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的？"

意识体的办公室传出砸花瓶的声音，所有人都识趣的转开了头——能派到俄罗斯先生身边的人都是人精，都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德裔男人是祖国先生的心头好，白月光，不禁佩服起了那位叫托里斯的勇士。

终于，办公室里打砸的声音结束了，没多久，瓦西里抱着一份文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随后急匆匆走向了最深处的总统办公室，没有留时间给同僚们打探消息。

"他们怎么敢的？"

——

当天下午，米拉就出现在了克里姆林宫。

她带了一束蓝色的矢车菊。

不出所料，看到矢车菊的那一刻，伊万瞬间变得失魂落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先生，我想您应该清楚，蓝色矢车菊原产于柯尼斯堡。"

她特意用了自己以前的名字。

"我相信哥哥是愿意原谅您的，您比我更清楚，他的存在，从来不是依托于民族。"

——

伊万仿佛如梦初醒。米拉还在接着说："今年跨年的时候，我回了一趟柏林，路茨也是如此，但他可以这么做，您不行，现在战争还在进行，您这样会让民心浮动的。"

伊万并没有管她对路德维希的称呼，缓缓从桌前站起，披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