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陛下,为了一个记述者而质问你的兄弟?"
"'陛下'?罗伯特,你带走了我的记述者,然后决定称呼我为陛下?"
"你的子嗣们对她视而不见。"
"…他们做了该做的事。"
"但愿你能对我坦白,兄弟。这名记述者,先是你,继而莱恩,甚至科兹也卷入其中。她到底是谁?"
"我的话语或许太过直接,罗伯特,为此我道歉。但你所渴望的坦诚,并不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只是希望她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科兹从她房里出现,他放过了她。这是莱恩的问题,他在寻找科兹的问题上完全失败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对话逐渐变成了一场充满压抑和不满的争执,声音沉闷,仿佛来自遥远的异界。
闷闷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谈不上是吵架,更像是抱怨。
你头中晕眩,难受地调整姿势,手臂下意识地环绕带给你温暖的身体,手指胡乱抓着手边的羽翅,将脸埋进散发着熟悉气息的金色长发中。
你感觉到托着你后背的大手,仿佛要把你的身体按进那着正剧烈而深沉地起伏着的宽阔饱满的胸膛之中。那里仿佛有炽热岩浆涌动,正要蓄势喷发。
"我想回去…"你喃喃着,小声求告。
酒精让你意识不清,却奇特地你感觉得到气氛的微妙,几乎能嗅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胸膛的起伏似乎停滞了一下。"回去?"因压抑而低哑的声音通过胸腔血肉骨骼震动着,带着一丝悲悯,"你依然愿意回去么?"
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回到他身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你觉得自己有很多话需要对他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觉得很热。仿佛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
周围的风开始急速掠过耳边,将原体罗伯特·基里曼恼火的声音甩到了脑后:"拜托了兄弟,现在飞行并不安全。"
你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失重的刺激而热血上涌还是酒精带来的眩晕。
你的视线透过闪烁着星辰之光的纷扬发丝,凝视着马库拉格的微微褪去厚重深沉夜色的天幕,月亮宛若咫尺可及。
那应该是你第二次感受到飞行带来的快感。追逐着冷漠的月光,而非灼热的日辉。月光不会让粘合着羽毛的蜡融化,伊卡洛斯不会像从前那样坠落。
你离脚下方的世界逐渐变得遥远,城市辉煌在你眼下显得渺小而无关紧要—高耸的山峦上的宫殿,蔓延着铺满山隘峡谷的市政厅,静静蜿蜒在金字塔般的机械神教的堡垒和星语者红殿的幽暗的拉珀尼斯河,统统都在你足下匍匐。
曾在泰拉巢成长的你,面对这等景象,如果是过去,定会心潮澎湃,感慨连连。但现在,在他的怀抱中,这一切仿佛不过是背景的模糊,唯有那在胸腔中强烈跳动的心脏,随情绪和双翅的振翅而加速跳动,吸引了你所有的注意力。
你仰望着圣吉列斯,视线被那青筋虬结的粗壮脖颈连着精致的下巴颏骨形成的三角所吸引。随后,你轻轻用力,企图攀登这座由肉体雕塑出的雕像。
那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口甜酒…
他将你的血液滴入其中,与你共享…
你的唇触及他的颈项,舌尖探寻着他搏动的脉络,隔着温热的皮肤,感受着那颤动的生命之泉,仿佛稍加用力,便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障碍,饮其血液。
那半神般的身体猛地一震,羽翼突然间停止扇动,身体似被电击,紧绷的肌肉在空中僵硬一瞬,接着,你们如同失去重力的孤高的星辰,被引力牵扯着,脱拽回地面,看着那些群山城市起伏如同深蓝色的海洋几乎吞噬了你们。
在这失重的漩涡中,你并未感受到恐惧,反而更加深入地探寻他的温度。
就在那一刻,他的肌肉紧张到极致,就在即将触地的瞬间,巨大的翅膀猛地一展,巧妙地扭转了下落的势头,再次向天空盘旋而上,随后缓缓降落,安全着陆在坚实的地面上。
他那似乎因为长时间坠落而微喘的气息,在落地后瞬间又消失在你的唇齿间。
耳边是水流湍急的声音。瀑布水珠飞溅,落于岩石之上,激起一阵阵响彻山谷的轰鸣。细小的水雾漫天飘散,如同轻纱一般笼罩着一切,轻柔地沾湿了天使的羽翼与那披散的金发。
此刻的你,对于身处何方毫不介意,似乎对方亦是如此。所有的一切发生得既突兀又自然,仿佛命中注定。
天然形成的岩洞被树丛掩映。斗篷被随意地铺展在覆满苔藓的岩石上,提供了一个临时的休憩之地。木柴在火焰的包围中不时发出爆裂声。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烟气。
完全不同于精致典雅充斥着艺术品的巴尔誓约号,也不同于赫拉宫殿的庄严古朴,这里是除去雕琢的极端的原始,几乎只剩下身为人的本能的需求:庇护所,温度,水,以及数不清的无法掩盖,也无需掩盖的欲望和情绪。
逼仄的岩洞让天使背负的双翼无法伸展。
你跨坐在他的腰腹间,一点点抚慰着原体巨大的身躯。从羽翼上解下装饰的细细的金链,摸索到那些凸起的机关搭扣,在他的帮助下退下他覆盖着肩膀与胸口的轻甲,以及柔软的衣物。
他的喜好对你来说,已经不算陌生。当你用指尖描绘他胸膛上每一寸带着温度的起伏的肌肉轮廓,亲吻他的心窝时,他不稳的叹息拂过你的发丝。
"我的兄弟不该用蜜酒诱惑你。"
你的眼前一暗,他的大手轻而易举地便将你整个头颅包裹其中,最后又顺到了你的下巴,以食指轻轻抚摸。
他深深地看着你。与他起伏的胸口不稳的呼吸不同的是,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撒娇般地向他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仰头亲吻他的嘴唇时,他的双手在你的胸前轻轻轻发力,便而易举地扯裂了那件脆弱的蓝色织物,然后将那布块随手扔到了一边。
你惊地放开了对方,以手捂住赤裸的双乳,迷惑地看着他。他却搂着你腰肢,将你失去衣物庇护的你强硬地按向了他的身体,深深地吻住你的嘴唇。
那动作并没有平时的温存和青涩,而是带着野性的急躁,啃咬着。你无法躲开,他的舌尖压着你的,仿佛想要将你染上情欲的血肉一点点吞下。
你竭力地迎合他,环抱着他的头,双乳摩擦着他的颈窝。他很轻易地便舔吻到了它们,两片唇包裹住了乳尖开始吮吸。微微的刺痛感让你颤栗,你曾经抚摸过的他口中略尖利的犬齿咬上布满神经的敏感之处。
他对的身体也早已熟悉。他曾经那样摆弄过你,从手指尖到发丝。甚至那最隐秘的地方,你答应他的,子嗣诞生之处。
半神在那过于狭小的缝隙中流连,亲吻你的大腿内间。在你担心渎神,想要闭合双腿时,他低头含住了你的穴口,吮吸其中涓涓的蜜液。
羞耻,惊讶,快感一涌而上,你被抵在床头退无可退眼中开始泌出泪水,下意识将手插进他金色发丝试图阻止,却毫无办法。
你想,那是不对的。他怎么能做这样肮脏低贱的事。他是高贵美丽的天使,是第二帝国的摄政王,是帝皇最完美的儿子。此刻却埋首在你这样微不足道的凡人的腿心之间。
你们的胚胎正在培养皿中培育着,只需等待适合实际便可以植入你的腹中。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对你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更何况是这样的。
可是亵渎的快感却如此强烈,很快神经的突突颤动便蔓延至了你的全身,让你脚趾痉挛地陷进了床单被褥,过了很久才平息。
当他开口询问你的状态,你却不敢再看他,将自己的脸埋进被褥里。
这样的反应或许引起了他的误解。他将你挖出,想要确认你的安好,甚至向你道歉:他的基因侦测隔膜告诉他你喜欢被这样对待,或许他会错了意。
你满脸通红压住了他的嘴,视线在原体真诚的脸上游走好多圈,最后泄气地焉了下来。
你犹豫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说:"请不要捉弄我了,大人…"
圣吉列斯眨了眨眼。随后,他那巨人般的身体俯了下来,吻住了躺倒在他床榻上的你的嘴唇。你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巨物的苏醒。
就算如此缠绵,你却从未真正的见过他身上那与战斗无关,却未被他的父亲改动过的器官。
半神身上依然存在的原始的属于人的本能。你感受过它的存在。它被你那些渎神的淫乱唤醒,却被它的主人藏匿在克己复礼之下。
"它会伤害你的。"他这么告诉你,或是恋恋不舍地吻你的小腹,仿佛发丝纷乱的你是珍贵的苗床,或是克制地吻你的额头,仿佛你衣衫不整你是高贵的圣女。
可是这次是不同的,你赤裸的臀缝擦过他覆盖着下体一包的织物,在上面留下了情欲的痕迹。他试图阻止你,你却不像从前那般任他摆布,仅仅是浅尝即止。
当你的手探入他下体最贴身衣物之中,终于触碰到了那个巨物,而非隔着布料,你感觉到它异于它的主人其他皮肤的温热潮湿。它在你的手中可怕的伸展着,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吓人。
"够了…"半神喃喃,"好奇心可以适可而止了。"
他努力保持着威严不让自己失控,可他的手却牢牢地箍在你的腿侧。明明轻而易举地将小猫崽似的你从他身上拉开,他却仅仅口头说着毫无威胁的警告。甚至那些言语间的沙哑和粘黏都如同石窟外绵绵的水雾。
你将那足有能到自己胸口高度的巨物释放而出时,将它暴露在空气与自己的目光下。
那在金色毛发间巨物并不似天使那般高贵美丽。它狰狞可怖,对着你的脸,从孔洞中贪婪地吐着涎液。可你没有一丝一毫地厌恶它。
你讨厌的是探入你身体的冰冷的器械,从你卵巢里取走卵细胞的针头。
你张口,在天使的注视下含住了那根怒涨的巨龙。那一刻,他难以克制地抖动了双翼,将你和他自己的身体裹在了其中,仿佛那是自己最后的挣扎。
被双翼包裹的茧中,温度陡然开始上升,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本已褪去好些酒力混和着热力让你再次变得迷醉。
仅仅是头部一点的位置,已经填满了你的口腔。覆盖着你身体的羽翼,随着你开始尝试的吮吸,不自然地轻轻颤动着。那里不同于他身上好闻的熏香,而是带着肉欲的腥气,极为富有张狂的侵略性。
你取悦着他,舔吻着他那的巨物。那里本是人类最原始繁衍的器官,可是发达的科技却将其化作了不必做为的长枪。可它却依然存在着,没有被改动,带着某种可能性的种子。
这个可能性在你的身上。即使你们的体型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可能。
他说的没错。他会伤害你。他的子嗣会让你的肚皮胀起,他那足有你大腿粗的巨物会撑坏你的花心,耳鬓厮磨将变得血腥不堪,毫无快感。
但是你是那么年轻,并不是可以靠手术改动的外表,而是你的身体确确实实在繁衍的最佳时刻。
你用大腿间的缝隙夹住那根巨物,扭动着身体仿佛自慰一般地让它在其中不断进出。那滚烫的肉刃不断地擦过的你的穴口,甚至时不时地碾过你的花蒂,让快感开始累积。腿间的蜜液越来越多,甚至沾湿了整个肉刃。你低头看去,仿佛是你的身体吞下了那根茎身,带给你别样的刺激。
你开始呻吟着,渐渐无力再支撑身体时,天使握住了你的腰肢。他金色双眸中染上了疯狂的血色,大手托动着你破布娃娃般的身体,甚至加快了摩擦的速度,仿佛用你的身体自渎一般。
你尽力夹紧了双腿,挤压那个在你腿间进出的巨物,让它更加容易地擦过你的敏感之处。
你喘息着,直到那一刻,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颤抖着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抓痕,仿佛还想要更多似的,收紧了双腿,臀部下压,试图将那茎身的头部,吞进了一点点。
就那么一点点,你也感觉自己仿佛在被巨剑撑开。你咬着唇,用花穴吮吸亲吻剑尖。压迫感让你口中呻吟着,瞬间又泻出了大量的蜜液。
而你身下的人那如山身躯,也在喘息间停止了动作,片刻后,他腰腿间的肌肉仿佛毫无意识地颤动起来。
浊液不受控制地有力地射入了你的身体,喷涂到了你的穴壁。仅仅是一刹那,那巨龙便又滑了开来,突突地在你的胸口,甚至下巴上喷上了大汩黏腻的白液。
你喘息着仰望他。
他的身体仍旧紧绷如弓,目光虽锁定于你,却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凝视着远方未知的未来。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带着迷惘和彷徨。他的手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引,似乎不由自主地覆盖在了你小腹上。
那掌心的温度炽热如火焰…
是阿斯塔特兄弟在试图拯救他…他们的掌心热度灼烤着自己。
卡诺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仿佛在迷雾中徘徊。他隐约听见阿斯塔特兄弟们的呼唤,感受到他们小心翼翼地为他褪去动力甲的重量。药剂师将未知的药剂注入他的血液,他试图深呼吸,却被一股穿透骨髓的剧痛所吞噬,使得他的每一个感觉都模糊不清…
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与异常的热度在他体内燃烧。意识的丝线快速勾勒出一幕幕让他震惊而无法言说的场景。
那不是有着绯红的岩窟的干燥的巴尔,这里有太多的水,恼人的绵延的灰蓝的水雾弥漫着石窟里的一切。
那水汽中的女孩,带着纯真的决意,像是准备献祭的羔羊,颈间缠绕的金链仿佛重重枷锁。她在他面前,如同诱惑的女妖一般地分开双腿,露出腿间那隐秘的罪恶的花。
他欲阻止却又想控制自己,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引,迫使他举起沉重的巨剑。
那对女孩鲜血的渴望,吞噬了他的每一寸细胞。他在不甘的愤怒中咆哮死后,直到巨剑劈开了她的身体,鲜血的芬芳四溢。
如同一头低贱贪婪的野兽,他开始在那些血液上狂欢,疯狂舔食着那血液中溢出的黏腻组织包裹的血茧。
而女孩浴血的手轻轻托起了他的脸庞…
你用双手捧起圣吉列斯的脸庞。那根曾环绕其双翼、象征尊贵与力量的金色链条,不知何时柔软地环绕在你的颈间,从你的肌肤垂落至他雄健的胸前。
"我们会活下去的。"你向天使保证。"预言不会成真。"
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金色的双眸中终于印出了此时此刻的你的影子。
你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在他唇齿间祈求道:"你可以么?"
他似乎愣了愣,没有直接回答你,只是轻轻抚摸着你黑色的发丝,"我们有自己的命运。"
过了很久,你听见了雨水的声音。那些润染过绿植水气,浸透了每一次呼气的鼻息。
你背靠着圣吉列斯的胸口,喃喃着:"我想让你知道,大人,我的选择不因帝国,不为军团…请原谅我的浅薄,人类的命运对我来说实在无关要紧…甚至,最初的我也并非全因情爱…"
环抱着你的腹部的双臂微微收紧,他叹息,"我明白,吾爱。"
吾爱…
那个词,你这回是完完全全地听清楚了。
你躺在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天光渐渐亮起来,岩洞上凿刻的图案,渐渐显露了自己的痕迹。
无数马库拉格的文字交叠镌刻,夹杂着你看得懂的哥特语:祝福奥特拉马之主,罗伯特·基里曼。
圣吉列斯看着那些词句:"也许,是时候返回了。"
他拾起你那被撕碎的蓝色布料帮你擦拭了一下身体,随后用自己的斗篷裹住了赤裸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