便彻底黯淡下去，怪物们张牙舞爪地朝佐助和角都的方位扑去，佐助一身西装凌乱斑驳，看上去几近赤手空拳，只能狼狈闪避，而硬化身体的角都一个飞跃，直朝佐助面部击来！
鸣人撕心裂肺地吼道。
"佐助！！！！！！"
他的狐爪不受控制地伸长，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虚影，冲入怪物之间，只一个挥爪便撕开一只的喉咙，鲜血飞溅，转身又扼住两只的喉咙，拖拽它们额头相撞，重重抛投而出，将身前一片压得翻不起身来！
鸣人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只看得见身无覆甲的佐助被角都疯狂的攻击逼向角落，再无其他。除了撕碎、破坏眼前这一切阻碍，冲上去将角都彻底打穿地心，他再没有第二个念头了。
他几乎忘记了佐助不久前的警告—直到察觉到异状的佐助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鸣人！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
"鸣人，牢记你此刻说的话。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你的真实身份。绝对。"
…
鸣人猛地惊醒过来！
血红的竖瞳逐渐褪成蓝色，鸣人低头，赫然发现自己两手鲜血，疯狂喘息。
通道里已然尸堆成山，他茫然无措，下意识看向佐助。
"太迟了。"角都露出邪恶的笑容，抽枪，"竟然险些错过了船上还有一个'人柱力'这件事。不得不说，金发小子，你藏得很深啊。"
说时迟那时快，枪响的一刻，佐助倏然飞身朝鸣人奔去，置脚踝疼痛于不顾，战甲瞬息全开，挡在鸣人身前。
能量霎时归零。
鸣人瞪大眼睛。
"…香磷，启动。"他颤声道。
香磷：【收到。】
船顶停机坪上，佐井突然惊讶地抬起头来，然而不待他开口，游轮猛然剧震，海面倏然荡开数百上千米的滚滚波涛，接着船上所有灯火乍然熄灭，一片漆黑夜色笼罩下，熊熊火焰伴随着连串的轰隆巨响自船头到船尾依次冲天而起！！！
"团藏大人，我发誓…"
团藏摆手止住了佐井的解释。
"不。不是你的问题…还是小看他们了，旗木卡卡西，看样子是有了强力的外援。"团藏淡淡道，脸上不现喜怒，"我们只好静待下一次的交手了。也罢，耐心，是我们最不缺乏的东西。"
佐井仍陷于震惊中。
他忍不住想，是否在和自己碰面之时，自己的一切行动就被鹿丸看穿了。
半晌过后，佐井才想起："…是。"
连环爆炸下，浓烟四起，黑压压一片，天穹也为之变色。滔天巨浪平地掀起，打向"千手号"游轮一侧船舷，霎时甲板不受控制发生倾斜，无数尖锐叫喊同时响起。
紧接着。
令所有人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火红巨狐自甲板下方破壁而出，它毫不费力地顶开了上方数层船舱，八条蓬乱的尾在空中摆动着。它硕大的深红眼瞳在甲板上逐一扫过，像是在搜寻什么，直到发现像一个小黑点的鹿丸，才缓缓低下头，将护在臂间的佐助送到甲板上，以狐吻温柔推到鹿丸脚边。
鹿丸眉头紧蹙，忙上前检查："鸣人？佐助！怎么回事？！这是…"
佐助后背斑驳的战甲上，明显地留有被子弹击中又弹开的痕迹。
被巨狐吸引的大蛇丸亦走到近前，略一检查，点头道："他只是受到了爆炸波及，暂时昏迷而已，一会儿就会醒。"
看到鸣人狐形现身的一刻，我爱罗暗道一声糟糕。
绝已然阴恻恻笑起来。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柱力'存在…真是了不起。Boss一定会很喜欢这个消息。这一趟，真是赚到了。"
"你们不会得逞的。"我爱罗强硬道，"我绝对会不让'基地'发生过的事再次上演。"
绝不答，桀桀怪笑两声，兀自停手，在手鞠和我爱罗的震惊之中，从F3飞身而下。坠入之时，绝如一颗种子，在海面上溅起微不足道的一点小水花，随后，一蓬绿藤织就的小船载着绝从水面下浮起。
绝的身边，一形似角鲨科软骨鱼载着宇智波鼬自海面滑行而来。
绝脸色骤变，阴沉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被团藏那个老东西算计了，这家伙为了给某人收拾烂摊子，居然想我们所有人横尸海上。这下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了。"
宇智波鼬安静发问："角都呢。"
"死了吧。"角鲨发出鬼鲛的声音，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刚刚，鼬不是'看'到了吗。爆炸好像就是从他身边开始的，临近的区域，大蛇丸都失去生命信号了，说不好角都也已经尸骨无存了呢。真是逊毙了。"
绝狠狠道："别废话了，我们走了！可恶！"
随即绝的另一个人格温吞道："无需着急…只要有'人柱力'还活着，Boss的计划就还可以继续…永远可以继续下去。更何况，现在有了两个呢。"
巨狐又一番找寻，不见角都人影，旋即消失。狐影中现出衣衫破烂的鸣人。
他第一时间朝佐助的方向飞奔而来。却首先与大蛇丸打了照面。
鸣人登时如遭雷击。
看照片的时候，鸣人只有种朦胧的熟悉感，全因佐助全息影像上留存的，还是大蛇丸失踪前最后的照片记录。但大蛇丸的真容与他小时候见过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甚至要更加年轻一些，他挽着长发，脸孔雌雄难辨，轮廓也更加柔和而非瘦削刚毅。
这让他立刻想起了埋藏记忆深处的一幕：大蛇丸和长门、小南围在弥彦病床边，几人低声交谈，神色忧郁的样子。
鸣人震惊："你是…"
"漩涡鸣人。"大蛇丸嘴角上扬，朝他点头。
佐助的呛咳声打断了鸣人还想说的内容。
鸣人马上跪下来，"佐助？！你没事吧？可恶！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啊？！混蛋！你简直吓死我了！！！"
他浑身颤抖，用力抱紧佐助肩膀，简直不敢回想角都开枪的那一幕。
佐助没有回应，像是尚在吸收外界的讯息般，缓缓坐起身来。
少顷，他才低声道："白痴…你压到我的伤处了。"语气里带着淡淡调侃之意，"而且你个笨蛋，你答应了我什么…真是…"
鸣人脸红了一点，慌慌张张地让开，与佐助对视："抱歉…可是，我真的…"
佐助却忽然看向他身后，神色一凛，不容鸣人再多解释什么了。
"角都。"佐助冷冷道，"你果然还没死。"
鸣人瞳孔倏然缩紧，戒备地站起身来，横眉立目，挡在佐助身前。
"太感人了。你为他挡子弹，他为你挡炸弹，啧啧。"
角都象征性地鼓了鼓掌，从鸣人狐化时制造出的甲板中心大坑边缘走来。他看上去毫发无伤，身上的衣衫尽碎，仍流露出些许狼狈。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角都的肤色似乎变淡了许多。
"我就姑且承认你们不是杂鱼好了，但是，这让我更想杀了你们了—反正Boss也没有说要我抓什么活的东西。"
一想起片刻前佐助被角都逼到角落里内忧外困的画面，鸣人眼中登时现出暴戾神色。他逐一捏过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咔咔脆响，声音低沉沙哑："…那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角都。"
"也是我的。"
佐助扶栏起身。他弯腰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太刀，"铮"地一声抽出，随手将刀鞘丢到一旁。
鸣人惊讶地看他："可是…你的右侧肩膀明明…"
佐助傲然挑眉，"你该不会以为，我只能用右手刀吧？"
鸣人一怔，忽地咧嘴笑了。
该死的。
他竭力忽略胸口加速的心跳，少有的纯粹地感觉到了快乐。他几乎能读出佐助的心声，和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他们并肩而立，鸣人抱拳，两脚微分，佐助摆开起手式，左脚点地，目标空前一致。
"鸣人，这家伙有身体硬化的异能，小心应付。"佐助道。
佐助话音落，在火光、浓烟、破烂的千手号旗帜构成的背景中，角都、鸣人、佐助三人同时动了！
通讯器里电波"呲拉"闪烁了下。
香磷：【诸位，B3起火严重，下一波连带爆炸还有大约30秒发生。届时船将接近解体临界值，请尽快撤离。】
卡卡西：【收到。我在船尾清理最后的'人兵'，船员和部分警卫已经疏散了大部分游客，鹿丸？】
鹿丸：【额…我这边情况有点复杂。佐助和鸣人还在和角都交战，观景甲板上大部分人已经转移到救生艇上了，剩大蛇丸还与我在一起。砂暴的两位？】
手鞠：【绝已经脱逃，我们不及阻拦。我们正准备向船顶停机坪转移。再过2分钟就可以撤离。】
几人正说着，一架直升飞机赫然出现在千手号船顶半空，旋翼巨大的噪音和振动，令几人通讯器倏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卡卡西警觉道：【不好！是团藏的人，殿下千万小心！鹿丸，让所有已经满载的救生艇和救生筏即刻启动！佐助还有他的人会接应，你先带大蛇丸走！】
鹿丸：【收到！】
近乎空旷甲板上，鸣人和佐助仿佛化作两道虚影，在极小的空间里快速交替攻击，默契得仿佛一个人般，令角都应接不暇。每一交锋都火花四起。
似乎由于先前爆炸波及，角都身体硬化的速度和程度被削弱许多，他的肌肉开始因为受到攻击而变形。佐助敏锐觑到一丝机会。
佐助果断道："鸣人！"
鸣人心领神会："了解！"
紧接着，鸣人瞳孔变窄，犬齿突出，肌肉拉伸，从游斗配合变正面招架，赫然接下角都的下一式重如千斤的攻击！鸣人咬牙，扛住一瞬间骨裂似的痛楚，旋身飞踢，翻身再踢，膝撞再后踢，每一记都直朝角都面门，一连疾风骤雨般几十下攻击令角都后退到深坑边缘。
倏然间，又一连串巨响轰然自船腹爆起，本就摇摇欲坠的千手号逐渐从中断裂开，甲板陡然倾斜！鸣人不受控制地侧飞出十几米距离，角都亦不能幸免—唯见佐助说时迟那时快以刀为支点，悬停半空，紧接着右脚猛蹬一记，挥刀，太刀径直自飞在半空的角都后心，刷然穿胸而过！
角都大骇："什…？！"
鸣人惊喜大喊："佐助！"
少顷船身再翻转一个角度，鸣人一手拉住栏杆，强自稳定身形，另一手抓住半空佐助，作为支点。佐助抖腕，抽刀，任由角都失去生命力的身体滑落下去。
霎时又一个巨浪，船反荡回来，鸣人用尽力气，将佐助拉向栏杆方向，佐助这才抓住支点，站稳。
虽然已经看不见角都人影，鸣人仍有些惊魂未定，像是才想起呼吸般，猛喘了两下。他下意识和佐助对视，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按捺下一点不合时宜的冲动，缓缓朝佐助释出一个微笑。
佐助也少有地回应了他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摇摇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他们打算想办法离开这里，和其他人汇合之时—
鸣人耳朵动了下。
在一片混乱的背景音中，他竟听见了一声绝不该有的枪响。
鸣人全凭直觉，下意识挡在佐助身前，角都消失、子弹飞来的方向。
佐助双目瞠大，瞳孔里倒映出角都胸口淌血却死而复生、举着马格南的疯狂模样。
旋即，这一幕被迅速涌上来的无数砂砾彻底埋葬。
"鸣人？！遭了！！"将将赶到的我爱罗吼道。
"我…"
鸣人从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沉重过。整个人就像是被全身麻醉一样。他想要抬起手，却连手指都没有挪动。身体的哪里像是裂开了口子，能量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失。鸣人瞳孔里映着慢慢变成光斑的熊熊大火，映着像是被定格在原地的佐助，佐助一向冷静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慌。
鸣人从没见过佐助这么狼狈的样子—战甲残破，脸上、身上满是泥污，到处都是伤痕。鸣人想嘲笑他，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鸣人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甲板上。
回过神来的佐助猛扑过来。
"鸣人！！！！！！！！！！！！！！！"
连环爆炸声如轰隆雷声，惊恐的尖叫声，悲愤的嚎啕声，疯狂的警笛声…世界混乱至极。
但这一切都从鸣人耳畔逐渐褪去。
鸣人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一阵尖锐的剧痛从腹腔向四肢蔓延，令他神经麻木，仿佛灵魂被剥离。他想对拼命呼唤他的佐助说点什么，却只有汩汩腥甜从唇边溢出。
"鸣人？！鸣人！保持清醒！睁开眼睛？！看着我！鸣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佐助…
"鸣人？！看看我！！！不要！！！"
啊…好温暖…
"别这么对我—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对不起…
"重吾还没到吗？！该死！！！可恶！！！！！！"
佐助用力抱紧鸣人。鸣人却完全没有回应。深沉的黑暗如死水将鸣人逐渐淹没。
鸣人彻底闭上了眼睛。
…
…
…
卷二·千手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