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拉格的贵族高官夫人们在宴会上会聚在一起闲聊,然后用扇子掩面咯咯笑成一团,说自己的丈夫最甜言蜜语的时候,是在求欢之时,而好说话的时候,是完全被满足的事后。
你仔细想了想,果然半神原体们依然有着人类基因的烙印。无论是圣吉列斯和基里曼在你身上消解了欲望之后,确实变得懒洋洋地,毫无防备……甚至说出一些奇怪的话,答应你一些稍微过分的请求。
在你缩在他的榻上,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帮圣吉列斯将那些宽大的翅膀羽毛排列整齐,避免破坏大天使庄严神圣的形象,影响到他舒展身体的飞行时,他懒散地歪趴在榻上,用手撑着脖颈,侧头看着你,半开玩笑地说:" 倘若你真不慎拽下了一根血天使们——甚至整个巴尔星球都奉为圣物的翅羽,那无疑是亵渎之罪。"
你不知道凡人会拿一根羽毛做什么。古泰拉人曾用羽毛做成笔,这样的习俗甚至被许多星球保留下来。可是用原体圣吉列斯的羽毛为笔,实在有些太奢侈,并且这样的宽大的羽毛,也难以被一个凡人女人握在手中书写。
就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你的手指不知触碰到了原体的哪一根敏感神经,他的双翅猛然颤抖。可怜的你,指尖还没来得及松开他的羽毛,便狠狠地拽下了翅尾的一根非常漂亮雄伟的羽毛。
你和他同时倒抽冷气。
圣吉列斯那双金色的眼睛顿时锁上了你,眼神难以捉摸。
你屏住了呼吸,试图读懂他此刻的想法,但那对金色的眼睛就像隔了一层薄纱,你不确定他是愤怒还是无所谓。
你的心跳加快,想着自己或许真的犯了一个大错——他可是圣吉列斯,血天使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你竟然——竟然真的拽掉了他的羽毛。你紧张地将那根羽毛握在手中,不知道如何应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直到他轻声开口:" 你可知,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何等的冒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模棱两可的意味,仿佛是在责备,但又没有完全表露出情绪。
你试图张口道歉,但他的语气却让你陷入更深的犹豫。难道他真的生气了?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触碰到了某个禁忌。
就在你犹豫不决的瞬间,圣吉列斯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又好像是你的错觉。
他伸手轻轻从你手中拿走那根羽毛,仿佛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
"看样子,"他的声音依然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或许需要为这件事承担一些后果。"
"我……真的很抱歉。"你终于找回声音,试图道歉。
"何须如此。"他笑了起来,"不过是一根羽毛罢了,我岂会因这等小事动怒?"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背,带着温柔的安抚。你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甚至听到他舒缓的呼吸,仿佛这件事已经被轻描淡写地化解。
就在你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圣吉列斯指尖转动着那根羽毛,忽然眼神变得微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若是我的基因子嗣们知晓你拽下了我一根羽毛……恐怕他们的反应不会如此平和。"
你听到这话,顿时一惊,眼前仿佛浮现出血天使们围绕你而来的画面。你连忙扑到他怀里,试图夺过那根罪证,然而圣吉列斯却轻而易举地将你按到了身下。
"鸟类会拔下羽毛准备筑巢帮助配偶繁衍子嗣。所以这是大人你送给我的!"你找起了借口。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是某种禽类?"他的嘴唇几乎触碰到了你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你覆盖在动脉之上薄薄的皮肤表面。"若红泪号已然修复完成,那或许才会是我为你准备的巢。"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戏谑,"而这里……每一根石柱、每一寸地砖,甚至托起我们身体的这张床榻……都属于我的兄弟。显然,这并不是你心中所期望的'温巢'。"
而那些石柱,地砖,床榻在10k年后,却真的变成了你…至少在另一位原体的口中。
你原本以为,身为帝国摄政的他,庞杂的责任与宏大的帝国事务会让他无暇顾及你。但事实证明,你错了。
每当他卸下那沉重的命运铠甲时,他的目光就不再是审视银河中的万千星辰,而是专注于你。
他有时会在赫拉宫殿中放慢步伐,避开了阿斯塔特以及机仆的视线,将你拉入巨大石像后的隐秘角落。
热烈的吻像炽热的星尘落在你的唇上。那些瞬间,他不再是摄政王,而像是一个被尘世牵绊的灵魂,执着地寻求你。
他的手掌不再执掌帝国的命运,而是轻轻抚摸你的发丝、你的肩膀,细腻而执着,仿佛这是他唯一的真实。那就像是被马库拉格的柔风轻轻拂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
而你知道,在这些短暂的接触中,他的欲望和疲惫交织成了某种力量,他无法抗拒,而你在步步沦陷…
正如他巨大的身躯,在渺小的你身下剧烈地喘息着,起伏着,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胸口紧实饱满,腹肌的沟壑纵横。
他用露骨高效的语言赞美你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能吸住他的手。你的腿间是如此温热潮湿,让他丧失理智。还有你的嘴唇,你的发丝,你的声音,你身体曲线的起伏…
在这种时刻,一向务实的他才会变得甜言蜜语。这样的甜言蜜语何尝又不是一种换取你更加卖力地满足他的务实呢?
于是你会满足他,亲吻他薄薄的嘴唇,粗壮的脖颈,他敏感的耳廓和胸前,还有他腿间的更加私密的地方。
你甚至允许他扶着你的腰,一点点尝试破开你的穴口,让你适应那无疑是刑具的粗大,然后将种子播进你的身体内部。
你力脱趴在他的身上,脑中空白,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你才感觉到他的喘息稍为平息。
通常来说,他会陪你再躺一会儿,随后起身做他的公事。
但有那么一天,事情稍稍有些不一样…
那是他与纳垢交战后不久的事情。在赫拉宫殿摄政的居所,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你在那里侍奉过两位摄政。以记述者的身份,还有,如果说得更加准确的话,情妇的身份。
两位摄政原体们并不需要怎么休息,但他们都往这个居所里摆放了巨大的床榻。
那是极乐之地,也是历死之处。
可那日,你体验的也并非是欲仙欲死的快感,而是压抑的激烈的侵占和安抚,直到一切结束…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终于抚上你的下巴,从松软的枕头间微微抬起头,视线停留在你的脸颊上,手指轻轻碰了碰。你感到一阵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沉了下来。他的手慢慢收回,握成僵硬的拳,低沉的声音中透出冰冷的怒意。
"审判官实在是太过放肆…居然敢在我的马库拉格带走我的人。"
在那日之前,你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与同事法比安亲眼目睹了极限战士智库狄格里斯与雨父托勒密图书馆中的激烈对抗。然而不久后,那位他亲自任命的首席史记官、凡人法比安就悄然找上你,在王冠山腰的一个小酒馆中递上了一个显示屏。
上面是一本书的扫描件,你读过的——《圣吉列斯皇帝》。
你的心跳骤然加速,尽管表面镇定,依然难掩内心的震动。这种记录的存在必然会带来灾难性的误解。
法比安定定地看着你,仿佛在等待你的一丝破绽:放大屏幕上那张大天使的照片,在不起眼的角落,显露出你的身影。
"真是意外啊,"你大笑掩饰着内心的忐忑,"竟然撞脸了这么久远的记录。"
"但愿如此。"法比安低声说道,眼神中透出若有所思的意味。
你表面平静,心中却是阵阵暗潮翻涌。向他强调不要将此书示人,避免引发误解。离开小酒馆后,你立刻赶往赫拉宫准备将此事告知基里曼,然而就在宫门口却被审判庭扣押,理由是接触过疑似受亚空间腐化之人。
"你?被腐化?"他的眼中压抑的怒火几乎无法掩饰,"简直是荒谬…而荣誉卫队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知我!"
你知道他在气头上,不希望在此时提起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但他依旧耿耿于怀。
方才那如星系间摩擦般的激情时刻,你本想暂时抛下这些令人心烦的回忆,可他却突然冷冷地提起这段事,言辞间的怒意混杂着不易察觉的执着。
你想起当他看见你被从审判庭放出时,你的苍白、狼狈、半边脸肿胀的样子,显然让他的眼部肌肉抽搐。
他的愤怒一度逼近边缘,几乎超过人类一倍身高的原体,填满了狭小的室内。他在其中爆发,扬言要将审判庭的奥特拉马据点彻底铲除。
这样的怒火,连你都从未见过,不免在墙根瑟瑟发抖。
现下你回想起来他说过的这些话,忍不住皱起眉。帝国局势复杂微妙,他如此果决的怒火是否经过深思?
就在他再次咬牙的瞬间,你抓住机会,手指握紧了他微微颤动的手,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你身上。
"大人…你不会真的与审判庭起冲突吧。"
"我会做我必须做的事情。"
他话音一落,你便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贴在了他的颈窝,低声道:"你要是只是为了出口气…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你感觉到他本就因为怒气不稳的呼吸再次颤抖了。
"要是他们找你麻烦…"你继续柔声细语,以那种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喃喃:"我害怕…"
就如同你预料的那样,他的长臂将你搂得更加紧,宽大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像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似乎依然带着未消的怒火说道:" 他们要是再敢冒犯,我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权威。"
他低头凝视你的眼神带着某种深意,仿佛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隐约的保护欲之中。他伸出手,轻抚你的脸颊,触感温暖,然而其中的力道似乎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是属于我的。"他抵上你的额头,直视进你的双眼,带着隐隐胁迫的意味,却不知道威胁的对象是谁。
这样直白的话语,让你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有所反应,或者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一刻你想起圣吉列斯。
大天使说过同样的话语,然后你在第一瞬间便如同被夺走了整个意识。仿佛整个灵魂都臣服在了他的主权之下,无论他的那句话是否只是情绪所至。
那时你的反应是什么呢?
在你发呆不知所措時,摄政原体已经在你的头顶发丝上落下细碎的吻,口中甚至喃喃低语:自己是你的,他愿意将一切献于你的脚下。赫拉宫殿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块砖瓦,每一张托起你们的床榻。他会给你一切,告诉你一切,只要你开口…
你顿时抬起了头,"大人!"
他的用手指伸进你的指缝撑开与你十指相扣,"你觉得我在说谎。"他撩拨你的指间,"你认为我说的话只是逢场做戏没有价值?"
"不…唔!"
他低头含住你的嘴唇,吮吸,甚至侵略般地撬开你的齿,探入的舌尖,仿佛想从你的嘴里得到一些反馈和保证。
你却用力地推开了他,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嗯?"他似乎因为那个吻有些上头。
"我想知道…一个人如何让其他人臣服。"你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看了你几秒钟,像是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你会在此刻提出这样的问题。
半神的思维通常一瞬间便能看穿你的意图。但这一次,他只是微微挑起眉,似乎并未准备在这种氛围下进入严肃的探讨。
片刻后,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粗大的手指勾起你纤细的发丝轻嗅:"这样的事,你不是早已是专家了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在他怀里扭动,手掌撑着他的胸口,轻轻推开些许距离,直视着他。
照明灯炬的暖黄光线在他身后倾泻,温和地流淌在你赤裸的肌肤,身下腿间的被褥。可那些光线投射进了你的眼睛時,却让你感觉到了刺眼,看不清眼前的帝国摄政。
你感觉得到他的抗拒。他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揉着你的下巴和脸颊。
你坐起身来,用被褥裹住自己,让自己显得更加庄重,凝视着他,开口道:"审判官们在你面前时,总是那样…顺从。可面对我时,他们毫无敬畏之心。"
基里曼闻言微微挑眉,似乎并未料到你会执着于这个话题。
他淡淡地笑了笑,神色略带审视,像是在衡量你话语背后的深意,但仍保持沉默,似乎并不急于回应。
你并未退缩,继续说道:"我不可能永远依赖你的庇护…"
基里曼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你那件被他扯碎的衣物在他指间略带烦躁地甩来甩去,过了一会儿才被缓缓放了下来,仿佛被你的坚持引发了些许思考。
片刻后,他低声回应道:"你觉得他们重视我,是因为恐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含的探究,仿佛在考量你是否真正理解他的地位与权力的本质。
你不甘示弱地抬眼,迎上他的视线,低声说道:" 众多阿斯塔特们,还有凡人们无条件地服从你,并不是因为害怕你。" 你继续道," 是因为你的身份吗?你是帝皇的儿子,康诺王的养子,这样的地位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服从你?"
最终,他抬起目光,低沉而缓慢地说道:"…不,我认为他们服从的并不是我,而是他们心中的制度:不管是帝国的庇护,还是以帝皇之名的杀戮。而我,只是那个传递意志的符号…"
你听着他的话语,注视着他微妙的神情,仿佛从中捕捉到了某种不易察觉的骄傲与隐忧。他的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是一种冷灰。
于是,你小心翼翼地继续道:"许多帝王拥有头衔,却无法让自己的意志真正得到执行。但你可以…"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像是对你话中的言外之意心领神会,又仿佛在嘲笑这种假设的荒谬:"所以,你是在说,我是个帝王了?擅自将我加冕为王可是重罪。"
他揉了揉你的单薄肩膀,仿佛试图打断你的话,将你重新拉回到他的怀中,而非探讨这些复杂的权力问题
但你甩掉了他的手,直视着他:"那么,是因为你的智慧和手段?许多领袖凭借谋略赢得忠诚,但他们也可能被背叛……像凯撒,被他的盟友刺杀。"
你顿了顿,目光在他巨大的身躯,结实宽阔的胸膛,肌肉虬结的臂膀上扫过:"我想你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是原体,拥有无法匹敌的力量。任何人想要挑战你之前,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
"那倒不一定,我遇到了不少刺杀。"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冷淡,仿佛在提醒你不要过分理想化他的地位。
"别打岔。"你稍稍提高了声音,制止了他。"我还没有说完呢。"
他摊了摊手,做出"请继续"的姿势。
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我想,他们追随你,不仅仅因为你是原体,而是因为他们相信你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胜利,成就他们的梦想。"
你顿了顿,继续道:"巴尔人将圣吉列斯视为神,拉多隆告诉过我,因为他们在他身上看到了更好的未来…"
你有些失神,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作为第二帝国皇帝专属记述者,以及他的"宠物"的日子。你跟在他的身边,或者藏在他的巨翅之后,看着他无数的"信徒"向他膜拜,喜极而泣…
当你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帝国摄政拉回了怀里,按着头摩挲着发丝。
你注意到在听了你这长篇大论之后,他到现在依然没怎么发表看法。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挣扎着再次从他怀着探出头来。
"恐惧,身份、制度、智慧、力量,成就和奇迹…你试图解析我权力的来源,还列举了不少。"他说,"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思考这些问题,这也不是值得记述者去思考的问题。难道你希望其他人臣服于你?"
你皱眉,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人们很懒惰,他们宁愿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里,企图让他人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基里曼眯起眼睛看了你一会儿,刚才毫不上心的表情一扫而空,而是带着深深的探究的意味打量着你。但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臂。
你发现他嘴角下拉的力道似乎放松成了一些,变成了个微小的弧度。
"你知道的,我并不介意你变得'懒惰',你不应该为你不需要承担的责任而感觉到苦恼。"
"我并不是在说我!"你欲盖弥彰。"我说的是大多数人…"
"那好,大多数人不在其位,不需要谋其职。不过我相信这不是你想听到的回答。"他亲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你还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你沉默了半晌。你没有像他这样的背景,也没有他这样的力量,更没有像样的成就。
"那我呢?"你喃喃。就连你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嗓音不稳,带着隐隐的不安和迷茫。"没人听我的…"
"啊,这个…"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随后他皱眉思考了一番,"我不会撤回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的确希望你能依靠我。但是…"
看着你着急开口想要解释的样子,他抬起了一只手示意你听他说完,"…你想要将选择权抓在手里,并且有说'不'的决心和能力,我并不会反对。"
你张了张口,期待地看着他。
"说起来,在我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血统或力量。"他说着,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颊。
你疑惑地抬眼望向他。
他继续说:"像你这样的凡人,或许无法凭借那些你认为重要的东西来立足,但你却有另一条路。不过…"他轻笑了起来,"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么?你早就是专家了。先是圣吉列斯,然后是我…"他低头,像是惩罚一般地咬了一口你赤裸的肩头。
你微怔了一下,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完全理解。
"…原体虽然强大,但我们也不完全免于情感的影响。何况其他人类和阿斯塔特?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是如此脆弱…"
脆弱?
在被他重新按倒在榻间扯去蔽体的被褥时,你想,原体怎么会理解人类的脆弱和其娩生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